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闻言,眼神一亮,速是领命,庞德和胡车儿还有一个身材高大威猛,面容刚毅,大眼有神的汉子遂是跟着夏侯渊一同领一队兵马从后离去。
却说胡车儿在半月前与牛强一伙人大战过后,也不敢再走官道,取小径一路赶到了荆州南阳,竟是碰巧遇到了准备出行的文聘。而当时文聘已把收集蹇硕的罪状告知荆州牧刘表。
话说,当初文聘在蹇硕麾下任官,在偶然的机会下,得到了蹇硕近年来强征税赋,还有麾下各个将领奉上‘孝敬钱’的账本。蹇硕始初并不知道,当时忽然见文聘要辞官,想他这些年来知道自己不少内幕,自然不肯。后来更以藐视上官的罪名,把文聘收监入狱。文秀因此散尽家财,才把文聘救出。随后父子两人经一商议,文秀决定让文聘带着一些银两先回南阳,自己把家业变卖之后,随后便回。文聘依从,回到南阳后,经过疏通,果然很快见到了刘表。
刘表素来痛恨宦党,得知大怒,即修文令,弹劾蹇硕,另又修一封密信,让文聘回到洛阳后,找大将军何进协助。文聘得令,回到南阳,置办完毕,正要上路,却碰巧遇到了文秀。文秀把前事一说,文聘听说母亲被宦党所杀,葬于荒野,悲痛不已,又谢过胡车儿一众弟兄,随后一合议,想着蹇硕绝不会善罢甘休,便只留下文秀,众人急望洛阳赶回。
众人马不停蹄,星夜赶路,终于在今日晌午时候回到洛阳。胡车儿想着贸然去找何进,反而不好,遂先回家中等候马纵横回来。哪知快要入夜,马纵横依旧迟迟未归。不久后,王鹤、张坤两人因敬重马纵横,心有忧虑,特意结伴过来看望,见马纵横尚未归来,大惊失色,急告说胡车儿等人,蹇硕把马纵横留在宫中之事。胡车儿一听色变,众人皆是心存大乱,当时反而是年幼的庞德能保持冷静,提出可先去找曹操商议。胡车儿一想,在洛阳里马纵横也就和曹操有几分交情,而且又想平日里曹操谈吐不凡,定会有计。
于是胡车儿、庞德、文聘三人遂又转往去寻曹操。打听一番,来到曹操府宅后,却听曹家的下人说,曹操去了大将军府尚未归来。三人心急不已,急又赶到大将军府去。待到了大将军府门前,却见外头有许多车仗,竟还列有好几支兵马在等候。三人见状,无不惊之,一阵后,陆续有人从大将军府内走出。庞德眼尖,不久后,见到曹操,心急之下,也顾不得再多,忙去相见,却遭到几个将士喝叱。倒是夏侯渊认出了庞德,把他带到曹操面前。庞德当时心头正急,说起来断断续续,曹操只听明了一半,但也是惊异不已,把庞德拉到一边说话。这时,文聘和胡车儿赶到。庞德忙教文聘来说。文聘倒是有一种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大将之风,遂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个细说。曹操闻言,眼中精光晃动,便说今夜宫中jiang有大变,何进此时恐怕没有时间接见他们,便让文聘把刘表的密信和文聘得到的账本给他,他会选择合适的时候转交给何进。当时三人也别无他法,只能听从。后来,心思缜密的文聘从曹操的话语中,猜到这些兵马待会将会入宫,便询问曹操可否把他们仨也带进去。庞德、胡车儿都心急马纵横境况,也跪下相求。曹操只一迟疑,便是答应下来。
却说此下夏侯渊领着众人来到蹇硕所在的宫殿时,正听杀声冲天。夏侯渊面色一凝,心中不由诧异暗道:“这杀声如此浩大,莫非那马家小儿尚未被杀死耶!?”
就在夏侯渊心中暗想时,庞德早看到混乱之处,正在浴血鏖战的马纵横。只见马纵横浑身被血红所染,怒声如雷,手中金虎大刀如同旋风飞荡,杀得那些禁卫弹飞乱倒。
“大公子莫怕!!庞德在此~~!!”庞德狮目一瞪,扯声就喝,立即朝着马纵横所在那处飞冲起来。胡车儿一听,忙也大吼着奔杀过去。
那身材高大,面色肃穆的男子正是文聘。此下见庞德和胡车儿都已杀去,忙向夏侯渊请道:“夏侯将军,马大人恐被蹇硕爪牙已久,当速速救援!”
夏侯渊正看得吃惊,一听提醒,很快反应过来,急引麾下将士扑上。文聘也跟着夏侯渊加入了战场。话说,马纵横鏖战久矣,虽厮杀得遍体鳞伤,却依旧威猛凶悍,蹇硕麾下爪牙虽众,但眼看着自己的同袍一个个被宛如鬼神一般的马纵横杀死,自是愈加胆怯。这下,庞德、胡车儿一杀到,蹇硕麾下爪牙只抵挡一阵,见两人凶猛绝伦,纷纷逃开。须臾,夏侯渊率众杀到,蹇硕麾下爪牙顿时士气全无,纷纷弃戈投降。
众人跪伏,屹立在人丛之内,傲然如同杀神一般的马纵横面色冷峻,手中的金虎大刀还在滴着血液。
庞德急往马纵横处赶去,跪下急道:“属下救援来迟,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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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说罢,胡车儿也是赶到,急是跪下认罪。马纵横凶狠如发着赤光的眼神,渐渐恢复平静。须臾,赤光散去,马纵横脸色一喜,忙是扶起了庞德和胡车儿道:“你俩为何会在此处!?”
“说来话长,回去小的再与主公细说,主公可有大碍?”在众人面前庞德不好直呼主公,故意压低声音问道。马纵横听了,笑道:“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只是许久未曾厮杀,身子有些累罢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德、胡车儿不由都暗叹威武。刚赶来的文聘听了,好一阵诧异,不禁叹道:“马大人真如项羽再世,威猛无双!”
马纵横听话,投眼望去,见文聘身材健硕,双目有神,就知不凡。在旁的胡车儿忙低声介绍道:“主公,此人正是文公之子,文聘是也。”
“文仲业拜见马大人,大恩大德,不胜感激!”文聘素来孝顺,想着若非马纵横愿意派胡车儿一众弟兄护卫,其父必死无疑,竟要跪下谢恩。马纵横连忙扶住,笑道:“仲业不必如此。我与文公乃是好友,更何况当初他是给了酬金。此下他在南阳可好?”
“当日我等匆匆离开,也不知家父状况。不过马大人放心,家父为人精明,先前我也已置办好府宅,他安顿完毕,自会请人报信过来。”文聘凝色而道,显得为人严谨。马纵横听他谈吐,就已是暗暗欣喜不已。
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马兄弟好生厉害,妙才佩服至极。不知蹇硕那阉人身在何处?”只见夏侯渊领着数十精壮兵士,迈步走来。马纵横闻言,双眸寒光一闪道:“那阉人想要害我,已被我杀矣!”
此言一出,别说夏侯渊那些人,就连庞德、胡车儿都是面色大变,两人惊的却并非以为马纵横没有这个本事,而是害怕马纵横为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蹇硕那阉人武功不低,且素有勇名,这马纵横能在如此多人围杀之下,还把他杀死,这般神勇,恐怕连我都非他的敌手。就不知若是惇哥和他厮杀起来,孰胜孰败?”夏侯渊听了,一阵心惊胆跳,虎目不由微微眯了起来,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笑道:“那阉人作恶多端,也是死有余辜。马兄弟大可放心,他这些年贪赃枉法的账本此时已在孟德手上,而且更有刘荆州的书信。陛下素来对刘荆州极为敬重,就算得知,也会秉公执法,还你一个公道。”
夏侯渊此言一出,庞德、胡车儿悬起的心才是放了下来。马纵横却从无变色,宛若丝毫不怕自己被定罪似的,露出一丝笑容,颔首道:“如此,还真要谢过孟德了。”
“哈哈哈,这生分的话就不用说了。待此事结束之后,请我等在醉仙楼喝上几回酒便是了!!”夏侯渊不愧有酒鬼之名,这说不到几句,便又显露出本色。
倒是马纵横听话,倒是露出一脸苦色,道:“醉仙楼酒钱太贵,我还真请不起,不过家中却还储备不少好酒,不如就在我家中喝?”
马纵横却非是心疼银两,而是他的积蓄早已花光了,如今成了个穷光蛋,到时到了醉仙楼没银两结账,岂不更是丢人。马纵横可不喜欢充大头。
“哈哈,好!只要有酒喝便行了。”夏侯渊听话,却不介意,笑声答道。
在旁的文聘暗暗看着马纵横,不由暗道:“马大人不但威猛无双,更兼处事冷静,为人豪爽,确非池中之物,难怪爹如此看重他。”
想罢,文聘眼神一凝,似乎在心头下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另一边,在地下密室内。史阿、王莺领着天刺之人尚在与宦党奋战。
却说宦党爪牙虽众,但天刺之人皆为忠义之士,敢于拼命,兼之侯览被史阿杀死,宦党一派士气大受打击。郭胜素与侯览交好,见好友被杀,狂忿不已,拧着那恐怖的狼牙大棒疯猛向史阿进攻,欲要为侯览复仇。
只见瞎了一只眼的郭胜,又是一棒打空,史阿身子一闪,正是逼近。郭胜只他剑法超群,不敢给他近身,急忙拧起狼牙大棒横扫过去。
“蠢货,小心!!”这时,曹节蓦然叫了起来。郭胜还未反应过来,却见王莺不知何时闪到了他的背后,身子如飞仙跃起,剑光闪到,郭胜半截的头颅立被削去。众人看着那优美的身姿,一时都看呆了,待王莺再次落地时,郭胜尸体落地,听到响声,众人才反应过来,却是不敢为郭胜复仇,反而吓得纷纷退后一步。
“郭胜这该死的莽夫,害煞我也!!”曹节看事态不妙,已有逃命之意。这时,史阿眼锐,似乎发觉了曹节的心思,冷笑道:“阉狗,你休想逃命~!!”
曹节一听,急呼叫道:“反贼,我恨不得啖你肉,喝你血!休想乱我军心,弟兄们快快杀了这些反贼,国公爷必有重赏~~!!”曹节疾声鼓舞士气,一些人听了,忙是强震神色,又开始扑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