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马阻道,挡住了呼延灼。城墙上弓箭手,瞄准拒马,张弓而发。典韦领军而出,两支军队终于要碰撞出火花了。
“嗖……嗖……”
乱箭齐发,在天空犹如乌云,遮天蔽日,席卷而来。典韦眸子一闪,喝道:“斩杀西羌王,杀。”
“驾。”
战马吃痛,挪开拒马,典韦率领着铁甲冲杀了出去。
“噗。”
“噗。”
“噗。”
冒着箭雨前进,箭矢入肉声不断传来。看着骑兵一个个死去,嬴斐眸子闪过一抹愤怒,怒喝道。
“弓箭手放箭。”
史阿转身喝道:“大都护有令,放箭。”
“嗖,嗖,嗖……”
箭矢如雨,铺天盖地而下,冰冷森寒,在太阳下爆发出璀璨的光。
这是一场对拼,也是一场压制。
嬴斐没有想到,典韦会在此刻冒然出击,七千铁甲冒着箭雨而动。为了减少伤亡,他只能下令放箭。
“杀。”
典韦一声爆喝,挥舞着铁戟,砍杀而去。这一刻的典韦是疯狂的,犹如开了狂战。身后六千铁甲,愤怒的咆哮一声,纷纷提刀砍杀。
“驾。”
呼延灼眸子一寒,拍马朝着典韦杀来。他看出来了,此人武艺不凡,图并茂十之八九就是此人所斩杀。
“死。”
脸上青筋暴起,神色狰狞。手中铁剑如毒龙,直挑典韦手腕。剑有轻灵,以偏锋度之。常年玩剑的呼延灼自是熟练于心。
典韦铁戟力劈,状如疯虎。右手铁戟一转,斩杀掉一西羌兵。眼见呼延灼铁剑挑来,典韦眸子一闪,右脚后撤半步。
“当。”
一戟荡开铁剑,同时,黄骠马双蹄腾空,错开呼延灼。
“驾。”
一扯马缰,战马嘶吼,典韦轮戟横斩,意图将呼延灼拦腰斩断。两者戟来剑往,斗的不亦乐乎。
“噗。”
一戟劈开一士兵,典韦眸子狠厉,凶光闪烁,连人带马腾空而起,带血的铁戟在阳光下妖异无比,怒劈而下。
“死。”
呼延灼目光一闪,手中铁剑迎向了从天而降的铁戟。他知道,这是典韦必杀一击,一旦自己接不住,将会被立劈。
眸子里惊恐万状,铁剑横斩。
“当。”
“噗。”
铁剑磕飞,在呼延灼惊恐的目光中,铁戟斩了下来。
“啊。”
铁戟入肉声与嚎叫,响彻战场,被每一个人耳闻。凄惨的嚎叫,硬生生的令打出真火的战场为之一顿。
“大王。”
“快,保护大王。”
图并存目眦尽裂,咆哮一声,转身朝着典韦处杀将过来。
“萧战,杀了他。”
“诺。”
萧战怒吼,离开典韦朝着图并存处杀去,手中铁剑每刺出一次,必带走一个鲜活的生命。这一刻的萧战,简直就是一个人形收割机。
城墙上,黑龙旗依旧招展。城下厮杀持续,嬴斐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他算是看出来了,典韦根本无法速胜。
“史阿。”
“主公。”
史阿一身黑衣,自战争开始,就一直守护在嬴斐身侧,以策安全。
“调集黑盾营与一千铁甲,随本官出城。”
嬴斐眸子一闪,便是下定了决心。时间拖的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想要击溃西羌兵,唯有出重击。
而一千黑盾,一千铁甲。这支生力军就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战果。
“诺。”
史阿眸子一闪,转身离去。他自是明白,嬴斐的想法,且军令如山,不可擅改。
“大都护。”
郭嘉轻唤一声,点了点头。嬴斐能够看出的事情,郭嘉自然也能看出。他明白,此刻渊泉县,唯有嬴斐统兵,方可起到激励士气,一举歼灭的作用。
“奉孝,斐必胜。”
朝着郭嘉一笑,嬴斐便转身离去。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被凝重代替。战场不同儿戏,那是会死人的。
“咯吱。”
大门洞开,嬴斐看了一眼身后的骑兵道:“媪围惨状各位都亲眼所见,今西羌人犯境,汝以为当何?”
“报仇。”
一声呼喊,怒气如潮。嬴斐一句话带起他们的愤怒,一股凛冽的杀机滔天而起,嬴斐眸子一闪喝道:“出城。”
“驾。”
催动小黑,嬴斐在黑盾护卫下,朝着战场杀去。这是一场白刃战,讲究的是,一鼓作气与血性搏杀。
“噌。”
铁剑出鞘,嬴斐率军加入了战场,两千生力军的加入,西羌兵压力顿时大增,一时间战场局势朝着一边倒去。
“噗。”
一剑刺死一个西羌兵,鲜血喷洒。由于嬴斐的加入,彻底激发了典韦的凶狠。戟戟要命,招招凶狠。
一时间,呼延灼险象频出,若不是身边亲卫誓死相护,就是有三个呼延灼,也早被典韦斩杀。
典韦周边,尸体遍布,足足有一百多具。这是西羌最强大,最忠诚的勇士,看到一地尸体,西羌王呼延灼,目眦尽裂。
呼延灼看向典韦的眸子,尽是疯狂与杀意。咆哮道:“呔,賊将,本王要汝死!”呼延灼眸子里的疯狂,简直就要燃烧,他知道他的西羌玩了。
族中精兵,一战而灭。呼延灼怒喝道:“死战。”
“死战。”
“死战。”
受到呼延灼影响,西羌兵突然生出一抹无畏,悍不畏死的朝着汉军冲锋,完全是歼敌一人,自损三人的战法。
“恶来,速杀呼延灼。”
嬴斐一剑劈开砍来的马刀,一边朝典韦喝道。西羌人开始拼命了,如今唯有斩杀呼延灼,才能彻底瓦解西羌兵的哀意。
“死吧。”
“噗。”
呼延灼终没有逃过典韦的必杀一击,一戟重劈,头颅抛飞而去。鲜血自颈勃喷出,如同不要钱的白开水。
“呼延灼已死。”
典韦提着呼延灼的头颅,一声怒喝。西羌兵哀意消退,斗志不存。大王都战死,他们开始害怕了。
“大王死了……”
“大王战死了……”
……
呼延灼被杀,西羌兵军心大乱,整个战场一片混乱。嬴斐看着此时的西羌兵,心里清楚,这便是军人与士兵的差距。
这个时代,军队重勇,重势,唯独不重法与魂。唯有一支有军魂的军队,才会凝聚出钢铁意志。
主将死,而不乱。
主将战死,副将接替,而犹能战,这才是真正的精锐。眼前这支西羌兵,距离精锐还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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