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心动时分
话说成公英笑赠海青派通行令牌,与韩德、韩瑛等人前呼后拥离去。陈龙听他讲起海青派故事,心中对海青派掌门波调颇为好奇,乃至有些向往,这日后成为大月氏王的异域存在,又该是怎样的惊才绝艳?为何魏蜀吴之外,还有这么多当世英雄?三国为何会成为英雄辈出的时代?
正在心中感慨,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娇音,打断了陈龙的思绪。一扭头见到一面如花笑颜,浅栗色的肌肤纹理细腻,衬托着雪白的衣衫,洁白的牙齿几乎晃乱了陈龙的心神。她黑漆漆的瞳仁里仿佛涌动着深不可测的大海,深深看着陈龙毫不避讳,似乎是在等待陈龙的回答。
陈龙一时间口干舌燥,张口结舌,不知何时马云騄竟然走到自己面前,这大胆的美女究竟说了什么?陈龙只觉脸上发烧,结结巴巴答道:“云騄......”然后猛地一拍脑门,自己怎可在公共场合直呼其名,真是该死。
马云騄倒是被陈龙的手足无措逗笑了,重复问道:“槐杨,这么快又见面了!想不到你的见识也能让郑师折服!”
陈龙心想难道西域的女儿家不知道什么是害羞吗,居然大喇喇的找男人聊天,稍微鼓起勇气笑道:“马帮主,跟郑师比起来,我就像是臭水沟里的萤火虫看着天上明月!”
马云騄被陈龙这个比喻逗得再次微笑起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么爱笑,对面这个高大粗犷的青年,似乎有着细腻深沉的魔力,尤其是眉眼之间那几分英雄气概,让人觉得正气凛然,难怪一见难忘。马云騄见陈龙目光灼灼盯着自己,想起他也夺得了争夺自己的资质,不由眉毛一挑,不自觉低下头去,逃避开陈龙的目光,两人间忽然出现了奇妙的尴尬。
马云騄毕竟是英雄儿女,转瞬间抛开尴尬情绪,抬头说道:“我是来传话的,今日晚间,郑师想要邀请你我到他住处闲谈,你可有时间?”
陈龙想不到是郑玄的主意,怔了一下道:“就你我两个人吗?”
这句话问的大有歧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即使马云騄不是寻常女子,也不由得红了脸庞,转过脸去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陈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凸撸嘴了,连忙掩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问郑师还邀请了别人没有?”
这一下越描越黑,马云騄脸色更红,狠狠剜了陈龙一眼,什么不是那个意思,明明没有的别的意思,被你说的好像我有那个意思。
陈龙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不过自己第一眼就爱上这个娘子,却是不争的事实。干脆不解释了,随她怎么想吧,有点小暧昧不是更好?想到这里不由叹息道:“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马帮主饶了我吧。”
这两句却是后世东晋陶渊明的诗句,说的是诗人自己从大自然的美景中领悟到了人生的意趣,不由想表露纯洁自然的恬淡心情,这恬美安闲的田园生活才是真正的人生,而这种人生的乐趣,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也无需叙说。陈龙信手拈来,却用在了这里,似乎是说自己的心情就是那个样子,也无需把他说出来。
马云騄美目闪亮,似乎被这两句诗吸引,再度微笑道:“好一个欲辨已忘言!一个做生意的胡人,竟然会像中原人那样作诗?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再做一个听听?”
陈龙见马云騄言笑晏晏,不由心中一荡,露齿而笑道:“做一个又如何?这院子里看不起我的人,可不止是马帮主一个。”
话说完陈龙立刻就后悔了,果然马云騄蹙起秀眉,嗔道:“你怎么知道我看不起你?你很怕人瞧不起你吧!”
陈龙见美女生气,忙补救道:“要不是张小城主给我这张坐席,我连大门都迈不进来,与在座的贵宾身份差距太大,我怎么会不自卑?马帮主饶了我吧。”
说罢做苦思冥想状,想了半天终于说道:“有了。我刚才见到河边秋色,有一首秋色赋在肚子里,马帮主可别笑话我。”说罢装出郑重的神色,看着马云騄美目吟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马云騄听罢,被诗中意境吸引,只觉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可以说是一首令人陶醉的好诗,正要说“算你啦!”陈龙忽然又道:“我看张小将军似乎对咱们有什么误会呢。”
马云騄听陈龙又提起张缉,不由想起什么心事,扭头装作不经意扫了一眼,果然见张缉站在父亲之后,一双似乎带火的双眼,正盯着自己这个方向,心中不由一阵突兀,又恨张缉志在必得的张狂,当下又对着陈龙笑道:“刚才你直呼我的名字,已经犯了不敬之罪。又擅自揣测我的善意,已经犯了轻谤之罪。要我饶你也可以,我却有一个条件。”说罢竟是笑靥如花,摆明了是让旁边的张缉看在眼里,气在心头。
陈龙被马云騄的笑容搞得晕头转向,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算让他去死也愿意,张口狂傲道:“只要姑娘不是让我去死,我什么事儿都愿意。”
马云騄哈哈笑起来:“我要你死有何用?我要你一炷香的功夫,就做一首诗给我。”
陈龙想不到是作诗,呆呆道:“又作诗!那诗题是何物?”
马云騄瞟了一眼张缉嫉恨的目光,笑靥如花说道:“诗题就是我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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