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见时机已到,便提刀上阵。公孙红叶娇呼一声,如同中枪一般,玉体顿时僵直,一双小手来推张靖,道:“痛,且缓些。”
张靖伏身不动,双手却闲不住,不一会工夫弄得公孙红叶香汗淋漓,竟至挺腰迎合,知道火候已到,道:“你且运起道法,我们合籍双休。”
两人头面相对,一个左起,一个右始,回旋往复,忽然分开,又猛然结合。如此往复不断,公孙红叶浑身血脉疏通,一下子领略了《天地和合》的真谛。只见两人身形翻滚,间或悬浮起来,又狠狠撞在榻上,就似一只苍鹰,贴玉燕身上飞翔。
张靖像一匹发狂的野马奔腾在原野上,不住起伏,往返动作。公孙红叶此时尝到滋味,只觉痒得厉害,媚眼已经细眯成线,细腰也扭摆起来,张而一阵剧烈抽搐,双腿猛蹬数下,口中娇呼不停。
直到道法循环一个周天,两人同时大叫,潮流已经涨到极至,竟到双喷境界,这才分开身形,各自运功吸呐,良久收功,同时睁开眼睛,不由相视而笑。
王熙儿嫁给皇子为平妻,对于势头渐落的太原王家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得到张靖夫妇新婚顺道归省的消息,王家上下忙碌异常。整理东院为皇子夫妇宿处,合府内外重新粉刷一遍,就连能看得见的纱绫也全换成新的。
王家是世上超级大家,****忙乱,十余日方才全备,各处古董文玩,陈设齐备;厨房诸物,皆已预订停妥;要请的亲朋好友,请贴已经送到;连唱曲的歌妓,选得也是顶尖的红角。家主王许色色斟酌,点缀妥当,细看无遗漏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眼看归期顺利,家人忽然来报,说张靖夫妇途中遇到麻烦,亲卫黄猛失踪,一行人现在半途驻停,要缓几天才到。王许人老成精,自不会手忙脚乱,让人通知各方推后数日,又让人请熙儿的师父五行门主修飞雁一块商议。
再说张靖夫妇进入并州境内,次日行程便是山道。大齐内州道路得战俘修筑,官道即使没用沥青覆面,也是十分平整,路面也很宽。
这日风很大,天色阴沉,两边山林茂密,因为到了春季,树上生成嫩绿的叶子,春风吹拂,显得生机盎然。往前行了半天,停下吃过午饭,一行人上马赶路。
午后天****加阴沉,王熙儿抬头看了看天,道:“看这天色,怕是要下雨。”
张靖抬眼望望天空,招呼文丑道:“加速行军,今夜赶到长子城。“
张靖说完,打量一下前路后路,忽然感觉不对,道:“路上怎么没有一个行人?”
王熙儿也觉诧异,道:“天色还早,又未下雨,确实有些古怪。”
张靖抬头再看天色,天色灰蒙蒙的,只有一色,四周光线阴得吓人,与平时阴天大不相同,感觉心头不安,策马追上文丑,道:“文统领,路上没有行人,天色也不正常,看着十分古怪。”
文丑四周打量一下,道:“阴风习习,似是进了战阵一般,难道我们误入法阵?”
史书上讲张角剪纸为将,撒豆成兵,并非杜撰,而是道法到了一种境界,能让人心生幻觉。张靖与张角合魂,道力虽赶不上张角鼎盛时期,但是经验阅历皆存,听文丑一说,顿时色变,道:“这应是高人布置的法阵,在这官道之上,谁存心与我们过不去?”
张靖让全军暂停,组成圆形阵,用布罩蒙上马眼,官兵盘膝在地闭目静坐,没有军令不能睁眼起身。文丑下达军令的同时,张靖让黄猛寻出桃木剑,当路画符念咒,捏个手印,大喊一声:“疾!”
这个手印名为“开眼”,可以破解障目之法,张靖道法已有根基,此时施展法术,顿觉眼前一亮,上空立即变了天,虽然也是阴天,但见乌云滚滚,正是春雨来临前的云层变化,与刚才阴沉沉雾濛濛的天色完全不同。
布置法阵之人水平远在张靖之上,张靖只破开上层,前后左右却无变化,此时只听两旁虎啸山林,声音越来越大,似有成千上万只老虎吼叫一般。张靖知是幻听,见士兵脸色已变,战马躁动不安,又画符结印,念起“封”字决。
张靖方才见法术效果不大,很有自知之明,自知与对方法术相差较大,不去破对方的幻听术,而是暂时封住圆形阵内人马的听力。
此时前面不远处的山顶处,站着一簇人,望着正在作法的张靖。这些人共有十余人,年纪最大者须发皆白,年轻者也有四十开外。与张靖斗法者,正是那位年纪最大的老者,他见张靖施展封听术,幻听术已经失效,又结出一个手印,嘴中念念有词,道:“风来!”
这是中级道法的招风术,与方才精神层面的幻视术和幼听术不同,中级法术的风力虽然要不了人命,但会给人畜带来实质性伤害。张靖见狂风呼啸而来,战旗猎猎作响,急忙画符结印,大声喝道:“罩。”
只见圆形阵上似是多了一层圆罩,大风呼啸而至,擦着圆罩过去,圆形阵内根本没受什么影响。张靖心知有人作怪,如此只防不攻,处处被动,一旦失误,护送兵马必会有所伤亡,朝着风力吹来的方向,大呼道:“何方高人在此,请现身一见。”
说完,张靖解了身边将校封术,对诸将道:“你等在此约束兵马,我去会会这位高人。”说完,迎风向前走去。
文丑知道遇到如此高人,普通兵将根本帮不上忙,又不放心张靖自身过去,命令将校约束部众,在此扎营静候,自己去追张靖。
王熙儿、公孙红叶道法已经筑基,清醒最快,文丑往前行时,两人几乎同时向前追去。不久以后四人会合,张靖居中,文丑在左,王熙儿、公孙红叶在右,四人排成一列,往前方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