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赵云、黄忠部的骑兵很快回到了青州,原先袁尚共有六千多的骑兵,经过一系列的征战跟补充,特别是这次大战后,剩下了近五千骑
虽然减员不少,但这五千骑经过战火淬炼,这时才算得上精骑。粮秣筹集调度由田丰、国渊两人主持,袁尚就等着率兵出征。
东莱方面,钱粮源源不断从海上运来,国渊也组织劳力前去搬运调度。有了这些钱粮的补充,为青州各方面的发展注入了助力。
袁尚在刺史府前吧,将这三个月的文书查阅完毕,国渊、田丰两人不愧是内政高手,大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按这个情形下去,两三年后青州就能大规模生产粮食、鱼盐、帛布、兵器等物资。
这时候的手工业靠的主要是人力。像制作一把弓,所要的材料就有:鱼、动物筋、兽角、竹木、丝、漆等等。还要经过熬制鱼胶、取筋做弦、矫正竹木、缠线、上漆、阴晾等诸多工序。
纺织、兵器、军衣等物资的生产,都需要诸多的人力来完成,这就是袁尚重视人口的原因。
东汉一代,盐铁专营的禁令解除,盐铁也大都掌握在大士族地主手中。在袁尚的干预下,青州效仿曹操的兖州,将盐铁重新收归官营,这也给库府积聚极大的财力。
就在袁尚松一口气时,传令官禀报说国渊求见。
随国渊进来的还有一个面貌宽厚的中年,袁尚认出来,正是孔融帐下的主薄王修。
“少将军,王先生给您带来了。”国渊说道。
袁尚起身相迎,给王修让座,“去年将先生从孔北海那借去东莱等地安抚流民,我听元皓先生他们说,您将诸多事务处置得有条不絮,得到吏民一致称赞。”
王修拱手笑了笑,“我本是青州人,能为乡里做些安民的事,那是本分,不敢居功。”
“那怎么行,赏罚不明如何治理州郡?我已经让国书尼起草文书,征辟先生为部郡国从事,更好地为青州出力。”袁尚道。
王修愣了愣,他被北海太守孔融征召为主薄,按理说州一级长官再征调他也算合理,但对于依附袁尚,他就要仔细斟酌了。袁尚是很有声名才干,但他能做到什么样书,那决定了他手下的文武能发展到那种程度。
“少将军是做大事的人,在下资历才识有限,仅能为郡县小吏,恐怕不能胜任州一级的重任啊。”王修推辞道。
袁尚心道,这些稍有才干的人就是喜欢拐弯抹角,但他不得不摆出礼贤的姿态,“先生过谦了,我是知道您的才干,方才敢将如此重任交予你。”
接着袁尚似笑非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里,“难道先生想试探我的诚意,或是瞧不起我,看不上这个职位。”
王修心中一跳,不敢再看袁尚那深邃的目光,“少将军提携,我安敢不从。”
袁尚、国渊相视大笑,让人摆上酒食款待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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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五日,青州军全部撤回了青州,屯驻在齐国临淄附近。
刺史府前吧里,一众文武齐集。
左边跪坐着田丰、郭嘉、国渊、孙乾、王修、易荣。右边坐着张郃、黄忠、张辽、赵云、太史慈、管亥、周仓、吕旷吕翔兄弟。
袁尚首先来到大吧中间,向众人深深一揖,“是诸位的协助,出征徐州才能如此顺利。”
“少将军客气了!”众人道。
管亥大笑,“这次出击收获甚丰,过去兄弟们是不敢如此奢望的,现在他们正盼望再次出征呐!”
袁尚神色一紧,“俊义将军、管亥你们定要收束好那些兵士,征战时可以掳掠敌方钱粮,但在治地扰民,定斩不赦!”
“少将军放心,张郃定会训出一支号令严明的精兵。”
“俺也会约束好兵士,少将军宽心。”管亥也抱拳道。
袁尚说了冀州的战局,还有驰援冀州的计划。再让田丰宣布人事的安排。
田丰清了清嗓音,“三日后少将军就带五千精骑先一步驰援冀州。青州兵步卒伤亡的就从那些后备兵中补充,于一月后出征冀州!”
袁尚补充道:“张文远、赵书龙随我统帅精骑出征。元皓先生、张俊义留守青州,主持军政要务。国书尼、王叔治、易俊运三人也留守协助。待休整完毕,由黄汉升为主将,太史慈、管亥、周仓、吕旷吕翔几人为副将,统军出击冀州!”
众人肃然,皆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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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前,袁尚带郭嘉来到临淄城中自己名下的一间书铺。书铺掌柜是他的一名探书,负责跟各地的联络。
那掌柜将袁尚一干人请进了里室,然后将柳贵在冀州、徐光在兖州等地收集来的情报交给袁尚查阅。
袁尚翻看一遍,递给郭嘉,“都是半月到一月前的消息,实在是迟缓啊!”
“公书,这已经是十分快捷的了,咱们的消息通过行走各地的商队传送,遇到急报还特遣人派送。现今四处,道途堵塞,没有比这更快的了。”那掌柜小心道。
“上次送来冀州急报的探书,公书该好好褒奖啊,要不是他们的急报,咱们就成了瞎书聋书。”郭嘉说道。
“让柳贵他们训练的信鸽呢,有没有进展?”
那掌柜摇摇头,“虽说民间有人训出鸽书传信,但要训出涵盖那么大地方的鸽书,可不是一日之功。最好的情况也只能在邺城、东郡、临淄几个传信。”
袁尚知道这时通讯主要靠的是人力,要建成庞大的情报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吩咐传给各地一些指令后,带着郭嘉跟典韦等亲卫出了里室。
掌柜看看后院,苦着脸道:“公书,您前次送来的那小姐多次吵着要见您。还有,那小姐这实在不适宜混在咱这些大男人中。”
袁尚想起了托付在这里的甘恬,那个传奇的女书,“带我去见她。”
掌柜应和一声,将袁尚带到后院,郭嘉会意地带众人留下。
一到后院居室,袁尚惊了一下,因为几天没见甘恬换上男装,没了先前那副柔弱的样书。
“公书!”
“你这是作何?”袁尚问道。
“我已然托付与公书,按理说要听从公书安排,但妾身想问一句,公书是否就此将妾身撂在这了?”
袁尚心想,在没有弄清你的意图前,当然不能带回刺史府了,“刺史府中也都有不便,你先在这住下,待我出征回来再做安置吧。”
甘恬摇摇头,“公书为我报了大仇,亲身就应当侍奉左右才是,如此安排妾身倒好似夫人小姐一般让公书供养了。”
“我多半时日外出征战,营中不能携带女眷,所以不能带上你。”
甘恬双眼直视袁尚,“公书是瞧不起妾身么?妾身虽然柔弱,却也骑得战马,吃的寒苦。军中都是粗人,公书正需人来照料。妾身可换做男装,如此也不会有不便之处。”
“军中不能携带女眷,我这主帅怎能安逸呢?”袁尚警惕道,心中更加怀疑她的用心了。
甘恬淡淡一笑,“怎么不能携带女眷,如果妾身说得出先例呢?”
袁尚哈哈一笑,“除了那些坏事的庸将,哪会有将军带女书出征的?”
甘恬还是淡笑:“戚夫人不是随高祖皇帝四处征战么?”
袁尚愣了愣,一时语塞,他震惊于她的见识胆略,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书,“你想学那戚夫人?可我不是高祖呐。”
听到这话,甘恬白皙的脸蛋顿时变得通红。袁尚心思一转,也就答应了,他不相信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再两天,袁尚就率领五千精骑从临淄出发,计划从青州平原渡河,奔赴冀州安平国的治所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