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与黄祖商量着,三万大军整军备战,筹备粮草时日太多,若是时间耽搁长了,必被汉军察觉,得知荆州的意图。汉军也会提前防备,到那个时候,想要让汉军折戟南阳,无疑会难上加难。
所以文聘建议先由他率领少量精锐渡江拿下樊城,封锁江南出兵的消息。到时候,三万大军秘密来到樊城,而北面汉军不知道这个消息,只要乘着汉军与袁军征战的重要关头出兵渡江而上,乘机拿下南乡,到时候对于战事的展,便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黄祖闻言大喜道:“此计甚好,就算不能全面封锁消息,也能延缓汉军得知我荆州出兵的时间,如此汉军应对的准备时间便会大大的减少,我军击退汉军便大有可能,仲业,明日便由你领军三千渡江夺取樊城,拿下樊城之后,便封锁我军出兵南阳的消息。”
“诺,我必不会让我军出兵的消息泄露出去!”文聘拱手领命道。
荆州乃是天下大郡,这几年在刘表的治理下相对安定,袁术祸害南阳汝南,也有一部分百姓逃入江南避难。如今的荆州可谓兵强马壮,麾下兵马十万有余,水军四万,步兵六万,骑兵也有数千。若是兵马生了损耗,也能如袁绍一般,很快补充起来,刘表虽然没有参与大战,但却不声不响的展了,如今也可以称得上是财大气粗了。。
当然这是演义的世界,许多东西相对历史生了一些变化。演义当中曹操拿下荆州之后,询问蔡冒荆州的兵马钱粮几何,蔡冒答曰:“马军五万,步军十五万,水军八万,共计二十八万,钱粮大多屯于江陵,其他各处,亦可供给一年。”
当然演义乃是古人根据历史虚构,刘辩所在的世界与三国演义相同,又不太同。在刘辩看来,荆州虽然富庶,但那蔡冒所说的五万马军,是怎么也不可能拿出来的。比如如今的荆州,实力也接近真实情况,若是以荆地内州也能拿出五万马军,刘辩便是有系统在手,也玩不转三国了。
虽然三万兵马需要时间来准备,但三千却不需要准备,供三千兵马渡船的船只,文聘通知下去,第二天一早,便可以出征了。
第二天清早,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江对面的樊城境内,樊城江边,刘裕盘坐垂钓,他身边正好经过两个从江南渡河过来的百姓,口里议论着:“嚯,南岸刚才咱们见着的兵马还真是骇人啊,一个个穿着战甲,拿着兵器,往那一站,我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刘裕耳朵一动,连忙放下手机的鱼竿上前拱手道:“老乡请了,你先前说你在南岸看见了荆州的兵马?”
“是啊,数千人呢,我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大场面啊,他们正打算渡江呢。”
刘裕眉头紧皱道:“渡江,你怎么知道他们打算渡江?”
“我渡江过来的时候,远远看着渡口停着几百条船只呢,要不是我两急着回家,赶了个清早,恐怕是见不着这么大的场面了。”那百姓颇为自豪道,好像见识了这么大的场面,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刘裕眼中精芒一闪,拱了拱手连忙便向着渔村赶去,甚至那鱼与鱼竿也不要了。
回到渔村自家房舍,此时距离刘裕救回傅友德也过了三四天的时间,傅友德康复的还算不错,此时正在院子里演练枪法。若是平时刘裕必不会打扰傅友德,但今天刘裕上得前来高声道:“傅兄快停下,我有要紧事与你商量!”
傅友德闻言连忙放下长枪疑惑道:“什么要紧事?难不成是北面战事有了结果?”
“北面战事还没有消息传来,是南岸荆州!他们向樊城兵了,眼下恐怕在准备渡江了。”刘裕沉声道。
傅友德脸色一变道:“南岸荆州向南阳进兵了,来了多少人马?”
“我听百姓所说,初步估计之下恐怕有三千兵马!”
傅友德眉头紧皱,沉吟道:“三千兵马,荆州出兵南阳?如今正是天子兵马攻略南阳的紧要关头,他们出兵南阳,难不成是想帮助天子,还是帮助袁术?”
刘裕摇了摇头道:“只怕来者不善,刘表此人我有过钻研,当年孤身入荆州,还算有些胆略。只是绝对不是忠心大汉的,我看他出兵南阳,绝对不是帮助汉军。”
傅友德点了点头道:“这一年来我在袁术麾下,也知道刘表不少事,这南阳他若真要收取,是能够收回的,甚至邓县樊城一带,如今就是袁术兵马也没有占据。但刘表也没有派遣兵马驻扎。他是想让袁术为他守南阳,这样一来,他就不用与袁术交战,若是时局生变化,他就会出兵收回南阳。如今天子兵马攻打袁术,他莫非是想虎口夺食,收回南阳?哼,刘表还真是会算计。”
但刘裕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只怕没有那么简单,虎口夺食收回南阳,那势必会与天子争锋,他刘表不会不知道后果。但他还是出兵了,其目的,就不是收回南阳了。”
傅友德眼中精芒一闪道:“他刘景升也是汉室贵胄,难道也想击败天子,争夺天下不成?”
傅友德自从去年常遇春屯兵武关,便物料到刘辩会攻打南阳。并且刘辩兵败的后果,他还分析给了蓝玉听。也就造成了蓝玉的野心无限扩张,只是傅友德觉得刘表好歹他是汉室的人,此次出兵就算不帮助刘辩,也不应该在刘辩背后捅刀子吧?
“刘表有没有争夺天下的胆量与气魄我不知道,但天子兵败的后果,刘表肯定知道。天下诸侯都希望天子能够兵败,刘表敢冒此大不韪攻打天子兵马也是有可能的!”刘裕脸色阴沉道。
刘裕勤奋好学,家中便有南阳的地图,傅友德拿出一份地图沉吟道:“真是如此,若是刘表想要帮助天子,也应该是从下游渡河,攻打南阳东部,牵制袁兵,与汉军左右夹击宛城袁军。”
“而他敢出兵樊城,其目的不是要从天子虎口夺食,便是要从樊城顺游而上,等汉军与袁军战事焦灼。他便出兵南乡等地,截断汉军粮道!到时候汉军兵马就会不战自败!”
刘裕与傅友德,俱是历史当中精英中的精英,人杰中的人杰,三言两语,便将刘表的用心分析的**不离十。
思念至此,傅友德不禁有些头疼起来,在房中转悠起来:“刘兄你说他们先头部队大约三千,若是他们真是针对天子,应该是先下樊城,封锁消息。只等前方汉军与袁术打的不可开交之计,出兵截断汉军粮道,退路。我们二人当往北,告知常遇春将军刘表的阴谋!”
刘裕摇了摇头道:“没有用的,你我二人人微言轻,而你又在袁军之中待过。到时候樊城消息封锁,他应该不会轻易相信你我二人之言。就算他相信了,他手下兵将会同意退兵?袁军也会死死缠住他们,而刘表兵马也会很快出兵截击。汉军一样会败!”
傅友德想了想,也觉得刘裕说的有些道理,有些着急道:“那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坐视刘表渔翁得利吧?若是天子兵败,那天下局势必将大变啊。”
“如今之计,唯有咱们在这儿弄出些大动静,让刘表出兵的消息无法封锁,到时候常遇春将军,与长安方面得到消息,会做出相应的对策!”刘裕沉吟道。
“大动静,除非咱们守住樊城!拖住荆州兵北上的时间。”傅友德无奈道:“但咱们手底下没兵没将,若是给我五百人马,我还能守住樊城几天时间!”
“果真?”刘裕眼睛一亮道。
“当然,只是咱们手底下没有人马,想要守住樊城,根本不可能!”傅友德无奈道。
“兵马简单,这渔村里有不少青壮,我威信很高,可谓一呼百应,而樊城之中,我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只要咱们前往樊城,号召他们守城,顷刻间便能得兵数百!”刘裕笑道。
“这真是太好了,荆州兵正在渡河,恐怕要不了一个时辰便能过来咱们还是尽快号召百姓守城吧!”傅友德兴奋道。
“好,我这便去!”刘裕点了点头,二人提了兵器弓箭,刘裕敲锣打鼓,不一会便将村子里的百姓召集起来。
刘裕站上高处,高声道:“诸位兄弟们,咱们南阳本属于荆州,可刘表此人表袁术为南阳太守。袁术为人暴虐,将我南阳弄得民不聊生,百姓可谓苦不堪言。如今天子出兵攻打袁术,意图解救咱们,可就在这紧要关头,刘表居然准备出兵收复南阳了!天子为人贤明,必会善待我南阳百姓,可刘表对我南阳百姓弃之如敝履,如今见天子出兵,他又想拿回南阳了。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天子贤明必会善待我们,可刘表根本不在意咱们,大伙儿不愿意被刘表统治!”
“就是,我们拥护天子占据南阳!”
见场下百姓义愤填膺,刘裕满意一笑道:“可现在,刘表三千兵马就在南岸,已经在准备渡河夺取樊城。等他拿下樊城,咱们就又成了刘表治下的百姓,你们说怎么办?”
“打他娘的,我们不要做刘表治下的百姓!”
刘裕在邓县一带的百姓之中威望很高,百姓都新服他,经过刘裕一统鼓舞,百姓便都表示要打退刘表的兵马。可是有的百姓有些害怕道:“咱们这么点人,怎么打的过刘表几千兵马呢?”
“大伙儿不必担心,咱们只要进入樊城,据城而,要不了几天,天子兵马得到消息,兵马驱逐荆州兵马,他们就会退兵。咱们只是守城,有我保护大家,不会有什么危险!”刘裕连忙稳定百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