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看,两席之中,分别有庞淯、颜俊、和鸾、王秘、曲演等将,也可谓是人才济济。而马超此时也是显得信心有加,目光赫赫。
马超鼓舞过后,正想下令让众人各回岗位,准备厮杀。这时,曲演忽然问道:“主公,据说昨夜军师有信传回。不知军师有何妙计,主公又可否与众人一说呢?”
曲演此言一出,帐中一干将领不由纷纷变色,其中不少人都露出振奋之色来。说来司马恂智谋过人,虽是年幼,但他的实力绝对堪称一流。因此,这下众人都不由期盼起来。
“哦?你怎么知道昨夜军师有信件传来?”这时,马超却忽然神容一变,露出几分狐疑之色。曲演见此,暗叫不好,连忙故装镇定,道:“不瞒主公,昨夜小的在帐中胡思乱想了一夜,却也想了一条计策,遂想来与主公商议,殊不知正好看见有人进了主公的帐篷,又认出那人乃是军师的心腹,遂想这肯定是军师派人送信来了。”
“哼,你倒也有猎犬一般的灵敏。没错,那司马恂确是传信来了。不过说的都是些屁话,众人不必理会,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的战事,都速速给我回去岗位,准备作战!!”马超气势一起,振声喝罢,众人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拱手答应,遂是退了下去。而就在众人退出间,马超忽然叫住了曲演,让其留下。一阵后,却看帐中只剩下马超和曲演。马超显得有些气势凌人,高高在上,而曲演则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主公有何吩咐?”曲演见马超不说话,不由试探问道。马超听了,忽然大笑两声,然后紧接答道:“倒也没有要事,只是未免你担心,在战事开启之前,我特有好消息告诉你。不久之前,军师认为一干军中要将的家小都在远乡,难免会受相思之苦。因此他特别在长安城安排了一些地方,然后又把一干军中要将的家小给接过来,以解他们的相思之苦。如今,想必也陆续赶到了长安城了吧。不瞒你,此中也正有你的家小。”说到最后,马超忽然笑了起来,并死死地盯住了曲演。曲演听话,神色变化却是不大,整个人反而显得有些僵硬,听马超说完,忙拱手道:“那可谢过主公了。如此一来,待战事结束,我等便可回去长安与家人相聚了!”
“呵呵,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到时若能立下功劳,回去与家人一说,也脸上有光。”马超意味深长地谓道。曲演听话,连忙诺诺称是。马超观察了曲演一阵后,随即便让曲演退下去了。
话说,大约一个时辰后,在马超军前营阵地大约三百丈外,正见庞德的万人大军一列列地摆开,各部人马各提兵器,旌旗晃动,雄伟勃勃。
“马孟起何在,速速教他出来送死!!”这时,正听庞德宛若狮咆一般的吼声响了起来。紧接着马超营地霍是擂鼓震荡,号角齐鸣,不一阵后只见一支人马赶了过来,却躲在了鹿角、壕沟后面。一人大声喊道:“姓庞的,你休要嚣张,我家主公说了,莫凭这口舌之利,有种就杀过!!”
却见那人正是曲演,他那过字刚是发音,却被庞德可怕的吼声给霍然盖住了。
“杀~~!!”随着庞德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大军立刻蜂拥朝着前军营地冲杀过去。曲演以及他的部下没想到庞德军会说杀便杀,霎时间都被吓得面色一变。
“我等也擂鼓助威~~!!”此时,在后军阵前的李通,眼看庞德军冲杀起来,立是奋然纵声大喝。随着李通话音一落,须臾便听鼓声震荡起来。一干将士更纷纷高举兵器,大声吆喝,以助声威。
“一路、二路人马,先把鹿角推往壕沟下面,小心躲在壕沟了敌兵!!”这时,却看庞德军处,庞德疾言厉色地正是吩咐起来。随着庞德话音一落,两支长枪兵立刻加速冲了起来,朝着马超军鹿角布置的地带冲了过去。
“弓弩手,射!!”不一阵,眼看敌军两支长枪兵快要接近箭程范围内,曲演连忙一声大喝。随着曲演喝声一落,霎时躲在壕沟内的弓弩手立刻纷纷拽弓射箭。须臾之际,却看一片片飞矢冲天飞起,庞德怒目圆瞪,看得眼切,连忙嘶声喝道:“小心箭矢,快放慢速度!!”
随着庞德话音落下,那两支长枪兵也纷纷反应过来,急是停住,迎着落下的飞矢,纷纷挥起兵器拨开。
“曲将军,这下令过早了,眼下反而暴露了我军弓弩手的位置了!!”曲演身旁一个将领,不由有些急躁地喊道。曲演听了,不由大怒,一个打耳光便是抽了过去。
啪~!!一声乍响,在旁的人都是吓了一惊,那人更是被曲演打翻在地,一脸的震惊愤慨地看着曲演。
“你他娘的!!老子是头还是你是头啊!?老子做事自有分寸,哪轮到你在旁吧唧吧唧的!!?”却看曲演一脸凶恶的表情,这下发狠起来,倒也有几分可怕。那人也不得罪曲演,只能诺诺认作。曲演冷哼一声,遂又大喝起来:“壕沟里的枪兵听好,做好准备,随时出击!!”
却听曲演声音响荡,在壕沟里躲着的枪兵不由都吓了一跳。
这时,却听庞德也迅速地调拨起来:“弓弩手速往两边赶出,往适才敌军弓弩手的位置集中射去!!”
随着庞德喝令一落,其军中弓弩手连忙迅速各往两边冲出,并快速地摆开阵型。不一阵只听连道弓弦乍响,响荡起来。一片一片飞矢从两边冲起,并都往壕沟地带密集射落。那些躲在沟里的弓弩手一下子反应不及,不少更被流矢击中,发出阵阵凄厉的痛叫,一些人更急忙从沟里逃出,场面一时显得混乱起来。
“趁着有我军的弓手掩护,前面的枪兵加速挺进,都把鹿角推落沟里!!”庞德见状,精神一震,又是快速地调拨起来。随着庞德令声一落,那两支枪兵连忙加速冲起,并很快地赶到了鹿角布置的地带,旋即各以长枪挑起鹿角,往后推去。
“不好,敌军想把鹿角都往沟里推去,弓弩手快快射住敌军!!”这时,曲演麾下的一个将领,看是不妙,连忙大喊起来。殊不知此时躲在沟内的弓弩手都被庞德军的弓弩手射得阵脚大乱,鸡飞狗跳似的,哪里还顾得上反击。
“完了!!这些弓弩手怕是指望不上了!!”曲演那麾下见了,不由面色一变,有些绝望地喊道。
“哼!!不要失了方寸,传我号令,速令枪手冲出厮杀!!”这时,曲演忽然大喊起来。曲演这话音一落,另一个将领不由神色一变,急喊道:“曲将军不可,这枪兵过早出击,会使得敌军提前有所准备!!”
“哼,此时若不出击,莫等敌军把鹿角都推下沟里,再往厮杀么!?”曲演冷声喝道,并眼露凶光。两边的将领听了,一时都不敢做声。“还不快去传我号令,愣着作甚!!?”曲演怒目一瞪,又是怒喝起来。那两人听了,连忙答应,紧接便赶往传令。
少时,却看庞德枪兵在鹿角地带,如斩荆披棘一般,已经推开了一条大路。就在此时,霍然杀声猝起,原来躲在沟里的敌兵纷纷杀了出来。庞德军一员将领,反应也是够快,立即命众人撤后,做好厮杀的准备。而此时,从沟里冲出的长枪兵,却因前面的都是鹿角,一下子不知往哪里冲入厮杀,霎时各个都愣住了!
“哼!!这负责指挥的将领,不是傻的,肯定就是我军的奸细!!”庞德见此状,不由暗暗一喜,脑子更闪过这般一个念头,速是命人传令,让弓弩手往那些冲出的敌军枪兵射击。于是,很快飞矢开始往曲演麾下的长枪兵射去,那些长枪兵不由吓得连忙纷纷躲回沟里。而庞德麾下先发冲锋的那两支枪兵,见此势连忙再次冲上,涌在一齐,齐心合力,一齐挺枪推动着堆着已有一座小山的鹿角,硬是推动起来。
“该死,曲将军我等若再不想办法,如此下去的话,恐怕我军的防事都要被敌军给损坏了!!”曲演身旁的一员将领满脸急色地喊道。曲演倒是显得颇是平淡,不紧不慢地道:“不必多虑。反正主公另有大计,眼下也差不多了,传我号令,让众人往后撤回罢!”
曲演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的几个将领不由都纷纷变色,最终无一例外都露出失望的神色。毕竟此番马超传达给他们的任务,可是在不打击敌军信心的情况下,尽量地损耗敌军的兵力。可眼下倒好,敌军的信心倒没遭到打击,反而大有所增。而且敌军的兵力几乎没有折损,自军却是折损不少。
这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一塌糊涂!
有些人甚至不禁怀疑起曲演到底是不是奸细。
不久,在马超营中,却看马超领着各部人马正在营前等候消息,这时忽然有人赶来,迅速地禀报军情。马超听罢,顿是神色黑沉起来。王秘不由囔囔喊道:“这曲演简直就是个废物,还好昨日主公没让他把守后营!!”
“这倒也不能过早地去下定论。或者那曲演是故意给那庞德助势,好让他松懈下来。”和鸾沉了沉色,紧接谓道,毕竟在他印象之中,曲演不像是如此无能之辈,反而他平日里做人做事都显得颇为精明。
“哼,此事待战事结束后,我自会让他给个交代。和鸾、王秘你俩留下来把守,我先带一部分撤走!”马超冷哼一声,一副先以大局为重的模样,说罢,不等王秘和和鸾答应,便是拨马离开了。
另一边,却说曲演下令撤军后,他那些已经乱了阵脚的麾下,连忙纷纷爬出壕沟,各往逃奔而去。庞德见状,也不急着追击,速是引兵大举扑上,把鹿角全都推散,并把不少的鹿角推下壕沟里面。
不一阵后,却看曲演率兵赶回了营内,王秘见得曲演回到,忿而冲出,大声喝道:“曲演你这阴险小人,竟敢卖主求荣,快给我老实招来!!”
“放你娘个狗屁!!!老子何曾背叛主公了!!?”面对王秘突如其来的喝叱,曲演自是愤怒无比,瞪眼立即回骂喝道。
“王秘,不得擅自猜测,眼下大战当前,岂能伤了和气!?”这时,和鸾赶了过来,震色向王秘喊道。王秘听了,咬牙切齿,死死瞪住曲演。曲演却也不心慌,反而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与王秘互瞪起来。
“曲将军还是先回营中,其他的待战事结束后再说罢。”和鸾眼见微微一眯,沉色喊道。曲演听了,冷哼一声,遂才引着麾下赶入营内。
此时,却听杀声涌荡,和鸾和王秘不由纷纷望了过去,正见庞德军分开两路,饶过壕沟地带,杀奔过来。
“那赤脸鬼还未有所发觉,如此正好,好戏快要上演了,诸位快做好准备!!”和鸾见状,不由精神一震,大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