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皇宫大殿之上。李傕郭汜披甲带剑,一左一右,威风凛凛的站在天子刘协两侧。殿下公卿百官则是战战兢兢,他们身后同样站着大批兵痞样的兵卒。贾诩则立于百官前列。
此时,这二人得意洋洋,正要求刘协给他们封爵加官。刘协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怎么经得住他们一惊一吓,只得连连颁旨封二人为车骑将军,后将军。
“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一名李傕亲卫令兵跑入殿内,扯着公鸭嗓子,带着颤音高声报出一句话来。
李傕大怒:“何事如此慌张?…额,这是大殿之上,成何体统!应该向皇上禀报。”
那令兵一愣,刚要开口说话。郭汜眼珠一转道:“你且上来说话。”
李傕郭汜下到殿下,那兵士也走上前来,对他们小声耳语一番。李郭二人的面容顿显惊恐之色。贾诩将一切瞧在眼中,对着殿上的司礼太监做个手势。
随着一声“退朝!”。公卿大臣被兵卒们押着,带到殿外。天子刘协也被太监们带出殿堂。贾诩这才上前,向李傕郭汜询问发生了何事。
李傕急急的说道:“老贾,有股敌军不知道怎么的,从长安城附近冒了出来。击溃了东南方向,城郊和外城驻扎的多部兵旅。”
听了李傕此言,贾诩也是大吃一惊。他自信自己算无遗策。某个敌军部队这个时候进攻长安,却是他没意料到的。
贾诩疑惑的问道:“不会是吕布军去而复返吧?但这不可能啊!”
这个时候,又一名令兵急步跑来,上到殿前:“报!启禀将军,敌军已从东门攻入长安城!”
李傕气急败坏的问道:“这么快!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弄清没有!”
“启禀将军,他们进攻之时都没怎么打旗号,看兵器装备,甲胄衣着。和传说中的筑阳军类似。他们善用飞矛和大盾。”
贾诩脸色一变,连声说道:“怎么可能。不可能是冯宇军。我们有一万多兵甲在秦岭一线堵着呢?他们不可能过的来!”
郭汜一拍大腿说:“哎呀,都什么时候了。别人都攻入长安了,您二位还扯这些。管他是谁呢,我们赶快整顿兵马迎敌吧!”
贾诩连忙回应:“当是如此,但我们也要立刻派人去通知城外的守军,召唤他们前来支援。如果敌军兵力没多少,那我们就让城外的守军封堵住内城,关门打狗!”
“就按老贾说的办吧!”李傕言罢,和郭汜一起抬腿向殿外走去。
李傕郭汜此次带入长安内城的有五六千兵马,大部屯驻在宫城之中,少部驻防内城和清剿高顺。因此很容易就将这些兵马召集起来。大股兵马在李傕郭汜的亲自带领下,顺着御道向东门涌去。
他们还没行百余仗,就与攻入长安城的赵云军团主力迎头相遇。双方随即在御道上展开厮杀。
箭矢,标枪飞矛在御街上空穿梭着。很快冯宇军的盾墙枪林就与李郭兵士的刀枪矛戟短兵相见,双方在街头喋血厮杀成一团。
李傕,郭汜在军阵稍微靠后的地方观察着。他们突然面现惊诧之色。几十个身材异常高大的铁甲重装步卒,从对方军阵中陆续冲出。他们用手中长刀利刃尽情收割着李郭兵士的性命。
尽管李郭的兵力要比冯宇军多出许多,但对方战力显然比自己高出不止一丁半点。双方鏖战大半个时辰后,大量伤亡的李郭军阵就败像已显,已是摇摇欲坠,濒临崩溃的状态。
李傕见势不妙,在亲兵护卫下向宫城之中退去,郭汜紧随其后。李傕心急火燎的对左右喝问道:“前去城外军营求援的人怎么还没回来复命!援军为何也没来!”
他的左右亲卫也不知情,自然回答不了。只能面面相觑,默然无声。
李傕,郭汜这两名主将一逃,他们的兵卒立刻溃败。如同堤坝崩溃后的洪水般,向后乱逃乱窜而去。
冯宇军士气大振,各部将士挥舞兵刃,奋勇追杀。只杀的李郭叛军尸横遍街,整个长安城的宫前御道可用血流成河来形容。
李傕,郭汜逃入宫城。溃逃的兵士还没进来一半,他们就慌慌张张的令人将宫门关住。李傕刚从马上下来,就发现贾诩愁眉苦脸的站在殿前广场之中。
李傕大声喊叫道:“老贾,别愣在这了。咱们败了,赶快从后门逃吧!幸好,对方兵力也不多,等咱们迎到了城外援军再杀回来。”
贾诩苦笑着说:“逃?我们现在逃不出去了。刚才要出城传令的令兵回报说,长安城所有城门都已被冯宇军占据。根本出不了城!”
说完,他又拍着自己脑袋狂笑起来:“某还要对冯宇军关门打狗,自己却被别人黑虎掏心!蠢啊,真是蠢啊!”
李傕郭汜听了他的话,却是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如今自己身边只有两千上下,已失魂落魄的残兵败将。要守住宫城或是冲出城去都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郭汜嚎叫道:“那我等岂不是只能在这等死了吗?早知如此,还不如逃亡他乡!”
续而,他大步走到贾诩面前,摇着贾诩的肩膀道:“当初你说,即使我们败了,也可以重新流亡江海,但现在我们却是逃亡都不可得!”
他刚刚说完此话,宫墙外已传来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奉诏讨贼!仅诛首恶!余者不究!若有顽抗!尽灭三族!”
这声音反复响彻数遍,待李郭贾三人在盾兵掩护下爬上宫门阙楼,方才停止。三人伸头望去,宫门外已是黑压压一片人头,刀枪林立,旌旗如云。接着又有令兵来报,所有宫门都已被冯宇军兵士封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