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马纵横此下风风火火地带着一干文武来到了箕关敌楼之内,一屁股坐了下来。此时,在敌楼内的众文武眼看马纵横浑身血迹斑斑,刚烈而又霸气的模样,不由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一时无人敢是做声。
“曹军眼下如何了!!?”马纵横一挑眉头,振声喊道。韩珩听话,速是走出喊道:“适才斥候回报,说曹军撤了三百余丈,此时距离箕关也不过五、六百丈的距离!!”
马纵横听了,不由神色一凝,随即露出几分肃穆之色,问道:“我军伤亡若何?”
马纵横话音一落,负责统计的陈琳,速也赶出,拱手答道:“我军伤亡了大约千余人众,其中随主公伏击曹军的牵招将军以及一干勇士都是伤势不轻,并且阵亡了大约有七、八十人。”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变,脸庞下意识地抖了一抖。这时,却看孟岱走出,道:“有一事,岱不知当不当说。”
“有何要事,尽管直说!!”马纵横正心痛死伤不少将士,这下见孟岱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由瞪目,怒声喝道。孟岱见马纵横怒起,不由吓了一跳,这下更是不敢报说。此时,庞统走了出来,倒是有些要为孟岱解围的样子,拱手道:“回禀主公,高将军在早前撤军回来的途中,忽然带着一干精锐消失不见,恐怕是倒戈敌军了。”
“高伯阳竟敢倒戈敌军!!?”马纵横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双眸刹是怒瞪起来,并且浑身更是迸发一股可怕而惊人的气势。众人见了,不由纷纷变色,都不敢说话。
一阵后,孟岱神容一沉,道:“某有一计,那高伯阳的家小如今尚且还在濮阳之中,主公大可派人立即赶回濮阳,把那高伯阳的家小押过来。据说那高伯阳对其家小十分爱护,但若听闻其家小在我军手中,说不定会有所顾忌,待时在命人修书一封,暗中传与那高伯阳,让其作为内应,岂不是好!?”
孟岱此言一出,众人听了不由纷纷变色。马纵横面色一沉,道:“所谓祸不及家人!那高伯阳追随我左右多年,也是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其今虽无义背叛,但我却不能不顾昔日情义!此事休得再提!!”
马纵横话音一落,不少人纷纷都是神容一震,却都是对马纵横的决定十分欣喜和认可。毕竟高览可是军中的老元臣,若是无情对待,实在令人寒心。
孟岱见马纵横不肯听计,面色微微一变,也不敢多说,遂是退下。此时,却听陈琳谓道:“主公所言是理,再说那高伯阳新投不久,恐怕也难以一时赢得荀公达等人的信任。竟然主公无心伤害其家小,琳倒有一计。”
马纵横听话,微微肃色,谓道:“你且说来一听。”陈琳听话,把手一拱,旋即报道:“正如臣下适才所言,高伯阳如今尚未能得到敌方信任,主公何不故意命细作混入曹军之中,四处假传那高伯阳乃是我军派去的奸细,如此一来,必会引起那荀公达以及其他曹军将领的疑心。荀公达此人仔细精明,自不会重用高伯阳,如此一来高伯阳纵是倒戈到敌军之中,却也无用武之地。”
陈琳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由眼里精光一射,同时下意识地也望向了庞统。庞统却也正好朝马纵横那里望去,微微把头一点。马纵横见状,遂肃色道:“孔璋之计,却也甚合我意。”
马纵横话音一落,不少人不由露出几分唏嘘之色,却都是没想到在军中位居高位的高览竟会倒戈背叛。
“哼!!强扭的瓜不甜!!那高伯阳竟然不惜抛弃家小,背信弃义,投靠敌军,这种无义小辈离开,却非祸事!!众人不必灰心,反而应当庆幸才是!!”这时,却听一阵喊声响了起来,众人听好不由纷纷望去,正见是魏延在喊话。魏延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露出几分不喜之色。马纵横神容收敛,轻描淡写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人各有志,竟然高伯阳有心要离去,我倒也不会强留。”
马纵横的洒脱,倒是让不少吃了一惊。这时,却看有一人,不由沉起神色,暗暗思索起来,正是田畴是也。
“主公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眼下高伯阳离去,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异色,倒是洒脱得有些奇怪。莫非…”田畴念头刚是闪过。这时,却听马纵横喊了起来,不由精神一震,回过神来。
“好了,眼下曹军仅在五、六百丈之外,我军不容轻心大意。尤其曹军的霹雳车更是不容小觑。若是我军能把雷神炮安置在箕关之上,倒是可以用雷神炮进行反击。”却听马纵横肃色谓道。众人听了,不由都是精神一震。此时,庞统却是摇头谓道:“这恐怕不行。雷神炮体积庞大,要把雷神炮安置在箕关之上,实在太困难了。”
“那能不能借助擎天梯呢?”马纵横听话,面色一沉,又是问道。
庞统听了,旋即也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行,擎天梯的架梯面积虽然远超寻常的云梯车,但还是容纳不了雷神炮。”
“嗯…”马纵横听话,不由沉吟起来。这时,魏延忽地肃色喊道:“竟然如此,何必费心一定要把雷神安置于箕关之上,不如就把雷神炮布置在关外便是了!!”
“这倒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若是真的无法把雷神炮搬到关上,也唯有如此了。不过这般一来,敌军很有可能发起猛扑,抢夺我军的雷神炮。如今战事正紧,但若雷神炮反被敌军利用,那可就不妙了!”庞统闻言,不由扶须呐呐而道。
“哼,我军却也一样可以前往夺取敌军的霹雳车!!”魏延闻言,双眸一瞪,冷声谓道。庞统听话,摇了摇头,却不答话。
这时,马纵横忽然面色一震,双眸精光一亮,道:“我有办法了!!只不过眼下战事紧急,看来要立刻行动!”
马纵横忽然一声喊起,顿是把敌楼内的文武吓了一跳,众人不由纷纷望向了马纵横。庞统一震神容,却也知道马纵横常有一些天马行空一般前卫的想法,但却十分实用,忙肃色问道:“不知主公有主意?”
“呵呵,容我先是保密。不过我倒要问你,算是今夜,起码也要两天的时间。若是我说,起码要两天之后,才能把雷神炮搬上箕关,却不知来不来得及?”马纵横先是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旋即神容一肃,向庞统问道。庞统听了,眉头一皱,沉吟一阵后,却又很快松了开来,震色道:“两天后,正好我军的箭矢也能赶到,到时候若能矢石齐发,必能给予敌军重创。只不过这时间紧迫,却也不知在这期间,会不会有什么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此言甚是,我看彼军今夜的攻势可谓凶猛,若非主公骁猛,发起袭击,打乱了敌军的布置,恐怕敌军眼下已经在攻打箕关了!”这时,却听田畴震色喊道。此言一出,马纵横麾下不少文武都纷纷沉凝起神容。马纵横神容一沉,遂是说道:“眼下大战当前,诸位虽不能过于松懈,但也不能过于紧绷。我料敌军今夜应该不会发起偷袭,诸位但可先是下去各做安排,示意部下小心戒备,然后便尽早歇息。我想彼军今夜虽未能向箕关成功发起反扑,但却也不会轻易放弃,说不定明日很早便会发起攻势。”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震色,旋即拱手答应。不一阵后,却看众人纷纷散去,却仅有庞统留了下来。
“主公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在两日之后把体积庞大的雷神炮搬上箕关上呢?”庞统虽然知道马纵横不会在如此关键的节骨眼上乱来,但还是不禁地疑声问道。马纵横听了,眉头一挑,笑了笑道:“怎么,莫非你还不信我?”
“这…我自然不敢。”庞统听话,先是一愣,旋即呐呐而道,不过看样子却是疑色重了几分。马纵横见状,哈哈大笑两声,然后便大声喝起,唤左右取来图纸和笔墨。左右赶入,并且领命,旋即迅速地离开。不一阵后,左右把图纸以及笔墨都取过来,马纵横得到后,遂教左右在旁磨墨。马纵横旋即构思了一阵,待左右把墨水磨好时,马纵横似乎已经构思完毕,取笔点了点墨后,便开始在图纸上龙飞凤舞地描画起来。
与此同时,却说此下曹军正于箕关五、六百丈外扎据。此时,军中一处大帐之内,荀攸正与军中一干文武在商议起来。
“可恶!!没想到这马贼竟还如此胆大妄为,以数百兵力伏击我军,还破坏了我军今夜反扑的计划!!”却听一阵吼声响荡,正是曹洪在囔囔大叫。荀攸听话,倒是面色平静,道:“鬼神不减当年之勇,甚至尤胜几分。这股血气,也不减当年!”
“文武将军,眼下恐怕不是恭维那鬼神的时候吧!我军今夜反扑不成,将士们都泄了一口气,眼下该如何是好!?”曹洪话音一落,却听有人旋即向荀攸问了起来。荀攸投眼一望,正是脸上有些恼色的于禁。
“呵呵,于禁倒也不必着急。我军今夜虽是反扑不成,但问题却是不大。眼下关键的是,军中上下能否团结一致,并有着与敌一决死战的决心!”荀攸先是笑了一声,旋即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沉声谓道。荀攸此言一出,帐中文武不由面面相觑起来,此下却见不少人脸上已有怀疑之色。
“哼,一群无胆鼠辈!!简直是有失我曹军威风!!”于禁敏锐,很快就有所察觉,不由在心中暗暗骂道,并一震神容,大声喊道:“魏王对我等都是恩义有加,我等吃了魏王这么多年的俸禄,却也不是白白吃的!!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眼下正需我等报效魏王的时候,但若谁敢存有私心,畏战不前,我于文则第一个饶不了他~~!!”
却听于禁吼声冷厉,声音一落,众人望去,只见于禁浑身如散发着杀气一般,又想起不久前于禁在阵前斩杀私自逃撤将领的传言,不由纷纷变色,不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