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俨一下子呆滞了,双眼盯着沮授一下子空了脑海,而屏后众多‘女’眷脸上也一下子喜悦了起来,小甄宓一下子还不小心碰到了屏风,差点惹祸。
沮授眼光一瞥,看了眼屏风笑了笑,不作声响。
这样做,甄家以后应该会更加死心塌地吧,不过要是真的可以让甄家之‘女’嫁入秦王府,那到时候甄家就再也不会起一点异心了,沮授思索着这话如何开口为好。 ” Wшw .тt kán .¢ ○
许久之后,甄俨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大拜沮授道:“还请先生救我甄家,大恩大德甄家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甄俨有些‘激’动,生死之际峰回路转,这种喜悦足以让甄俨这种见过风‘浪’的人都为之失措了,不过甄俨心中高兴,就算在落魄一些都不为过。
沮授笑道:“其实家主多虑了,秦王怎么会忘记甄家为幽州所做之事,只不过冀州形势复杂,秦王高瞻远瞩,看到了冀州的弊端,想要一次解决冀州诸多杂事,为百姓谋福,为冀州之永久太平着想,更为今后出兵中原,天下苍生计,委屈了家主,还望家主勿怪才是啊!”
甄俨陡然惊诧,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秦王所谋之大天下无匹,不过随即甄俨便心中充满了兴奋,秦王将来成就越大,那对他甄家而言就越有大的利益,只要甄家紧紧抓住秦王这杆大旗,荣华富贵不用多言!
不过甄俨同样听出了沮授口中冀州的杂事,似乎并不同寻常,而且冀州战事才刚刚结束,本应该立即恢复民生才是,但是秦王反其道而行之,此中有真意啊!
沮授知道甄俨清楚了其中的一些事,但是为了防止甄俨出错,沮授还是提醒道:“家主知道,当年冀州四战,流民成‘潮’流落天下,但是大部分都往幽州,秦王仁义收留他们,可是背井离乡难舍难分,冀州百姓们依旧念及家乡,最后受冀州万民请愿书才挥兵冀州,平定战‘乱’,还冀州百姓一个太平家园,让他们重回家园。”
甄俨尽管不知道其中有什么事情,但是冀州万民请愿书却是真的,那时候就算他们这些世家大族都十分渴望秦王能挥兵南下,冀州战‘乱’让他们这些世家大族也没有安全感,张梁那些人可不是知书达理之辈,黄巾当年屠戮世家大族还历历眼前,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重‘操’旧业。
“先生所言的确是的,战‘乱’不止,百姓不宁,就是我们这些人都时刻担心‘乱’兵,秦王仁德,天下共知,冀州所有的人无不歌功颂德,可是这不是好事吗,冀州百信完全可以回到家园,重拾旧业了啊?”
沮授挥了挥手,摇头凝重道:“错了,他们可以回来不假,可是他们依靠什么生存?百姓无土地可种,就没有生存的能力,到时候又该如何?”
甄俨浑身一秫,这时他才真正明白秦王所图的是什么。
土地田产!
前一阵子,秦王兵定冀州,扫平了‘乱’贼,冀州诸多世家大族纷纷一哄而起,土地四分五裂被诸多世家大族吞噬瓜分,更有甚者连官田都不放过,野心勃勃,胆大妄为。
甄家原本心中悸动,眼前的巨大利益实在让任何家族都不能直视,但是最后因为实在无力再出手,所以才没有妄动,没成想这倒是成了甄家最后的保命锁,甄俨额上冒汗。
沮授将甄俨的表现都看在眼里,也并没有责怪什么,毕竟秦王只看结果,经过并不重要,既然甄家没有妄动,那既可以容下。
其实沮授也知道这些世家大族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有的人聪明沉稳,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能按捺心中蠢蠢‘欲’动的‘欲’望,而有的人‘迷’‘惑’了双眼,走向了灭亡。
当然,世家大族的作用也是明目可知的,他们是此刻天下的柱石与中间,要治理好天下便必须利用这些世家大族,秦王知道这一点,但是却要将这些家族在可控范围。
“多谢先生醒世之言,甄俨没齿难忘,甄家誓与秦王站在一起,支持秦王!”甄俨抹汗之后立即效忠心,他知道现在甄家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更不需要别的选择。
沮授了解到甄俨心意之后,突然看向屏风后面,若有所言。
甄俨面‘色’一变,心中知道一定是家中姐妹担心家族之事,在后面偷看,见到沮授的模样,甄俨心中一颤,有些惶恐害怕沮授因此而心生芥蒂。
于是,甄俨转身怒喝道:“给我出来!”
甄家姐妹全部盯着一脸委屈的甄宓,眼中也很担心,不过家兄一定怒极了,而贵客的态度却更加重要,甄家这次可是要依靠秦王府的!
甄家姐妹踌躇的慢慢走了出来,个个都低着头,但是饶是沮授都不禁眼前一亮,这些个甄家‘女’子可谓个个貌美如‘花’,窈窕可人。
但是沮授并不‘露’声‘色’,脸上甚至有些严肃。
甄俨一直注意着沮授的表情,可是沮授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似乎对甄家的人不懂礼数很反感,甄俨在心中突然敲起了鼓,这要是传到了秦王耳中,那就不好玩了。
脸‘色’难看的甄俨对着自家的姐妹,张嘴却说不出什么狠话来,父亲去世,全家人都只靠着自己了,自家的姐妹若不是为了自己,担心家族又何必偷听呢?
再说这几年,她们也帮助家族很多东西,甚至是最小的甄宓都出过很多好点子。
看着甄家姐妹惭愧低头的模样,甄俨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来大家族之中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家主的,可是甄家不同,家中老大去世,父亲同样去世了,而且甄家嫡系并不多,甄俨一直对家人呵护有加的。
沮授看着甄俨,心中有些笑意。
“先生赎罪,他们都是家中姐妹,担心家族才偷听的,无意冒犯先生,请先生勿怪!”甄俨突然转身对着沮授低下了头,言辞恳切。
甄姜几姐妹看着大哥的样子,不由得更加伤心了,美目噙泪变成了潸然泪下。
一时间大堂之中竟然沉寂得只剩下泣泪声,沮授感觉有些闹大了,毕竟说不定这些‘女’子中,其中以后就会有自己的主母,秦王妃也说不准。
沮授上前扶起甄俨,笑道:“家主说笑了,沮授眼见甄家和睦,家主令妹们如此做只是关心而已,沮授又怎么会心生不愿呢?”
甄俨这才安心,看了甄家姐妹一眼。
“多谢先生不计我们姐妹失仪。”老大甄姜微微一礼,俏红了脸道。
众姐妹立即应和:“多谢先生!”
甄宓转身时一不小心差点撞到四姐甄荣,小脸上红通通的,年纪不大的甄宓倒是让沮授眼前一亮,甄家的这几个姐妹配上秦王,老大最佳,老二老三不假辞‘色’,有点不适合,但是沮授突然觉得这位老四最合适,不知道为什么,沮授突然的感觉就似乎是认定了甄宓。
可是这话要怎么说呢?
沮授犯了难,难不成要自己说秦王看上了甄家姑娘,甄家必须嫁过去,这样的话,那秦王到时候可就成了天下的笑柄,他沮授也可以自杀以谢天下了。
“先生,甄宓年纪小,容易犯错,希望先生勿怪。”甄俨发现沮授一直盯着甄宓,担忧道。
沮授闻言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家主多虑了,甄小姐生‘性’天真,难得难得,秦王曾经有一位丽人便是如此,秦王可是喜欢得紧呢。”
甄俨闻此心中一动,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甄宓,随即留下了一丝痕迹。
“真的吗?秦王喜欢我这样的?”甄宓一下子高兴极了,竟然对着沮授突然问道。
甄家众人一下子呆了,他们一直都知道甄宓对秦王的事情很关注,自小如此,而且对秦王似乎一直充满了崇拜与好奇,甚至盲目信任。
家中所有的人都很奇怪,就如同刚才,甄宓一直坚信秦王不会这样做对冀州大族,果不其然,秦王府的人随后就先到了甄家,这样一来冀州世家大族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小宓,你在说什么呢!”甄姜一下子捂住了甄宓的嘴,拉着她站了回去。
不但甄家众人惊住了,就是沮授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呃,没事。”
甄俨脸上也不是很好看,只不过却出奇的并没生气,而是盯着沮授,二人在惊讶之后竟然四目对视,沮授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甄俨很快会意。
于是,对着甄姜几人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诺!”姐妹五人这才离开。
“先生这是?”
沮授笑道:“家主,冀州新定,人心惶惶,秦王心忧并州不得不亲自前去,留下刚刚平定的冀州,白挣将军、乐进将军亲自驻守,冀州大族心怀不轨的人是逃不掉的,不过要想稳定冀州,还需要甄家主多多相助才是。”
甄俨点头:“万死不辞!”
“另外,秦王到现在还没有娶妻纳妾,我等臣子必须要考虑主公子嗣才是,主公自小定亲蔡邕之‘女’蔡琰,但是天下动‘乱’,主公无心儿‘女’‘私’情,我等却不得不为主公谋划,方才见到甄家诸位芳华‘女’子,心想是不是可以为秦王寻得一佳人,与甄家结得好合,不知家主意下如何?”
甄俨一愣,心中大喜,与秦王结亲这是何等荣幸,但是这确实沮授做主的,甄俨有些担忧,不过沮授看了出来,对着甄俨笑道:“其实主公向我问过甄家的事,想必到时候秦王也不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