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之内,吕布忍着痛拔出了铁刺,好在没扎进自己的要害,没想到曹茗的身边还有帮手,好像是跟她一起吃饭的人。
这时张辽率兵赶到了现场,进门一看吕布竟然受伤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奉先你这是怎么了?”张辽心想能伤吕布的人,实力肯定是非比寻常了。
吕布嘶了一声说:“别提了,刚才都是我太大意了,本来就想跟她玩会儿,没想到有人在我背后使坏。”
张辽听明白之后劝道:“奉先不是我说你,她可是皇后娘娘,你总不能真的把她给......”
张辽对吕布还是比较了解的,强上女子的事情他还是头回见,难不成奉先是真的喜欢皇后娘娘。
吕布忽然笑着说:“我觉得这件事挺怪的,每次我碰见那丫头,都得在她手里面吃些亏,就好像她是我的克星,我现在有伤不便骑马,就先放她一马好了。”
吕布现在的兵马不足百人,除了护卫自己家眷的人马,可动用的骑兵不足二十骑,追击能力实在是太弱了,所以只能选择放过曹茗。
吕布的眼睛转了转,然后说道:“我有一个好主意可以解气,我们可以去追大的目标,刚才那三个女人带着俩孩子,肯定跑不出太远的距离,给我一个都不留!”
“诺!”张辽的心里面虽然有些不愿,但是吕布就是自己的主公,他的话自己还必须得听从。
官道旁边的树林内,诸葛玄和曹茗终于停下奔跑,逃命的滋味谁都不喜欢,但是不跑就等于放弃自己。
“您没受什么伤吧?”诸葛玄看着精神未定的曹茗,心想刚才把握的时机不错,正好是那贼将分心的时候。
曹茗忽然皱了下眉头,感觉到手臂涨疼的厉害,刚才逃命的时候没感觉到疼,现在一停下来反倒有了疼痛感。
曹茗挽起衣袖看了一眼,两只胳膊都出现了瘀伤,这吕布的力气就跟大狗熊一样,一旦被他近身很难逃掉。
诸葛玄震惊于曹茗受到的伤害,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弄成这样,真难想象她是怎么忍住不吭声的。
曹茗心想本来习武就是为了防身,但是碰见这种实力逆天的对手就完了,自己总不能时刻揣着一把匕首吧。
诸葛玄建议道:“单独骑马的话很危险,我看还是雇一辆马车好了,最起码可以掩人耳目。”
曹茗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你先回去管孩子们,别让那些人给抓到了!”
“那您多保重!”诸葛玄心里面也开始担心起来,虽然嫂子和孩子们走的是反方向,但是他们的逃跑速度却很慢,而且人多目标就变得明显。
此时中年女子正带着四个孩子逃命,诸葛亮感觉到身后有响动,心里面立刻猜出有骑兵追来了。
诸葛亮提醒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出大事情了,我们身后有追兵,再这么跑下去就死定了!”
中年女子将孩子们拉进树林说:“你们四个听好了,为娘虽然是你们的继母,但是我把你们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现在只有我去引开追兵了,老大照顾好你的弟弟和妹妹!”
嘱咐完四人之后,中年女子便从树林里面冲了出去,完全不顾孩子们的反应,撒开腿沿着大路向前奔跑着。
“在那!”张辽带着十名甲士冲了进去,马的速度远超过人的速度,几息的时间就追上了女子。
“噗嗤!”一名甲士挥刀砍在女子的身上,血液喷洒在他的脸上,给人的感觉犹如修罗降世一般。
中年女子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疼,紧接着四肢无力地倒在地上,最后意识逐渐模糊直到彻底消失。
“将军,不是说还有孩子吗?”甲士擦了下脸上的血液,等待张辽的下一步指示。
张辽看了眼树林说:“算了,那几个孩子估计跑了,把她的头砍下来交差,记住不许多说一句话。”
路边的树林内,诸葛亮的二姐已经晕了过去,乱世的残酷冲击着他们的思想,一条人命在甲士们的眼里还不如狗。
张辽带着甲士们回去交差了,道路上只剩下一具无头女尸,还有四个围着尸体哭泣的孩子。
诸葛玄顺着道路找了回来,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绝望,自己的嫂子竟然让人给杀了,而且这头都让人家给砍了。
大姐抱着诸葛玄就哭了起来:“叔父你要为母亲报仇啊!那些士兵不是人,他们把母亲的头都砍了!”
诸葛玄眼睛一红道:“对不起,叔父没能保护好你们的母亲,听叔父的话先把她给埋了吧!”
诸葛玄不是不想去报仇,实在是没有那份实力,何况自己还要照顾四个孩子。
另一边,曹茗失去了马匹速度下降不少,但是依然靠着毅力步行到了琅琊,就是多花了近两天的时间。
天空上飘落下了雪花,就好像为琅琊画上了新妆,百姓们也纷纷出门去看第一场雪,县里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曹茗看到曹府两个字后,心里面涌现出一股温馨感,这乱世当中有很多人失去了家,相比之下自己幸福多了。
“啪!”就在曹茗看着家门的时候,半空中一个雪团砸中了她的脸,冰冷的雪反而让人燃起了怒火。
“姐......姐我错了,这是个误会!”曹丕的脸色比茄子还难看,自己好不容易出来玩雪,竟然碰见了一个可怕的女人,更可怕的是自己还用雪团打了她。
看着步步逼近的曹茗,曹丕拿起雪团打了自己的脸,这下算是让曹茗消气了。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堆成雪人!”曹茗对熊孩子从来不收下留情,毕竟孩子的教育要从小抓起。
“知道了!”曹丕欲哭无泪地看着曹茗,为什么别人的姐姐都是温柔的,自己的姐姐却像个大老虎一样。
曹嵩的钱财之多足以令人叹服,随便一座宅院都建的十分豪华,看来当官这几年真没少捞油水。
曹茗刚进了外门,曹嵩就跑过来迎接了:“草民曹嵩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曹茗心想这古人真不怕麻烦,这礼仪和话语都不能少了,换成是她估计要被烦死了。
“祖父您还是叫我茗儿!”曹茗的内心有些接受不了,这老人家在冰天雪地里实礼,万一摔倒了可怎么办呀。
曹嵩站起身来说:“这也就是在自己家里,要是在宫里面喊茗儿,那按律可是要杀头的。”
“您愿意怎么叫都行!”曹茗心想也就是您老遵守,现在天下都乱成什么样了,谁还讲这些陈旧的礼仪。
曹嵩忽然气愤道:“我那不孝子呀!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来,看你这衣服都破了块洞,莫非是遇到歹人了。”
“就是一个小贼而已。”曹茗决定跟曹嵩撒个谎,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毕竟这事说出去太丢人了。
曹嵩将信将疑地看了眼曹茗,忽然发现曹茗的手有异状,这颜色明显就是受了不轻的外伤。
“哎呦,快拿药来!”曹嵩拉着曹茗的手臂,紧接着翻起她的袖子,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着实吓人。
曹嵩拉着曹茗进了房间,随后让曹茗坐在床上歇息,同时还给她倒了杯热茶。
曹嵩语重心长地说道:“祖父是过来人,你遇到什么事都可以说出来,憋在心里面总是不好受的。”
“我差点被人侮辱。”曹茗的眼睛有些湿润,原本以为当女人会轻松许多,现在看无论男女都有各自的难处。
这种事情就跟挨打一样,曹茗记得前世上高中的时候,几个人来学校找自己麻烦,当时自己被人打的非常惨,即使后来带兄弟去报了仇,偶尔也会做一些噩梦。
曹嵩叹了口气说:“孙女你别往心里面去,这种事谁都不想碰见,不过没受伤总归是好的,那人你可知道是谁?”
“我不想提那个人,令我作呕!”曹茗一想起那张脸就恶心,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发兵宰了他,你再厉害也敌不过我人多。
丁氏听到消息赶了过来,手里面还拿着药酒和伤药,看样子是想帮曹茗治伤。
“父亲让我来吧!”丁氏忽然眨了眨眼睛,曹嵩立刻点了下头,接着起身离开了房间。
丁氏拿着药酒为曹茗擦拭着:“你这孩子就是倔强,多带几个人不就没事了,你大哥出门最少带三个人。”
“三个人都不够他切菜的......”曹茗心想除非是赵云加典韦,否则想杀吕布还真挺困难,就他那一身蛮力就够人受了。
“啊!”曹茗反驳丁氏的报应来了,丁氏用力地擦了一下瘀伤,疼得她眼泪都冒出来了。
丁氏哼了一声说:“真不愧是父女俩,说起话来还挺像的,以后记住我就是你母亲,你大哥都不敢跟我顶嘴,你还要翻天不成?”
“明白!”曹茗可不敢再说话了,心想自己的性格确实变了,似乎是前世加曹操的融合产物,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