河阳国的国相,也是曹操手下最得力的一员大将,名字叫夏侯尚,当他站在城墙上,望着对面敌人齐整的行军队列,就那么目中无人的在自己的面前行进,简直就是气愤的跳脚。
按照军事常识,对面的敌人绝对不会超过两万,而自己手中也是两万大军,怎么能让别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存在呢?
于是夏侯尚是年轻不怕事,于是大声的命令:“整顿所有的人马,我们出城和敌人决一死战。”
这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根本就没有领教过吕家军的战斗力,所以才决定了这样一个策略。
当河阳城的战鼓轰鸣的时候,简直吓了潘凤一跳,然后就很迷茫,很纳闷,敌人,按照早已经潜伏在这里的锦衣卫汇报,也不过是两万人马,竟敢对自己发起攻击,潘凤就左右迷惑的望了再望,希望能得到一些自己确定这个消息的信息。
关敏就肯定的答道:“敌人想出来鏖战。”
潘芳就舒爽的仰头哈哈大笑,自己带着自己的人马绕了一个大圈子,这其中所有遇见的敌人都是闭门不战,今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对手,心情怎么能不舒爽呢?
“既然敌人要战,那我们就跟他战,为被你叔叔追的满地界跑,现在就拿你这个侄子出出气练练手吧,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领教一下我们吕家军的战斗力。”然后转身对着身边的兄弟大吼道:“兄弟们,打起精神来,我们干活了。”
战斗现在对于吕家军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刺激,只有战斗了才能获得那辉煌的铜章和银质勋章,才能被幽州范围之内所有的人所敬仰。
因此上,得到战斗消息的将士立刻跳下马车,排开了整齐的攻击队形。
在任丘的时候,吕鹏在最危险的时候,指挥自己已经战残的军队向敌人展开进攻之后,这种骄傲已经被贯彻到了骨子里,所以所有的吕家军都认为,只要是战争,吕家军就是应该进攻。
这样的激情简直让潘凤哭笑不得,咱们是在敌国的境内,展开进攻,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防守才是根本。
于是潘凤就对着身边的关敏上去一脚:“你的脑袋绝对有病,敌人现在是进攻,我们就应该以防御的阵型来消耗他们的实力,然后抓住机会才能进攻,你现在立刻改变命令,将整个进攻阵型改变成防守阵型。”
关敏就笑嘻嘻的道:“我知道锦衣卫传来的消息,河阳的守军不过两万,而且在后方,根本就是一群滥竽充数的,我们就干脆直接进攻他,消灭它。”然后还一脸羡慕的道:“就像当初赵云四将军的那样,我们直接占领了它,那将是一个巨大的军功。”
潘凤就再次上去一脚“我们的任务你忘记了?咱们怎么能和四将军比?现在四将军让咱们的主公趴着,主公他绝对不会站着的,咱们的命不好,没有成为咱们主公的亲兄弟。”
然后看着身边的这个副手关敏一脸遗憾的样子,也不由得感叹:“实际我们已经不错了,在我们最危险的时候,主公也在不遗余力的救助,在这个天下,谁还能做到这一点呢?”
于是身边的将校就一起感叹,这么无所谓亲亲有厚薄,朋友有先后,这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主公能做到今天这一个地步,大家就应该感觉到欣慰。
关敏就不无遗憾的叹息:“那我们就不打啦?”
潘凤就再次一脚,这让关敏很是郁闷,我上次说错了,你踹我一脚,现在我说的对你还踹我一脚,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潘凤就简直恨铁不成钢:“跟着许杰先生,你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但怎么还是这么冥顽不灵?主公说让我们只是骚扰,不许强攻敌人的城镇,可没有说在敌人攻击我们的时候,我们不许还手,还有一点就是,主公一再强调作为一军之主,领军在外,必须因势利导,有自己独断的权力,你看一看,现在我们就处于这样的状况。”所以潘凤就意气风发的说道:“现在我决定,敌人进攻我们,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四处逃窜,就在这里。”
狠狠的跺了跺脚下的地面:“就在这里,给敌人一个深刻的教训。”然后恨恨的嘀咕:“老的不让打,那我打小的。”
随着将令的下达,潘凤的两万大军,立刻将四轮马车围成一个圆阵,然后扎枪兵在外,长弓兵在内,刀盾兵随时候命,组成了一个钢铁刺猬。
冲出来的夏侯尚,看到吕家军如此快速的组成这个防御大阵,当时惊愕得无以复加,这样的变阵的速度是他们绝对不可能做到,也没有见到过的。
这时候夏侯尚勒住战马就开始犹豫,他的副将更是眼神游离,大家都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不过既然出兵了,那就没有了再退回去的道理,那很没面子不是,于是,夏侯尚将手中的大刀一挥:“副将何在?”
副将就一哆嗦,但主将传唤,怎么敢不答应?于是硬着头皮站出来大声回答:“末将在。”
夏侯尚大声吩咐:“你带一万人马,立刻杀向敌阵,斩将夺旗。”
于是这个副将,一匹战马冲出了大阵,奔驰到两军阵前,对着吕家军大声吼叫:“呔,对面敌军主将,敢不敢与我决一死战?”
潘凤站在大阵的中间,正在调派整个军队,突然听到对面传来这一嗓子,当时就很纳闷,最终明白了对面敌将的意思,不由得发出深深的感慨:“河阳,真不愧是先秦故国,依旧保持着上古的君子之风,你看看这敌将,还能懂得两军相对,做君子般约战。”
这时候身边的一个千夫长就嗤笑一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单挑,现在讲究的是群殴,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傻逼,让我的长弓一顿覆盖,结束这无聊的儿戏。”
潘凤却来了兴趣,阻止住这个千夫长的决定:“某自从学艺出世,跟随主公以来,每日征战,都是将士们厮杀,我所学的那一身武艺荒废了,我的这把大斧,就连劈柴都嫌太笨重了,这是正好,让我舒活舒活筋骨。”
周围众将规劝:“将军乃一军之帅,不能亲自上阵冒险。”
潘凤哈哈大笑,但眼珠一转就对身边的众将道:“诸位兄弟立刻准备撤军逃跑。”
大家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