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汉都亚控制的这艘巡逻船,入水门靠上码头。还是那名被俘的干陀利兵士完结了入港登记,当然他的后面跟着笠帽压低到鼻梁的汉都亚,若他有什么异动,汉都亚的匕首会立刻毫不留情的捅入他的背心。
最后,船上的兵士三三两两的上了岸,合计有三十余人。当然他们都是梁国一方的兵士乔装而成,包括狼牙修,都桑的人,还有米苏拉的侍卫。船舱中依旧留着三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兵士。
乔装成干陀利兵士的这群人涌向码头外的一个小酒馆,那是水兵水手收班后常去的地方。码头值守的干陀利头目总觉得今天有些奇怪和异样,却想不出是什么地方让他有这种感觉,只道是自己今天没休息好。
“老板,今天我们弟兄们要庆功,这馆子我们全包了。”汉都亚丢了一个钱袋在酒馆的柜台上。
老板疑惑的看了汉都亚一眼,对方尽管笠帽压的很低,但他还是能肯定此人非常面生。他心里嘀咕道:不应该啊,对我而言,怎么还可能还会有面生的水手?
但是他打开那钱袋一看,那里面黄澄澄,白花花的一小把金币银币让他没再去多想,立刻喜笑颜开的去准备酒菜,并让伙计在店门上挂出“本店暂停营业”的牌子。
……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夜幕愈加深沉了。巨港外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层层叠叠,黑影幢幢的战船,有三十艘之多。船队驶近巨港城近两百仗时便停止了前行,在往前走城头瞭望塔中的守军便有可能发现船队。
林涛站在船头,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巨港城的上空。可那里除了夜空中的繁星,什么也没有。都桑有点担心的问道:“将军,不会出什么事吧?”
林涛心中一样有所担忧,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不会,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必定会完成任务!”
又过了片刻时间,巨港方向的夜空中还是什么都没有,林涛内心愈发担忧了。突然都桑叫了起来:“将军,你看,那边有个亮点升起来了!”
林涛定睛望去,果然看到一点星火在巨港上空冉冉升起。那是汉都亚他们升起的孔明灯。林涛兴奋说道:“传我军令,全军向巨港进发!”
水门处的干陀利守军还在三五成群的在城头巡弋着,不时的向城外张望一番。一个兵士无意间向城中望了一眼,突然被空中悬浮的一个明亮之物吸引住。
孔明灯在他眼中就不是一点星火的大小了,其轮廓有拳头大,能清晰的看出一是一盏东方样式的灯笼。
“你们看,空中有盏悬着的灯!”他对周围的同伴惊呼道。其余人循声望去,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当口,几条黑影迅猛冲上了上来。随着几声惨叫,这几名干陀利兵士都捂着汩汩冒血的脖子栽倒在城头之上。那几条黑影没有丝毫停歇,迅速杀向其余几人。
他们身后涌出更多的身影,水门的城头顿时大乱。不过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中刀中枪后的惨叫声仅仅持续了十几息时间,便就一切恢复了宁静。汉都桑向城外望去,己方的船队正在驶近巨港。
港口处的警戒值夜兵士发现不对,还没来及敲钟告警,就被潜入的梁方兵士割断了喉咙。当船队驶近水门时,那闸门已是缓缓开启,运兵的船只一艘艘驶入巨港。只有林涛的五艘大帆船还停泊在城外的港口海面上。
终于有其它城段的干陀利兵士发现了端倪,他们发现港口中出现了大量不明船只,陆续惊慌失措的喊叫起来。就在这个时刻,城墙甬道上,大批梁方兵士向他们涌来,还没等他们搞清怎么回事,就倒在对方刀枪剑戟之下。
城头的嘈杂之声,让城中几股巡值的兵士也也发现了动静。其中一股离城墙最近的,刚要上城查看情况,就遭到弓弩的密集攒射,呼啦啦倒下去一大排人。接着是七八匹肩高过仗,身披铁甲的战骑排成一列横扫而来。
这些铁甲战骑之间竟然还有铁链相连,他们冲近之后手挥狼牙大棒,将位于最前方浑身颤栗的干陀利兵士打的七零八落,飞出数仗之远。
而后铁骑铁索将这些干陀利兵士成片成片的带倒在地,又奔踏而过。他们驰骋过后的地方,满是破碎的尸体。残存的干陀利兵士早肝胆俱裂,四散奔逃。
城中嘶喊搏杀之声越来越大,王宫中的萨罗尔也被惊醒。他刚从床榻上起身,一名侍卫就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带着哭腔喊道:“国王陛下,不好了,有敌军混入城中了!”
萨罗尔惊的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一把揪住对方的脖领道:“对方多少人进来了?是什么人?”那侍卫答道:“多少人还不知晓,但现在王宫周围到处都是敌军身影,满城都是厮杀之声。具体是什么人,还没有确定。”
萨罗尔气的骂道:“一群废物!”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宫室外的花园草坪上腾起一柱烈焰。
除了火球,还有椰子般大的石弹,萨罗尔亲眼看见一名侍卫的脑袋被瞬间打飞。那些集结起来准备御敌的侍卫们顿时乱成一团,萨罗尔竭尽全力让他们稳住阵脚…
王宫外,各条主要街道上的混战还在持续。梁方那些最精锐的步卒正在奋力搏杀。长弓手占据了街道两侧的各个制高点,借着火炬和火箭的光亮,持续不断的狙射干陀利兵将。
少量的铁甲重骑不停的在城中主要街道上驰骋,甚至两头战象也闯入了巨港城内,后面跟着数百赤膊着上身的狼牙修黑人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