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开!!!”马超扯声怒喝,驰马狂飙起来,就在转眼间,正见马超霍然杀到州泰面前,一枪刺开州泰的大刀。州泰身形不稳,顿是向后翻去。而就在马超与之人马分过的瞬间,一枪陡转,犹如猛龙回首,一口咬住了州泰。州泰惨叫一声,背后正中一枪,却看马超这下正是愤怒,力量使得比以往都要强劲,这一枪更把州泰整个人给刺穿了。州泰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即随着马超的银龙枪抽离而出,州泰也倒在了地上。
而马超刺透了州泰后,好像并无丝毫解气,浑身依旧散发着极其可怕的魔煞之气,朝着留下那数百人奔杀过去。而那数百人本就畏惧马超,眼看看得州泰似乎已被马超击毙,更是吓得心头大乱,不少人更是吓得拔腿就逃。
“杀~~!!”马超又是扯声一吼,那滔天的杀意如直涌苍天,倏地撞入了人丛之内。
与此同时,却看那与州泰一起冲出抵挡马超的那两个将领,其中一个正是抱起了州泰,眼看州泰还有气息,不由大喜,两人连忙合力把州泰抱上了一匹战马上。紧接其中一个很快也上了马,另外一个则上了另外一匹战马,并大声喊道:“你快送州将军离去。我在后面掩护你!!”
可就在那人话音一落,蓦然杀声乍起,却是马超的部署纷纷杀了过来。同时,又见一人速度极快,双眸更是闪烁着骇人的精光,咧嘴笑了起来:“嘿嘿嘿~~!!”
却看这人赫然正是刘力。两人见这刘力面相凶戾,便知绝非善类,不由都面色大变。其中并不是与州泰共骑一骑的那员将领,连忙强震神色,策马便是冲起,同时大声喊道:“兄弟,你护送州将军回去,这人我来挡住!!”
另外那人听了,连忙一点头,遂是拨马带着州泰往一旁逃奔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刘力听着那人口喊着‘州将军’时,不由眼神一亮,想到另一匹马上受伤的敌将很可能就是州泰,自是不理那正赶来的敌将,遂拨马望正逃的那人追去。
“可恶!!你休想追上去!!”眼看刘力拔马转开,那决意留下抵挡刘力的将领,不由大喝一声,速也转马拦去。电光火石之间,却看两人猛地交马,刘力露出一抹充满挑衅的笑容,朝着那人便是连刀骤砍乱劈。却看刘力的力气却也不少,那人不一阵就被刘力连连所伤,最终刘力快刀一砍,更是把那人的头颅生生砍飞起来。
“嘿嘿,味道还算不错。”溅起的血液,有一些洒到了刘力的嘴角边,刘力笑了起来,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后,笑道。
而此时,正听连道凄厉的惨叫声一连迭起,正是马超发起突击,并把那数百敌人杀得一片混乱,犹如波开浪裂。刘力见了,眼神一亮,看了看那可能带着州泰离去的敌将,又看了看那正是混乱的人丛,很快刘力有了决定,一拍战马,猛然朝着那混乱的人丛奔杀过去!
原来,刘力单纯只是想要杀戮罢了,此下自然朝更多猎物的地方追去。这时,眼看刘力往乱军冲去,马超的部下也纷纷随之跟了过去。
凄厉而惨烈的惨叫声中,血肉飞溅,人仰马翻,却看马超一路闯突,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却说马超这连番奔波,并且前不久才和赵云有了一番激烈的厮杀,此下理应气力消耗不少,为何还如此地生猛可怕?
这一问题,恐怕一时是无法回答。但能够肯定的是,这肯定是因为和马超如今暴走的状态有着极大的关系。
“嗷嗷嗷嗷~~!!杀杀杀杀杀杀~~!!”又听马超连声喊杀起来,那可怕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呼唤一般。须臾,正看马超闯破了数百人的队伍,而在他的面前大约百丈之外,赫然正是州泰所带来的大军。
“不好!!那马超追来了~~!!”
“好可怕的杀气,赶紧逃呐~!!”
“州将军呢,他不是率兵去拦这马超了么!!?”
霎时,连阵慌乱的喊叫声响了起来。马超听了,面色冷厉,立即一拍坐下白麟兽,飞快地追杀过去。
眼看马超追杀过来,这五、六千人马却不攻自乱,而此时马超的部署也已纷纷追了上来,并把那负责断后的数百人马瞬间杀得溃散。这下,这五、六千人马更是慌乱起来,大多将领都是各顾各地引兵先是逃去,霎时间其军阵型大乱。而待马超追上时,俨然已成了乱军。马超这时更是魔性大发,只顾冲入乱军内杀人。刘力看得眼切,亢奋不已,刚是闯破那数百人马,又是火速冲上突杀。而马超麾下的人马各个都是怀着强烈的复仇之心,纷纷加紧杀上,肆意屠杀。
却说,当日黄昏时候。赵云带着人马,回到空旷无人的蓝田城后,正是等待州泰引兵归来。殊不知,这时忽然有斥候来报,说州泰虽然成功烧毁了马超的营地,但在他率兵撤走时,正好遇到马超归来。马超暴怒,发了狂似的引兵追击。州泰见马超率兵前来复仇,不敢怠慢,遂领几百人马断后,后来却不知消息了。而马超与他的麾下,更是大破了州泰的人马,自军人马大乱,各将领自顾率兵逃命,因此来不及逃去的兵部,遭到了马超和其麾下的疯狂屠杀,如今还不知死了多少人!
“什么!!?”赵云顿是神色勃然大变,内心此时更是充满了愧疚,却是想着当时自己若是再缠住马超一阵,或者就不会发生如此惨剧。
“夫君且慢,我随你同去!!”这时,却听一阵充满决意的娇喝声响了起来。赵云一听,神色微微一变,转身望去,正见一身穿戎装,头戴银盔,英姿飒爽,颇有巾帼之风的女将,竟赫然正是马云禄也!
“不可!!这太危险了!!”赵云想也不想,立刻便是拒绝。
“夫君,当日是我献计与你,我又岂能置身于外!?”马云禄听了,却是神色一凝,眼神坚定地向赵云说道。赵云闻言,不由心头一紧,与马云禄对视起来。
原来,当日正是马云禄献计与赵云,才有了今日连番的激战。却说两日前,马云禄看出赵云似乎藏有心思,心灵细巧的她,当时州泰也在。马云禄几番试探,很快便从州泰嘴里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在外人面前,马云禄自不好去问赵云。后来等州泰离去,马云禄又从赵云口中巧妙地试探出,他有撤军的意思。当时马云禄发现后,十分震惊,又表示出,若其军撤去,恐怕蓝田城的百姓会陷入恐慌。赵云见瞒不过去,遂如实告知马云禄,他也有相同的忧虑。马云禄倒是十分聪敏,不久后便想出了一条计策,说可以让百姓伪装成大军,先是撤走。而同时他赵云却也引兵先往埋伏准备。但若自己的二哥马超果真率兵来追,未免误伤百姓,他大多不会从后袭击,而选择绕往的大军之前,再发起突袭。
到时,若是马超果如其所料,赵云便率兵前往出击,先杀他个措手不及,让他知难而退。如此一来,百姓便有足够的时间,撤往阳武城,待风头过去,再回来蓝田城也是不迟。赵云听了,大喜不已,同时却又察觉到其中另有妙机,遂想到时自己的兵部大可留在城内,待得知马超出兵,便迅速发兵,杀向其营,毁其营地,烧毁其辎重,以逼得马超撤军。如此一来,不但百姓有更充足的时间撤去,自军也能有更为充足的时间去准备战事。当时马云禄听了,却是有些犹豫。赵云也看了出来,遂是问之。马云禄也不隐瞒赵云,直说这一旦把事情做绝,就怕马超到时会有所爆发。赵云闻言,虽也有所忧虑,但却始终认为,在这战场之上,是不能有私情的。马云禄当时听赵云的意思,好像有些责怪自己还是惦记着马超这个哥哥,未能分清阵营,不由有些伤心,遂也不再多说了。
“看来云禄是下定了决心,再有她前番应该是善意提醒,可我却是误会了她。而且这下赶去,想那马孟起也已经撤去了,倒也不怕。”想到这,赵云不由神色一沉,颔首答应的同时,口中却又说道:“禄儿带上你去,却也并非不可,但是你可要答应我,不能擅自出动,紧随在我身后!”
“好,自然一切听夫君你的。”马云禄闻言,不由嫣然一笑,那不急不躁的模样,好像一早就猜到赵云肯定会答应她似的。
赵云这下心头一定,遂是立刻行动起来。不一阵,赵云便带着马云禄以及一队精骑,前往接应去了。
不久后,却看黄昏日下,这天色却显一片血红之色,看上去令人不由有些忐忑和不安。赵云一路引兵正赶,这时正听前方有不少动静,连忙眺眼望去,正见前方有几队残兵正往赶来。赵云一听,立刻神色一震,一拍坐下夜照玉狮子,飞快地奔往赶去。夜照玉狮子速度极快,不一阵便是赶到。那引着残兵的将领,发现来人正是赵云,无不神色大变,急是喝住队伍,然后纷纷下马,跪在地上。其中一个,却看连头盔都不见了,披头散发,狼狈极了。
赵云眼看自己的兵部,变得如此狼狈的样子,可这些人身上却都不见血迹,恐怕都是临阵退缩,不由神色一恼,怒声喝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给我详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