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了张李氏指点,研习阳阴互补之术,姜述玄功已经达到某种境界,运功冥想之时,察觉旁侧有人窥探,心知练武厅外有女卫侍候,除了在女卫挂职的诸妻,寻常人不可能进来,先将猜想扔在一边,继而专心练功。
一个周天过后,姜述只觉神清气爽,张雁在旁已经清理干净,上前服侍姜述穿好衣物,两人一同来到练武厅,却见厅内空无一人。姜述嗅到空气中留有一丝残余的异香,心中不由一动,出房时问道轮值女卫,确定正是关凤方才来过。
关凤与张雁年纪相仿,正是争强斗胜的年纪,想在下次比武时重夺冠军,这些日子除了训练女卫,便来练武厅练习武艺。午后先至射箭场训练女卫一番,带着两名女卫来到练武厅训练,见随姜述右右的女都伯祝融小兰立在厅外,知道姜述在此,与祝融小兰打个招呼,也未细问,径直闯了进去。
练武厅空间甚大,关凤打眼一望,厅内无人,便往里寻将过来,待到休息室门外,正好姜述、张雁到了关键时刻,张雁忍耐不住,不由娇吟出口。关凤听出张雁声音,虽是竞争关系,却是闺中密友,以为张雁受伤,一步闯了进来。到了里面一看,见两条肉虫子正在打架,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是少女之体,还未圆房,当即羞得满脸通红,兔子般地溜到外面大厅。但是少女心态,却是十分好奇,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呻吟,又按捺不住,在门外悄悄窥探。
张雁穿衣之时,关凤担心被她撞见,彼此面上不好看,匆匆出了练武厅,寻个借口溜回房间,只觉亵裤中间已经湿成一片。关凤在室内沐浴一番,换好衣物,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女卫来报:“侯爷请夫人去书房。”
听说姜述要自己过去,关凤不由自主想起方才休息室内看到的景象,俏脸顿时红了起来,心里隐隐却有某种期待。关凤稳好心神,好好打扮整齐,便去姜述书房。
书房在院子最后,顺着曲曲折折的花径过去,见花树调零,正是万物萧条的时候,关凤芳心却无暇顾忌此处,心中正在考虑夫君是否觉察出什么,正在考虑如何应答。
汉代与现代不同,女人属于绝对从属地位,姜述年轻权重,俊俏才高,因此诸妻也存有争宠的念头,不过姜述眼力毒辣,发现有人存有不良念想,便重重敲打一番,后院又有万年公主压阵,因此并未出现什么构陷中伤其余妻妾的恶性事件。
姜述见关凤进来,笑着上前数步,拉着她的小手,道:“凤儿近日少有闲暇过来,忙些什么?”
关凤见姜述与以往无异,顿时放下心事,答道:“下月又是季度比武,上次被吕雯领着麾下夺去冠军,姐妹们心中不服,正在苦练军阵、箭术,准备将这冠军重新夺回。”
姜述笑道:“祝融夫人那个百人队,将近一半是蛮女出身,随同祝融来到洛阳数年,只能听懂说话,甚少有识得汉人文字者,传授武艺军阵之时,理解自然很慢,以往比武之时往往垫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再说这些女卫年纪渐大,武艺套路已经形成定势,强行改变并不利于战斗力整体上升,要因才施教,因势利导才行。”
关凤闻言只觉豁然开朗,突然想通其中道理,不由欢喜道:“我知道了,不能将诸般武术套路强加给她们,只需改进她们以前所练武技,使这些武技提升威力便行。”
两人说了一会话,姜述忽然换个话题,道:“午后去过练武厅?”
关凤闻言心中一跳,倏地双颊飞红,小声说道:“不知夫君在里面……”说到这里,想起休息室所见之事,心中斟酌言语,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姜述知道关凤尴尬,不待她说下去,道:“这不怪你,是夫君行为孟浪所致。凤儿自从来到侯府,因你年纪还小,又未过门,所以一直未曾圆房,今夜就留宿我处,权当新婚。”
关凤闻言又羞又喜,怯怯地点了点头,问道:“我需要做些什么?”
姜述笑道:“今夜你是新娘,岂能让新娘做事?你只管梳装打扮一番,晚上约上诸妻,陪着母亲吃顿饭,为今夜收房庆贺一番。”
关凤闻言羞得抬不起来,问道:“夫君还有别事没有?”
姜述道:“你先回房梳妆一番,晚饭前随我一同去给母亲问安。”
入夜,关凤在席间被诸女打趣一番,又被灌了不少酒,然后送入新房。虽非新婚,却是新婚之实,微醉的关凤红光满面,英武娇媚集于一身,别有一番风情。
见姜述入房,关凤先帮他解衣结带,然后脱下罗衫,只穿内衣。姜述抬眼看时,关凤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光阴荏苒,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非他往日随意调笑的小女孩。气质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她的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沾点酒意,自有一番诱人的娇媚气息,让姜述心如热火。
姜述转身将关凤抱起,放到香榻上,关凤话还没得及说,已被姜述捧住螓首,如炽如焰地吻了上去。关凤下意识地略微一挣,随即感觉此是夫妇应为之事,嘤咛一声,粉臂缠住了姜述的脖子。
两人躺在榻上,卿卿我我,君怜妾爱,原本天缘已结,彼此又有感情基础,更是如胶似漆,感觉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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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人瞩目之中,姜述婚礼隆重举行,此时将至年底,因为要推姜述上位的缘故,各地文武主官皆以述职名义赴京,闻听姜述大婚这个消息,岂能错过这番热闹场面?
东莱百姓日子过得舒坦,更不会忘记姜述,前期听说文武大臣共推姜述上位,选出十名代表入京,送来百姓万人书。代表们听说姜述大婚,准备好贺礼,一起前去祝贺。
代表们为首者是位娘子,名叫付盏,是黄巾军战死士兵的遗孀,被安置到东莱以后,在张氏纺织工坊里打工,因为性属爽朗,极有人缘,做事又刻苦,被当初替张宁管理工坊的甄姜相中,一直提拔成张氏纺织工坊的管事。
付盏带着代表们来到齐侯府,却见府前人山人海,前来贺礼的文武官员不计其数。齐侯府地方虽然宽大,又将练武厅临时改造成餐厅,但是这些贺客全部进门,恐怕也难以容下。
贺客之中够资格进门者,除了男女诸方的近亲,就是满朝文武勋贵,地方官员除了太守、郡尉,余人皆被客气地挡在门外。上门贺礼的小官员也有自知之明,送上贺礼之后,便招呼熟悉的朋友故旧,在齐侯府附近寻处馆舍一醉,权当沾一下姜述大婚的喜气。
付盏性格外向,一向大方,素以泼辣著称,见到如此场面不由傻了眼。同伴说道:“付管事,我看今天这个局面,进府怕是不行,去那边登记上贺礼,我们回驿馆吧。”
付盏笑道:“我向在甄姜夫人、张宁夫人手下做事,怎能让诸位一腔热情而来,满怀失望而去,容我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求甄夫人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