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文达不必害怕,只要我等不说,却也没有人会去主动告诉那马孟起。倒是你不要在马孟起面前露了马脚,马孟起自然不会来杀你。”庞德听了,不由大笑起来,并不忘打趣李通。李通闻言,也不敢对庞德发怒,只好苦笑起来。
“好了,其他话也不多说了。子龙连夜赶来,不如先到我帐中歇息歇息,然后再行回去。”庞德一震色,遂是正经起来,而且他却也想向赵云了解一下,其营中如今的状况。赵云听话,不由望向庞德,虽然庞德没把他的心思说出,但赵云却已经从他的眼神里得到了消息,遂把头轻轻一点,答应下来。
另一边,马超迅速地赶回营地后,速喊行军大夫来为白麟兽疗伤,众人眼看马超如此着急火爆的样子,都是吓了一跳。有些人甚至不禁妒忌起来,想着马超比起他们还要更关心一头畜生。
不一阵后,白麟兽终于止住了血,并且也安稳了许多,为了让白麟兽更好歇息,马超让众人散去,亲自安抚并喂了白麟兽后,方才准备离开。
这时,却看有人走到了马超的背后,神色颇为严肃。
“主公。”只看那人俨然正是司马恂是也。司马恂好像看到了马超心中正压抑着的那团恐怖的怒火,更有几分小心翼翼。
“义弟,我若要倾全军之力,去与那庞德厮杀,你可否会拦我?”马超依旧背对着司马恂,好像故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色。
“理由?”司马恂轻叹一声,不由问道。
“我的兄弟被伤了。若是你被敌人所伤,我也一样会不惜一切地为你复仇!”马超淡然而道,反而他的声音越淡,杀气却越显可怕。
“如若这般,我肯定会拦住主公。但却不知白麟兽会是不会?”司马恂听话,也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下定决心的事情,没有人拦得住!!”忽然,马超转过身来,眼中藏匿凶光,隐隐而发,怒声喝道。司马恂听此,却莫不做声,只盯着马超。
两人相视无言,气氛却十分地压抑。不一阵后,司马恂忽然轻叹了一声,好像有几分主动认输的姿态,道:“早前细作禀报,正如我等所料,赵云那里,为了使其辎重以及军备要物能够更快的撤离,果然增设了军队去押解。如此一来,正如我料般,赵云军此时正是空虚,若不抓紧机会,机会一去即逝也!”
马超闻言,神色一变,不由沉吟下来。此时,司马恂紧接谓道:“小弟也知主公与白麟兽感情深切,可主公有可曾想过,白麟兽若知主公为了它,而不顾全大局,失去人心,它心里又会不会愿意呢?”
司马恂话音一落,白麟兽遂是连连急切地喊了几声,就好像是在附和一般。马超听了,不由一叹气,爱怜地抚摸起白麟兽,白麟兽却也把头蹭到了马超的怀中,还撒娇地叫了几声。
一阵后,马超从马厩里走了出来,并旋即走到了司马恂的身旁,问道:“庞淯那里可有消息?”
“尚无,看来那曲演颇是精明,怕是知道时机尚未来到,因此不敢轻易出手。”
“哼,你倒会自顾自说,说不定别人根本并无谋反之心。”
“知人口面不知之心,我看主公还是别太快下这定论。”
司马恂话音刚落,马超却脚步一停,望向了司马恂。司马恂也转身向马超望去。两人眼神交接。马超忽然问道:“若我相信义弟,眼下你会如何调拨?”
司马听话,霎时眼神一亮,速是向马超拱手一拜,紧接谓道:“如若主公愿把大权交予我,我会立即分批率兵赶往赵云营地屯据。先虚以作势,使得彼军惊慌,但又按兵不动。待主公今夜歇息,精神正足,来到前线后,一并发起攻势,誓破彼军!!”
“哼,你这般怠慢,若那庞德来援,又该若何!?”马超听话,神色一寒,冷声喝道。
“呵呵,这却也不怕。今日之内,只要那赵云没看见主公出现,就一定不会派人去请救兵!!”忽然,司马恂咧嘴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此话怎说!?”马超眼看司马恂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由神容一震,连忙问答送。司马恂听了,翘起了嘴角一笑,道:“主公疼爱白麟兽一事,想必云禄小姐心里是十分清楚,因此但若她得知,肯定会转告赵云。赵云唯恐主公报复,定然不敢轻举大意。如我所料无误,我猜他肯定会让那庞德务必小心提备。而待会我分批让军队前往,故作虚势,就是为了让赵云误以为我军会使声东击西之计,而主公却又迟迟不现身,赵云心里自愈会疑之,而其军也会因不知敌情,军心动摇。这般一来,待今夜主公来时,敌军的士气已丧失七、八,主公再率兵攻往,如何不能破之彼军!?”
马超听罢,眼神骤亮,不由欣喜若狂地大笑道:“哈哈哈哈,真乃妙计也!!好,你速速这便赶去准备,军中一切但凭你来调拨!!”
司马恂闻言,不由暗暗一喜,连忙谢过。而马超却也说到做到,把大权交予司马恂后,便依照他的吩咐,速去前往歇息去了。
与此同时,在庞德帐中。赵云把状况大概说与庞德后,肃色又道:“虽然我营此时兵力薄弱,但不管如何,庞将军这里万万不可大意。否则马孟起来个声东击西,我等两军恐免会措手不及。毕竟在你我两军营地价值来说,彼军若能取下庞将军此处,甚至更胜于取下我那处。”
“这话却也是理,毕竟马孟起一旦取下我军此处,就能迅速地往安邑发起偷袭,或者又可派精骑去袭击正往安邑赶回的辎重队伍。同时若是赵将军要往营救,他又能从此处发兵拦截。若换了是我,肯定也会想要取这咽喉之处。”李通听话,不由沉色谓道。庞德听话,不由接话道:“还有,那马孟起说不定心里还惦记着要为他那爱骑复仇哩!!”
李通一听,不由一怔,却也只能苦笑了。赵云闻言,神色一震,道:“庞将军所言不假,那马孟起这些年来脾性阴晴多变,眼下他的爱骑被伤,肯定怒恨无比,综合上述这些因素,那马孟起若要选择一处攻之,十有八九会是庞将军这里!”
“嗯…或许马孟起会发兵两处齐取也不一定。”
“不!若那马孟起两处齐取,反而兵力不足,只会弄巧成拙。”赵云听话,神色一凝,沉色谓道。
“也就是子龙你是几乎认定那马孟起会袭击我此处!?”庞德听话狮眸精光一亮,扯着嗓子喊道。
赵云闻言,望向庞德,把头重重地点了一点。庞德见状,反而一喜,一扶下颚浓密张扬的虎须,却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如此却好,这马孟起这一连数日可有不少动静,虽然我军也不少厮杀,但起码守营而据,这以逸待劳,若是那马孟起再往杀来,说不定这回能够把他一举擒住,就此结束此番战事!!”
庞德此言一出,帐中众人这才纷纷醒悟过来。赵云听话,也不由暗叹起庞德的老辣,颔首道:“正如庞将军所说的,此番说不定反而是我军的机会,只要我军能够善于捕捉,马孟起必成我军阶下之囚!!因此,还请庞将军务必小心提备,若无我的消息,万莫不要轻举妄动,只顾在营中等候便是了。”
“只不过你那处如今兵力不多,却也小心为妙!!”庞德听话,神色一肃,向赵云谓道。
“庞将军不必多虑,云自会小心行事。总之,今日那马孟起不主动来攻,相安无事的话,你我两军遂是寻机撤回安邑。若马孟起果然来攻,你我便依计行事。”赵云疾言厉色地谓道。庞德遂是震色应好。随即众人又是商议一阵后,赵云遂是告退,策马离开了庞德营地。
却看今日阳光普照,此时已经快到晌午时分,赵云策马一路沿着黑沙河,眼看就要回到自军营地,殊不知这时响起了一阵阵兵戈铠甲响荡的声音,并且赵云很快便听到了自军营地响起一片哗然慌乱的声音。
“莫非马超打算袭击我营!?”赵云面色一变,麒麟目不由一瞪,遂是策马加速,火速地朝着自军营地赶了回去。
少时,营外正在巡逻的斥候看得赵云正往赶回,不由大喜,连忙赶回营内通报。一干将领听闻赵云回到,霎时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很快就稳定下来,并各指挥队伍,先是稳住了阵脚。不一阵后,赵云驰马回到营中,一干将领迅速地迎来。
“敌军来了多少!?”赵云神色冷厉,振声问道。一人连忙答道:“回禀赵将军,彼军来了大约两千左右的敌兵!!”
“何人所率!?”赵云听话,神色一沉,遂又问道。
“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末将还未曾听过。”
“无名小卒?若只是无名小卒,岂敢贸然来攻我营!马孟起恐怕也不会如此轻率,莫非马孟起躲在军中?”赵云听话,不由皱起了眉头,暗暗想道。
“众人先随我到营前观望!!”赵云神色一震,遂是策马冲了起来。众将见了,连忙也纷纷策马追了过去。少时,赵云一马当先,冲出了营外,却看黑沙河的对岸边上,果然有两千余敌兵摆开阵型。赵云眯眼看了一阵,眼里更说精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