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幽州士兵整齐站立,前排士兵举着一面极大的盾牌,后面的士兵则是推着攻城云梯和撞车。冰@火!中文
平日里面,如此巨大的盾牌,都是装在车上运行,在战阵前由四五名士兵同时举着,而此刻这些士兵却是人手一盾,一面盾由两个士兵共同运作。
冰冷的寒光,在林立的武器上面不断的闪现。
“吾乃幽燕大帝麾下,左将军关靖!受命讨伐逆贼常山王楚河,汝等城中大将,若要活命,现在马上割下楚河首级,出城跪地相迎,若不然定屠了这珈蓝城,让尔身首异处!”关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说起话来也是不缓不慢,好像他面对的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一群尸体一般。
城头上面,楚河看着下方黑云压顶一般的敌军,不禁叹了口气,冷声说道:“哼!若有能耐攻上城来在说!”
咚!咚!咚!
关靖嘴角微微上扬,将手中的长枪猛然一指,身后的出兵擂鼓开始响起。
士兵们有序的朝着前方行去,他们步法相同,节奏相同,行走起来都是同样的声音,听的人心惶惶,让人不安。
“蜂巢弩,自由射击!”
赵云看着传令兵,下达了第一轮攻击的命令。
噗!噗!噗!
无数的箭矢,自城墙上面飞射而下,直接落入了敌军阵营之中。
然敌军的阵营并未有什么混乱,反倒是行走的越发快走,好像刺入他们身体中的并非是什么箭矢,而是一根根的羽毛。
“嗯?怎么会这样?”楚河心头一震,他发现前方敌军的抗击打能力又强大了许多,有的箭矢射穿了敌军的半个脑袋,却还仍旧朝着前方行去。
无惧弩矢的战队,是一个令人恐惧的战队!
箭矢一连射了数轮,除却中部的士兵有人倒下之后,极大部分中箭的士兵,仍旧还带着箭矢,朝着前方行去。
他们恍若是一个个的傀儡,根本便不听自己的使唤,除非将他们砍倒,否者永远无法杀掉这些士兵。
“主公,弩矢无效!”
赵云吸了一口冷气,抱手说道。
楚河自然知道,赵云不过是像他询问意见而已。
扭头看去,却是发现华佗已经走下了城墙,周围的士兵脸色发白,拿着武器的手更是颤抖的极为厉害。
“蜂巢火弩!”楚河看着前方,心里面冰凉的说着。
赵云心头一动,赶忙下达了命令。
前方的敌军快要临近城下,这珈蓝城是临时修建的城池,故而城墙并不是很高,若是会轻功之人,只要连蹬上四五步便可以一跃上了城头。
嗖!嗖!嗖!
在火把将火弩点燃之后,一根根的两米长的钢铁弩箭,自发射的蜂巢里面飞射而出,降落在了下方的敌军军阵之中。
轰!
伴随着一声声的爆炸声响,绵延十里的火油在瞬间点燃。
强大的火势眨眼之间,便已经覆盖了数里的范围,熊熊的火光冲天而起,将整个道路上空照的一片通红。
然城墙上的众人却没有丝毫的大意,紧张的看着火焰之中的敌人,看着那些被炸的粉碎,却阵形仍旧不会乱的幽州士兵。
这一切,对于常山兵来说太过恐惧。
恐怕整个天下,也没有一支士兵,犹如眼下的这一支敌军一般,竟然能够在火中坚持着前进。
“主公,此战完了之后,军中的部分士兵却是不能在上战场了,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重新披甲在战!”荀彧上前,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公孙瓒尽是派了几万人来,便将这里的常山兵废了大半,若要重新摆脱心理障碍,恐怕要先打几次胜仗。
只是,眼前的敌军远远超过了他们昨日前的那些黑甲骑兵,楚河心中也不断的泛着嘀咕,要不要派兵突击公孙瓒呢?
“你和戏志才、田丰!今天晚上去各个营地里面,为士兵们开导一下,讲解一下敌军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将原理告诉战士们,另外在军营里面,搞搞曲艺活动,活跃一下军中气氛!”楚河看着荀彧轻声说道。
荀彧听后,不由一愣,却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办法,不禁觉得可行,赶忙抱手说道:“领命!”
眼前的大火仍在炙热的燃烧着,由于地上铺上了稻草和枯树枝,故而这火焰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烧完。
蜂巢火弩仍在疯狂的轰击着,将前方欲要挣脱出火焰的敌军一一击杀。
大片的血肉,不断的喷洒在火焰之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楚河等人仍旧站在城头,下方一片的人间地狱。
城头上的士兵,都被楚河赶到了城下,城头上仅有他、赵云、许褚等城中大将还在。
荀彧三人领了军令,安排着城中士兵,正在进行着联谊活动,以缓解士兵们那惧怕的心里。
已经没有敌军走出火海,这是一场活生生的烈火焚天之景,整个宽阔的道路上,横躺着无数的尸体。
数万幽州士兵,被全部烧死在了这长达十里的道路之上。
城中的吼声和发泄声不断的传递出来,楚河听在心头,却是微微释然,能够找到发泄的方法,也是一种好事。
只是,他担心的是,幽州还有多少如此的军队!
一匹匹快马,在楚河的命令之下,不断的朝着常山城中飞驰而去。
这里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常山征召上来的新兵,虽有经历过战事的队伍,却仍旧无法和其他的精锐营地相比。
“主公!”
赵云和诸将看着面无血色的楚河问道。
楚河长叹一气,看着诸位武将说道:“汝等分批休息,且安排各自的亲卫士兵登城防守,加派探马前往中山国和幽州方向探查,在派间隙去幽州查探那里的具体情况,我要知道此刻幽州各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还有注意手下士兵的心里变化,如有负担恐惧,让这些士兵聚集在一起,交给荀彧他们调教!”
“诺!”
诸将赶忙抱手说道,他们每一个人的心头也如楚河这般,沉重的简直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