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图勒尔听了冯宇的话一愣道:“偷袭你们运河区的一个堡垒?这绝不可能!我们为了求财,是让人假扮海盗劫掠了些海上商船不假。若是说在这其中会误击到属于你们西西里行省府衙所属的商船,这倒是有可能。但我们怎么也不可能去主动攻击你们的一座军事要塞。这除了徒然增加个敌人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啊?”
说到这哈图勒尔顿了下话语,唤来一个侍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那侍从急忙匆匆离去。不一会,小哈图勒尔和他的妹妹雪莉都来到了大堂。只不过雪莉并没用直接进入大堂之中,而是坐在一块镂空屏风后悄悄打量着堂中情景。
老哈图勒尔一见他儿子便立刻说道:“早些时候,你可指使你麾下的人去攻打过运河区?”
小哈图勒尔正满脸疑惑的打量着冯宇等人,听到他爹如此一问,立刻回道:“这怎么可能。我吃饱了撑的,去主动攻击他们?那里即没有囤积金银也没有粮草的,我为什么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老哈图勒尔又问道:“那你手下的兵士会不会擅自做这种事?”
“爹,你老糊涂了?这就更不可可能了。你是知道我治军能力的,他们绝不敢如此背着我私下这般做。退一万步说,就算出了那么些胆大妄为之徒,那他们如此做的目的何在?为了钱财,可以私自却劫掠民船。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攻打一座军事要塞?而且还是个什么金银财宝都没有军事要塞。”
冯宇在一旁听了,感觉他们不像撒谎,而且所说的逻辑道理也很严谨,认定这件事真不是他们做的。于是他便开口说道:“哈图勒尔大人,听您这番话。看来此事真不是你等所为…”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小哈图勒尔打断道:“你就是西西里行省的冯虎派来的吧。你所说的事本就是子虚乌有。那么就该好好算算西西里欠我们的账了,你们乘夜偷袭我们军港,焚毁我们两百来条战舰战船,伤亡我们数百人这事怎么算?”
冯宇淡然的笑了下应道:“那件事本就是我部在运河防区的驻军对海盗的自卫反击。事前也没通报给我们的总督冯虎。所以算不得是我们西西里行省对你们塞浦路斯主动发起的攻击。另外,你们假扮海盗,虽然没有直接攻击我们西西里行省。但是你们在海上的大肆劫掠却造成了我们西西里行省巨大的税入损失。再说,按照罗马十二铜表法,你们这个行为也是犯罪,我西西里行省总督府做为统辖西西里岛和运河区的官方机构,打击这样的行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见冯宇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小哈图勒尔也张口结舌无话可说。老哈图勒尔连忙摆摆手道:“西西里的来使不用说这么多。这事我看双方就这么扯平了,既往不咎,可好。说说你这次的来意吧。难道你这次来,就是来和我们理论这些是非的吗?如果这样,你们的总督是不是太幼稚了?”
冯宇笑道:“我们总督正有此意。派我来就是为了双方冰释前嫌,然后结为同盟。毕竟,你们塞浦路斯还是站在罗马帝国一边的,没有与那些叛军叛匪勾连一起分裂帝国…”
他的话未说完,老哈图勒尔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次打断他的话道:“西西里的来使,这冰释前嫌嘛?我倒是同意。实际上呢,现在也谈不上两家之间冰释前嫌了。因为我们已和奥古雷斯达成了协议,现在塞浦路斯的总督虽然还是我,但实际已是在奥古雷斯的控制之中。所以呢,这什么与你们结为同盟的话更不用多说了。你要说,现在也应该去找奥古雷斯谈了。”
虽然这种情况已在冯宇设想预料的几种事情发展结果之中,但还是让他微微一愣。他张嘴正要说话时,小哈图勒尔又说道:“不用多费口舌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实话告诉你,当下我们的海军战舰都已交给奥古雷斯了。下周,他们的人就要登陆塞浦路斯岛。”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老哈图勒尔,挥挥手对侍从耳语几句。侍从跑到后室,很快就取来一样信笺样的东西。老哈图勒尔对冯宇说道:“这是小女大婚的请帖。婚期就在下周。若你的总督大人有空也有那个胆量的话,欢迎来参加。”
听到这突兀的话,冯宇略带惊讶的哦了一声。他不禁疑问道:“敢问总督阁下,千金是要嫁于何人?为何说我们的总督需要胆量才能来参加?”
老哈图勒尔诡异的呵呵一笑道:“因为她大婚之时,便是奥古雷斯的人掌控塞浦路斯之时。而她的未来夫婿正是奥古雷斯。”
冯宇微一沉吟后便立刻回应道:“总督大人的意思原来如此。我会如实转告我们的总督大人,让他自己定夺来还是不来。如此,鄙人需要赶时间向我方总督发回消息复命,就此先向总督阁下告辞了。”
他还没开口,雪莉却已开口说道:“冯虎阁下,请留步!”她这句话让冯宇的四名随从吃了一惊,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腰带。那里有薄钢制作,能藏于腰带后的软剑。冯宇却做个手势,示意他们保持镇定,而后对雪莉说道:“敢问这位女士如何称呼,为何能识别鄙人的身份。”
雪莉微微一笑道:“我便是哈图勒尔的女儿雪莉,就是下周那个要嫁给一个老头的可怜女人。至于为什么认得你,是因为前些年,我到罗马城中游玩,居住于罗马城中一个亲戚家。而后某天跟随那个亲戚家的女眷参加了亚历山大陛下举行的一次宴会。而你正是那次宴会的主要宾客。”
冯宇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雪莉小姐为何刚才不当面道破?”
雪莉叹口气道:“因为开始我不知道父亲的真实想法,若道破了,怕你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