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不由心中狐疑,东海公主自黄巾之乱失去封邑,坐吃山空,能有多少银钱?银行入股不是不可,若是投资太少,众股东怎会接受?姜述道:“你有多少本金?”
东海公主道:“二百万金。”
姜述不由吓了一跳,二百万金可不是个小数目,除了五大巨商这般巨鳄,寻常商家全部资产相加也少有二百万金者,东海公主又无产业,如何会有如此巨款?姜述心中生疑,道:“你怎有如此巨款?”
东海公主笑道:“皇室有些隐秘,即使太皇太后也不知,总之我这里有这笔款项,想投资银行,不知行还是不行。”
姜述道:“目前不行,要等到扩股之时。”
东海公主道:“何时扩股?”
姜述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东海公主想了一会,道:“还有别的好项目吗?”
姜述道:“有,投资矿业,所得不比银行薄。”
东海公主道:“我想让你替我运营此笔款项,若是不足,我这边还能拿出一些。”
姜述一愣,心道二百万就是超大手笔,听东海公主之意,还能拿出本钱,莫非她有宝库不成?想到这里,姜述心中猛然一动,心道莫非她得了河间宝库?灵帝宝库藏在宫中,前番已动用部分金钱入了银行本金,难道皇家另有宝库?姜述想到这里,道:“你最多能拿出多少本钱?”
东海公主笑笑,伸出一根玉指,晃了晃,道:“你猜。”
姜述惊道:“一千万金?”
东海公主点点头,道:“不错。不过需要变现。”
姜述道:“莫非你得了皇家宝库?”
东海公主笑道:“我家祖上在河间为王,藏宝之事只有我与皇兄知晓,皇兄已亡,又未见宫中有人问我,想必皇兄并未交待给他人,这藏宝自然算是我的了。”
姜述心道这河间王真能敛财,数世便攒得如此多宝藏,的确惊人得很。姜述心中算计一番,道:“如此,我与你想个办法,让你每年生利不低于三成。”
东海公主大喜,道:“果真?”
姜述道:“当然。你将银钱存入钱庄,拿着凭证再来寻我,我会安排人替你运营。”
与东海公主处于一室,若是时间久了,姜述担心惹出风言风语,说到这里,姜述站起身来,道:“公主再无别事,我先行告辞。”
“莫急。”东海公主站起来,上前拉住姜述的手,媚眼含情,道:“自从前些日子与你相见,心里总忘不了你,我年纪虽然长你几岁,自谓还算美貌,你就不能与我要好吗?”说着,东海公主缓缓解开春裙,露出鸡剥一样的****。
美人当前,容貌娇艳,娇躯诱人,姜述无耻的坚硬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居然没有阻止。裙子已经落在地上,一逼诱人的躯体扑入姜述怀中。姜述似是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哪里,直到东海公主来解他的衣服,姜述这才猛然清醒,道:“公主,万万不可。”说完不顾东海公主一脸幽怨,落荒而逃。
东海公主自从去了一趟姜府,芳心怦然心动,探打姜述从小到大的事迹,无心时无动于衷,有心时却生出仰慕之情。东海公主出身皇家,性格泼辣,又不怕丈夫,心生爱意便开始倒追姜述。见姜述万分狼狈地逃走,东海公主轻啐一口,刚才她碰到了那份坚硬,但他有色心却没有色胆,让她感到不屑,忽然想到将天下闻名的姜述吓成这个样子,娇艳的脸上不由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东海公主只有灵帝一个嫡兄,灵帝死得突然,没来得及交代河间藏宝,可以说河间藏宝唯有东海公主知晓。灵帝祖上皆好财物,数世累积,河间藏宝价值自是非凡。实则除了河间藏宝,灵帝宝库尚有珍宝无数,藏在宫中一处十分隐蔽的所在。内库不过是灵帝在宫中堆放钱财的地方,奇珍异宝皆存在一处隐秘的宝库内,而此处宝库才是真正的灵帝宝库。灵帝嗜财如命,不可能对外人泄露秘密,明悉此秘密者宫中除了灵帝只有张让一人。刘辩封为太子之后,灵帝病卧床榻之时,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刘辩。因此宫中妃嫔皆不知此间秘密,外界更不可能知道,皆以为内库即是灵帝宝库。
洛阳政变发生以后,灵帝、张让同时遇害,世上知晓灵帝宝库秘密的,只剩下重伤在临淄养病的刘辩。刘辩弥留之时,才将这个秘密转告生身母亲何后。
姜述前些时日筹集粮草攻打袁术,与青州百姓借粮,何后心中不忍,偷偷告诉了他这个秘密。姜述跟随何后进了崇文殿,从床榻下寻出机关,打开暗门进去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宝库内异珍奇宝堆了整整三大间密室。
河间藏宝并不在京城,而是藏在河间某处,东海公主前期有些拮据,就打起这批藏宝的主意。东海公主这两次来寻姜述,除了倒追他之外,还有其他目的:一是去河间起出宝物,需要不少人马搬运护送;二是她不想与夫君王浩共享宝物。东海公主好不容易见到心上人,急色了些,还未与姜述分说明白,就将姜述吓得逃之夭夭。
姜述回到府上,盘算如何利用东海公主这批藏宝,若是这批宝物金银居多,银行启动就更多了一份保证。姜述盘算一会,又想起纸币图案,他的画技不行,但是书法却是闻名。姜述根据记忆里的人民币图案,用小楷逐一写出各种大小额度,又写了大汉银行四个小楷。
认真将这些字写了数遍,又唤郭旭姐妹过来征询意见,等到选出字样,正好到了午饭时候。门卫来报,道:“河南尹阚泽引南阳长史杨大将求见。”
姜述不由一愣,暗想莫非袁术派人前来求饶?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若是不见杨大将,反而显得小气,遂让刘晔到门外迎接阚泽、杨大将。刘晔接着两人至客厅坐下,问明来意,去跟姜述汇报,道:“杨大将奉袁术之令入朝上贡,表文贡品已由阚泽上报文和。杨大将谓有私事求见主公,阚泽认为杨大将在南阳日久,威望甚高,或有可以借用之处,因而引其上门拜访。”
正说话间,贾诩进屋,道:“袁术派人入朝上贡,特来请示主公。”
姜述沉思一会,道:“讨伐董卓时袁术起兵响应,再未公告任何政治立场,我军与袁绍举兵之时,其也保持沉默。从这方面讲,袁术算是朝廷臣子,上表进贡是其份内之事。若非与袁术因私事结仇,应对来使礼敬有加,因此不能因私废公,文和且在书房稍候,我去见见此人。”
杨大将见刘晔陪同一人入内,此人年纪不大,气度不凡,凛然有威,又见阚泽起身见礼,不须他人引见,便猜出此人定是姜述,连忙上前施礼道:“属下参见齐侯。”
姜述缓步走到主位坐下,道:“免礼,请坐。”
姜述身高权重,上位者的庞大气场给杨大将带来很大压力,杨大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恭声道:“此次奉令进京上贡,表文贡品已交给阚大人,因有私事,特来拜见齐侯。”
姜述淡然一笑,道:“本侯与袁家只是私愤,不能因私忘公,也不能迁怒于你,今日既然相见,有何事情先请说来。”
杨大将原本心情忐忑,见姜述神态平和、话语和缓,逐渐放松下来,道:“齐侯文才闻名天下,小女颇好文学,尤爱书法,想求齐侯墨宝一幅,若能当面求教最佳。”
姜述打量杨大将一番,心中已是动了疑念,袁术虽未宣布依附长安,但也不奉洛阳号令,田丰儿一事早已撕破脸面,此时杨大将上京进贡,就属无故献殷勤。若是只求书法也就罢了,又让女儿当面求教,莫非想行美人计不成?
姜述想到这里,就要开口推辞,又想起杨大将为南阳文臣之首,此次攻伐豫州,或有借用之处,若是如此,断不能以私忘公。姜述哈哈笑了一声,道:“我与袁家虽是生死大仇,但与其余豫州文武无关,拙作也属信手涂鸦,共同切磋亦无不可。正好到了饭时,一同吃了饭再说。”
不待杨大将说话,姜述吩咐准备酒菜,又对阚泽、刘晔道:“你等且陪杨长史说话,我去去就来。”
到了书房,姜述与贾诩商议,贾诩笑道:“袁术此举,此后定有深意,主公风流之名闻于天下,莫非欲行美人计否?”
姜述道:“我亦生疑,杨大将送女上门,却是平白让我等在南阳安插一枚钉子,袁术怎会如此不智?”
贾诩摇摇头道:“恐非杨家女,实为袁家女。”
姜述略一思忖,点了点头,继而又问道:“可有借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