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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打马急追,这可吓坏了那一众家丁,立刻狠狠地抽打着马背,马车的颠簸声更加剧烈,那车中的老爷更是高声疾呼:“快啊!快!”
赵云却不慌不忙,这马车如何会跑得过战马?更何况还是一匹上等的西凉战马,只转眼的功夫,他便已经超过一众人等,然后拨马调头:“尔等立刻停下,我们将军有话询问!”
那车中的老爷此时却已经面目苍白,若是被这群士兵堵住,那自己这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真的完了,他想到此,不禁把心一横,对着众家丁喝道:“他就一个人,给我先撂倒他!”
这一众家丁加起来多多少少也有四五十人,这人一多,胆子便也跟着大起来,更何况他们也明白,一旦惹上官兵,这无疑是死路一条,当初在河北的时候不就正是如此吗?因此,听到那老爷的号令之后,这些个家丁竟十分默契的将赵云团团围住!
赵云冷冷一笑:“我再说一遍,我家将军只是请各位去答个话!不会难为各位的!”
那老爷却丝毫不为所动,若是只是他孤身一人,他倒也罢了,可是自己的女儿却还在车里,要知道,自从他的宝贝女儿长成以来,可是没给他少惹麻烦,而那麻烦的根源就是那张绝世的容颜,就因为如此,他们在河北的时候,那些贵族公子们每日登门来访,而且这些人他都得罪不起,不得已,他只能暂避于河北最强悍的势力之下,而女儿也成了抵押品,与人家的公子订了亲,而这次,趁着袁绍与曹操的大战,他立刻带着自己的家人举家搬迁,前来许昌投靠亲戚,如果现在他应眼前的这个将军装扮的人前去答话,若万一让他们见到自己的女儿,那……他不敢往下想去,因为这样的事例实在太多,索性在河北没有人敢动他们,可现在,人生地不熟的!只听这位老爷喝道:“动手!”
数十个家丁挥舞着木棒或者刀剑,渐渐贴近赵云,赵云微微一笑,但看这些人的步法和行动,就知道他们是一群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乌合之众,当下翻身下了马背,顺手将长枪驻在地上,然后身形晃动,竟一下子钻进人群之中!
“啊!啊!”一连数声惊呼,但见那些个家丁顿时人仰马翻,赵云所过之处,只是随手一提,便将那些个家丁顺势掀翻在地,只一会的功夫,四十几个家丁倒有一半倒在了地上,剩余的那一半人,此时却是目瞪口呆,完全丧失了起初的斗志!
赵云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可就在他抬手的瞬间,那剩余的二十几名家丁顿时惊呼一声,然后四散奔逃,完全不顾马车中老爷的呼喊,各自逃命去了!
赵云无奈地耸耸肩,走至马车近前,对那一脸惊恐的老爷笑道:“不要紧张,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将军只是想找你问两句话!”他说罢,也不顾那老爷应是不应,率先坐上马车,一挥马鞭朝着八百护卫团缓缓而去,此时其他马车上的车夫,也都不敢妄动,只能跟在赵云之后,缓缓驱动马车!
转眼间,一众人等已经来到刘协的面前,那老爷爷颤颤巍巍地从马车中下来,然后跪倒在刘协和贾诩的跟前,只听他乞求道:“求求各位官爷,我的这些家当你们都可以拿走,只是千万莫要伤了我的家人!”
“呦!这是把咱们当强盗了?”刘协朝贾诩微微一笑,转头又对那老爷道:“你先起来,我们并无恶意!”
那老爷微微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只听刘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又从哪里来?”
那老爷见刘协和颜悦色,语气之中也毫无压迫之感,顿时松了口气,闻言,躬身道:“小人名叫甄逸,从河北无极县而来!”
“甄逸?”刘协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只是觉得有些耳熟,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思维顿时有跳跃到河北二字,只见刘协意味深长地看了贾诩一眼:“河北来的!”
贾诩微微一笑:“看来河北的境况并不乐观啊!”
刘协微微点了点头,只听他又问道:“甄逸,你可知河北现在情形如何?”
那甄逸略微想了一下:“小人现在是不知道情况如何,不过,当初小人离开河北之时,袁绍大军已经连连吃了败战,曹操的兵马占领了黎阳、邺城,小人看形势不对,所以就率先带着家人逃了出来!”
刘协听罢,眉头大皱,这曹操平定河北,应该只会安抚百姓,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要知道,这袁绍在河北立足多年,如果曹操不能够以百姓为先,只怕就算他拿下河北,也不能安生,而眼下,他也没有听说河北有难民逃出,所以,曹操应该是善待百姓的,而眼前这个甄逸却在袁绍还没有完败的时候就带着家人举家搬迁,这又说明了什么?刘协心中辗转,只能说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吧!他料定曹操平定河北之后不会放过自己?可是甄逸这个名字又确实名不经传,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一时间倒也拿不定主意了,于是转开话题问道:“你这车里面还有什么人哪?”
甄逸一惊,额角的汗水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忙道:“这车里的都是家中的女眷,不方便出来!”
“女眷?”刘协眉帘一挑,这个甄逸说话吞吞吐吐的,倒越来越让他怀疑,于是冷冷地道:“让他们出来吧!朕……本将军正想见见呢!”
“这个……!”甄逸顿时陷入绝望,可他明白事情走到这一步上,他又能奈何?只听刘协又道:“是你让他们下车还是我派人动手?”
“我……我自己来!”甄逸说罢,踏着蹒跚的步子敲开每一辆马车的窗户,然后一阵低语,约莫过了刻钟的光景,所有车厢内的家眷全部一一下了马车,成一字排开!
刘协略微一扫,只见这些人中有老有少,其中大部分都是女眷,只有一个约莫七十余岁的老者,看甄逸那恭敬的样子,应该是他父亲,刘协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这群人的确只是单纯的举家搬迁,可就在刘协准备转身的一霎那,却让他看见了一张脸,一张堪称绝世容颜的脸庞!
此女不过二八年华,半低着脸儿,站在人群之中,可刘协就这一眼,便深深记住了她的样貌,肤如白雪,眼若秋水,一身鹅黄色的绸袍,显衬出纳玲珑有致的身材,而更让刘协觉得特别的就是那一头发髻,虽然董玲也颇为懂得扎发,但是刘协却从未见过这么精致的盘发,只见那一头青丝从脑后盘起,经由头顶挽出两个发髻,然后用一根簪子纵横其间,更添了些许灵气!
“秀而不媚,清而不寒!”刘协心中暗暗赞叹,此女之容貌大有和貂蝉一拼之势,不过因为年龄尚小,少些了女人的韵味罢了!
此刻,甄逸已经看出不妙,慌忙跪倒道:“这位将军,我们只是去许昌投奔亲戚,还请将军放我们一马吧!”
刘协这才收回心神:“投奔亲戚?”刘协微微一笑:“你们的亲戚姓甚名谁啊?”
甄逸不接话头,却突然问刘协道:“将军可是许昌的兵马?刘协微微点头,只见那甄逸忽然露出一丝喜色:“我这位亲戚将军可能还认识呢!”他说罢,颇有得色地道:“我这亲戚叫柳源,是个商人,不过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他可是当今圣上的把兄弟!”
“柳源?”刘协微微一呆:“你和柳源是什么关系?”
甄逸见刘协神情,心中顿时欢喜莫名,他当初选择搬迁到许昌,也正是因为柳源的一封家书,信上说他现在在许昌生意做得极好,而且还助当今圣上平定了许昌,被封为布衣候,信中还曾说如果甄逸一家在河北呆不下去了,便可直接到许昌找他!而甄逸也正是因为这封信才决定赶往许昌,毕竟有个熟人照顾的地方比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要好上太多,而现在,他先问明刘协是否是许昌的兵马,然后再亮出柳源的名号,就是希望能镇住这群当兵的,而刘协现在的表情显然在告诉他,他的想法是成功的,所以,他怎能不欢喜?此时见刘协问起,忙抬高声音道:“我是柳源他姐夫,柳源也就是我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