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心中却是不由的一震,暗道好一个孟清河,仅是一句话便将自己抬高到了等同当今圣上的地位,这若是在平时定是大逆不道的话,然现在却是没有人觉得一点不妥。
周围的众民经过方才一事,可谓是万民归心,他的威望也是提升到了极点,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是直接拔到了最高。
看着孟清河那略带张狂和高傲的表情,楚河知道古代文人都有自己的傲气,没有傲骨傲气的文人,便也不是文人了。
“哈哈!能的先生大才,为我常山郡之福!还请先生授我楚河一拜!”楚河却是不以为意,看着孟清河行了一个大礼,语气极为恭敬的说道。
身后的众将却是同仇敌忾,不禁想要暴打一番孟清河,唯独郭嘉一副了然的样子,他却知道文人儒士大多要的就是一个脸面,楚河如此自降身份,这孟清河不拜服才怪。
果然,正当郭嘉暗自偷笑的时候,孟清河不等楚河拜下身来,便赶忙上前,单膝跪地将楚河扶起,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抱手说道:“主公!我孟清河今后便为您鞍前马后了!此次我来,便是抓了太平道派出来哄骗百姓,招摇生事的骗子,好立个功劳,却不料被这红脸的汉子分了!”
楚河转而将孟清河扶起,看着关羽抱手一笑,而后朗声说道:“此乃我常山郡的将军,关羽,关云长是也!”
“某乃关羽,原在幽州寄居在亲戚家中,却不料强盗劫寨,被侯爷所救,云长感激不已,投身侯爷门下,誓死为侯爷鞍马!”关羽毫不相让的朗声说道,此刻似乎表明心迹,是一种极大的荣耀一般。
周围的百姓也都是不禁欣喜,传出了声声呼喊,唯独那跪在的三四百百姓,却是同声呼道:“敢问侯爷道长身犯何罪?”
“你且自己说来!”关羽和孟清河同时喝到,那跪在地上脸色通红的道士,却是浑身颤抖,看了一眼楚河,竟露出了萎缩的眼神。
楚河上前一步,制止了百姓呼喊,看着那道士说道:“你且从实说来,我可保你性命!”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某不是什么道士,而是南阳的一个医生,被马元化招入太平道,许下了许多诺言,让某帮他们传道,收拢民心……其实那符水是假,内中放了我准备好的药材,故而那些得病之人,喝了符水之后,方才免了病痛……”那道士跪在地上,朝着楚河身边爬了爬,这才扭头看着周围众多的眼睛,颤颤巍巍的说道。
周围的百姓俱是发出了一声惊呼,那些信他的百姓俱是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人群中不禁有人问道:“那你施展的术法又作何解释?”
“还有那还魂之道?”又有百姓接着问道。
道士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没有底气的说道:“俺事先了解了你们,然后在开堂施法,这施法之所以在夜间,便是为了迷惑尔等耳目,术法之事都是假的,某用人混在黑夜帮忙,这才有了你们……”
“那那些将死之人,可是你医术所救?”一个老头颤巍巍的看着道士,眼中尽是失望至极。
道士自觉好笑,竟独自笑出了生来,看了一眼那老头说道:“自然不是,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人,可笑你们竟然相信!”
“可恶,那你所求什么?”又有人问道。
“美女、钱财……”道士毫不犹豫的说道。
楚河觉得可以,看着前方进阶失望殆尽的百姓,不禁长叹了口气,一脚将道士踢倒了一旁,却是转身朝着门前走去,来到台阶上后,看着周围气愤的众人说道:“本侯说过,我饶他一命,他可以不受军法的制裁!此人生死由不得我做主,便教给尔等了!”
说着楚河转过身去,众将士赶忙跟上前去,来到楚河身旁。
“打死他!”
“这个骗子,害的我们贡献积蓄……”
“啊!天理难容啊!”
……
一时间群情激愤,数千的百姓一拥而上,不等那道士呼喊,便已经被众人乱脚踢死,死相极为惨烈。
许久,众百姓才恢复了神志,纷纷抱手跪在地上,高声呼道:“侯爷英明,我等皆以侯爷为主,但凡侯爷所指,我等比奋勇向前!”
“诸位,我之所愿,乃是天下太平,万民安康!楚河定不负父老乡亲所托!”楚河看着众多百姓抱手说道。
此刻常山郡的百姓,才算是真正的归心楚河,没了太平道的隐患,楚河心中也微微放心,至少在今后的战乱之中,常山郡不会有人加入黄巾军的行列,给刚刚复兴的郡城带来严重的损伤。
百姓许久方才散去,楚河也为众人讲解一些今后常山郡的政策,当楚河带着众将回到府内的时候,天色已经到了凌晨。
院中,孙琳三女准备了一桌丰富的饭菜,楚河麾下除却赵九、马六、谢封、庞熊四人在外,张文远职守军营之外,其他的人都在这列中。
香气飘溢的酒味,令第一次见到常山酿的孟清河和孟学友不禁惊呼,两人都是圣人之后,喝酒自不会像这些武将,而是文绉绉的小口抿入嘴中,然便是这一小小口,便让两人初见醉意。
郭嘉不能饮酒,只得看着众人,酒过三巡之后,众将士纷纷向张飞、关羽和孟清河祝贺,之后这才谈天说地。
“主公,我来过常山,还见过你一面,当时只以为你是一个意外,却不曾想到,你能有今日之辉煌!正是因此,我孟清河才决心来投!今日一见,主公之人格魅力,让我彻底拜服!”孟清河站起,抱手对着楚河说道。
楚河不禁一愣,仔细的看着孟清河,却是想不到什么时候见过,不禁笑着问道:“清河是从哪里见过我的?”
“两界山圣人墓!当时另外两人,便是孙琳妇人和赵云将军吧!”孟清河又喝了一小口,脸色醉意朦胧的说着。
楚河不禁一愣,看着孟清河接着问道:“我却不曾记得你,你既然是儒家之人,那定是孟子豪一方的人了,你和孟子豪什么关系?”
“那是我师!”孟清河一听孟子豪的名字,肃然起敬赶忙起身,抱手行了一礼说道,旁边的孟学友也是一般,只是并无孟清河那般动作大。
楚河眉头一皱,看着孟清河直言问道:“你不恨我击败了你师么?”
“其实家师对那日冲动颇为后悔!但错误已犯,无法弥补!这才让我找个机会来投靠于你,只是当时我并不看中你,直到你于洛阳做了那等壮举,于常山郡城外折了袁绍之后,我才决定了要来投你!”孟清河眼中一片清明,看着楚河略带激动的起身敬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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