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烦躁地踱着步子,眼前的形势可是对他大为不利啊越黄祖率领的五万大军,背后是杨雷张飞刘磐的近两万联军。这个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可是把大帐内的诸位将领全吓了一跳。任谁也没想到孙贲会投降,还亲自劝降了自己的弟弟。这下好了,自己的后背也暴‘露’给人了。
唉,造化‘弄’人啊。
“都督,不若先攻豫章,解除后顾之忧,再回首与蒯越黄祖决战,如何?”徐盛见贺齐烦躁,于是进言道。
“攻豫章时,若蒯越黄祖趁机偷袭九江,吾军岂有归路?且豫章乃是杨雷张飞刘磐共在,并有两万人马,如何能轻易攻下?”贺齐不满道。
“都督,正是其三人共存,两家联军,吾军方有机会啊。”徐盛犹自进言,“两家联军,必有主从。刘磐骁勇,张飞刚烈,杨雷文武双全。三人焉能不争统帅之位?只要将帅不和,军士又岂能同心协力?吾军若趁此攻之,岂不大破其军?”
“文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贺齐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方道:“若是他人,必有争权之祸。然则刘磐,却是绝无可能。须知刘磐与黄忠‘交’好,昔年二人出攸县,需子义将军督率众将方能敌之。而今黄忠为刘备亲信大将,张飞杨雷又是刘备义弟,其焉会恶之?”
“‘私’宜虽重,怎敌公务要紧?”徐盛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如今荆州乃是蔡氏蒯氏掌权,而非刘氏。若非如此,以刘磐之才,焉能只是在长沙做个守将?而和他情同师徒的黄忠亦是不受重用,最后不得不投向刘备。更何况,刘磐祖籍兖州山阳,可就在小沛边上啊。”贺齐缓缓道。
“那如何是好?怎不能就此束手待毙吧?”徐盛有些急了。
“当然不能。既然豫章不可攻,何不攻打蒯越黄祖联军?”贺齐笑道。
“蒯越黄祖共有五万水军。且在上游。如何能轻易击破徐盛疑问道。
“黄祖乃新败之军。不足为虑而。吾所忧虑者。唯蒯异度而。其虽是文官。却颇有勇略。更得大将文聘相助。‘欲’胜之。难矣。”贺齐皱眉道。
“既如此。都督可有计策?”徐盛问道。
“计策虽有。怎奈一不小心即是两败俱伤之局。‘欲’要完胜。难矣。”贺齐皱眉道。
“此时情景。将军还有别地选择么?”徐盛摇头苦笑。
“正是如此。此危急时刻。吾当立断。”贺齐幡然醒悟。喝道:“传令。击鼓点兵。吾要夜袭武昌。一举击溃黄祖。成败只在今夜了。”
“诺。”徐盛及众将纷纷应诺,下去准备去了。
入夜时分,忽起大雾,贺齐见状大喜:“此天助吾也。吾计成矣。”江东军士顿时士气如虹,数千艘战舰起锚径向武昌杀去。
且说甘宁‘射’死宋谦,本想这下升官发财是免不了了,然而刘表只给了个都尉之职,仍在黄祖帐下听令。而黄祖压根就看不起他的出身,虽然碍于他立的大功不再明面上用言语羞辱他了。然而也不委以重用。比如,现在便让他统管护粮任务。虽说这押运粮草非重臣大将不能任职,可这是哪儿啊。是从江夏往武昌三江口运粮。这可是荆州腹地啊,别说江东军了,连劫道的山贼也没啊。好在甘宁是跑老了江湖的,既然黄祖不待见自己,那自己就做好分内事罢了。至于即将到来的大战,胜则罢了,若是大军败绩,天下又不是你黄祖一人,以自己一身本领,还怕没有去处么?
入夜三更,天空并无一丝星光,便是风儿,也一丝不起。借着大雾的掩护,贺齐的船队很轻松地迫近了武昌黄祖的水寨。或许是因为武昌和三江口太近了,黄祖认为贺齐并不敢前来袭击,因此防备松懈。加之离上次大败并无多久,兵无战心。现在浓雾之中忽然‘射’出道道火箭,很快水寨之中一片火海。而随之而来的江东战船军士宛如神兵天降一般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想而知荆州军士的感受了。本能的反应加上心理的惊惧让他们转身就逃,有划小船逃走的,有往岸上逃的,更多的是就势跳入江中,胡‘乱’挑了个方向游去。兵败如山倒,这句古老的话很明白地将此时的情景概括出来。
当苏飞冲进黄祖的住所,却发现这个昔日的江夏太守已然神采尽失,满目满脸的憔悴,好像片刻老了几十岁一样。苏飞见状,自是知道黄祖见兵败已然成为定局,心中孤苦,更害怕刘表一怒之下杀了他,故而失神。当下苏飞便上前道:“大人,使君乃仁义之人,更兼顾念旧情,不至于因兵败而迁怒大人。且此处厮杀连天,三江口蒯越大人必然知晓,援军不时便到。大人请保重身体,暂避江东军锋锐,整军再杀不迟。”
黄祖闻言,当即两眼放光,大笑道:“将军所言甚是。吾几乎自误。且退,整军再杀不迟。”
苏飞闻言,急忙护着黄祖退去,而武昌水寨,已然一片火海。行走间,忽见一支军马行来。黄祖大惊,以为江东伏兵,急呼苏飞上前,近之,方知是甘宁见水寨火起,厮杀声震天,故此领兵来援,不想正撞着黄祖。
甘宁见是黄祖,心头火起,本想上前大骂他几句怎么管事的,好好的竟然被人劫了营寨。见到苏飞在一旁,却是压下了心中怒火。黄祖本‘欲’叫这支军马护着自己退去,见是甘宁,却改了主意,竟让其往援武昌。
甘宁心中大怒,你主将都跑了,却让我领军去援,岂不是叫我送死么?却是军令不可违,先领兵前去,能不能救,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么。反正自己的帐下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弟兄,也不虞他们漏了消息。当下领命往武昌而去。
且说贺齐正挥军掩杀荆州军,正在横冲直撞之际,忽听得鼓声大起,听这鼓点的意思好像是荆州援军来了。当下贺齐命号手吹起号角,长长短短。不一会战船便集中起来,摆好阵势,直向上游冲去。却是要正面硬撼蒯越的援军。
此时甘宁方引兵至岸边,见到冲天的大火,以及在那火里不时闪现的人影,还有那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嚎,以及那人‘肉’烧焦的气味儿,更有那江上传来的短短长长地号角声,鼓声,不由的一声长叹:“黄祖无能之辈。刘表不识用人,吾当早谋退路啊。”
PS:今天没感觉,手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