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此令一落,本就士气消沉的青州军,立刻纷纷投降。马纵横旋即领诸将来到了城下。孔融却早已教将士将自己捆起,见马纵横来后,与一干文武一起跪下。
“孔某不自量力,错听奸人谗言,罪不可赦,但望伏波将军大人有大量,留孔某一命,孔某必效之以忠!!”眼看孔融灰头土脸,衣冠不整的样子,显得十分的落魄狼狈。随着他话音一落,其麾下众文武也纷纷表示忠诚。
却见马纵横一身黄麟日月铠甲,背后大红披风随风飘扬,一头乱发更是随风飞舞,不羁而又霸气,目光冷厉,俯视着孔融以及他的麾下。
这时,天地是死寂的,所有人不禁屏住呼吸,都在等候马纵横下落决定!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正乃乱世之道。时势逼人,谁又敢轻谈对错?文举就让你我一笑泯恩仇,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落日黄昏,本该黯淡,可这时照射在马纵横的身上,却是如此的灿烂,正见马纵横向孔融伸出了手臂。孔融一时看得呆了,身子隐隐发颤,下意识地也伸起了手,正要递给马纵横。
“该死的贼人,少在这大放厥词,我和你拼了~~!!”就在此时,跪在孔融身后的王修猝是发作,面容狰狞,犹如一只厉鬼般向马纵横扑了过来。
在马纵横身后的张辽,早有准备,厉喝一声,斜刺里冲出,迎着扑来的王修,挥手就是一拳砸去。王修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儒生,哪里躲避得及,顿时吓得勃然色变,眼看张辽的拳头就要砸中。兀地,却是停住,众人定眼望时,无不色变,正是马纵横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手抓住了张辽的拳头。
“马某人就在此!如有不甘,尽管来!”马纵横默与张辽投一眼色,遂是松开了手,然后踏前一步,那浑身澎湃凸起的肌肉,魁梧的身躯,不愧他那鬼神称号,眼神正是闪烁发光。
近距离地面对着马纵横,王修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胆气,忽然怪叫一声,瘫痪在地。
“呵呵,看来青州已是囊中之物了。只不过,剩下却还有不少的麻烦,还需解决啊。倒不知,如今那田元皓是什么样的嘴脸呢?”而就在众人都把目光都集中在马纵横身上时,有一人却走动了城边,望向了远处齐国的方向,笑容盈盈,淡淡而道。此人,正是计谋这一切的超绝谋士—鬼才郭奉孝是也!
却说,孔融欲伏杀马纵横不成,最终反被攻破城门。心知大势已去的孔融率众投降,一干青州文武大多都投于马纵横的麾下。不但如此,马纵横又遂得平寿城的军备、物资、钱粮不计其数,精锐兵部五千。其中尤为出色的文才猛将,各得祢衡、武安国两人。至于王修,因无心入仕,欲带领家小离开,马纵横也不强迫,加上王修在历史上虽有提及,但一直辅佐孔融左右,而孔融不喜战事,故鲜有功绩。强扭的瓜不甜,因此,马纵横也答应王修的要求,并且赠予百两黄金作为盘缠,王修婉言拒绝,当夜带着家小便是离开了平寿城。
当夜,一切整顿完毕后,马纵横于郡衙大殿大摆筵席。马家军一干文武打了胜仗,又夺下北海主城平寿,自是欢喜不已,大饮大吃,大声欢笑。至于孔融以及他的旧部,倒是各个垂头丧气,强颜欢笑,沉默不语。马纵横看在眼里,与郭嘉暗对眼色,却也不知孔融以及他的旧部心结一时没那么快能够解开,也不勉强。马纵横遂是连连向众人敬酒,喝至三更时分,方才散去。
孔融心情落寞,却也没有喝酒水的心情,准备离开时,却听马纵横召他。几个尚且忠于孔融的青州将士听了,纷纷面色一变,唯恐马纵横有意杀害孔融,暗暗走进,都欲相伴。
“都回去,如果伏波将军有心害我,我早就一命呜呼了。”孔融轻叹一声,低声而道。那几个青州将士听罢,又发觉周边不少马家将士正冷目望来,恍然醒悟,如今平寿已落到了马家军中,也不敢再是放肆,分别与孔融说了诸如小心之类的话后,便是离开了。
少时,在后堂之内。马纵横正坐于正首大座,左边席上坐了两个人,为首的正乃一脸笑容的郭嘉,接下来一个,孔融一看,顿时满脸通红,双眼瞪得斗大,带着几分忿怒之色,一边忿忿指向那人,一边望向了马纵横,扯声喝道:“伏波将军叫上这叛徒,莫非是要羞辱融耶!?”
难怪孔融这么气恼,因为坐在郭嘉旁边的正是背叛了孔融的祢衡!
马纵横听孔融有几分火气,倒是淡淡一笑,不紧不慢道:“你且莫气恼,先是坐下。我看文举并不服气,却又想与文举你摊开心扉,遂望与你说清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不知文举可愿听否?”
孔融闻言,不由神色一变,长吐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祢衡后,遂坐到右席的首位。
这时,郭嘉笑了笑,道:“不瞒孔大人,其实当年我游历天下时,正好遇上正平,正平虽是为人高傲,但却也是个高才之士。我遂与正平作伴,相处过一段时间,也算是好友。”
郭嘉话音一落,祢衡立刻冷哼一声,这时刚好眼中余光扫到了孔融。正见孔融满是血丝的眼睛正瞪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内疚,祢衡连忙撇过目光。
“好哇!!原来祢正平你早与敌人私通!!可为何当初你却竭力相劝,要我不要让马家军从东莞进入青州!?”孔融见祢衡不敢见他,一口气更提不上来,扯声大骂喝道。
祢衡长吁一声,却不肯解释。郭嘉一笑,遂是答道:“这倒简单,因为当时正平还未下定决心要倒戈相向。而恰恰正是他见孔大人不肯听他劝说,后来我军进入东莞后,我便派细作与他联系,说明其中利害。毕竟,一旦我军过了东莞便可长驱直入,进往北海。再者青州正遭战乱,想必当时你全军上下士气不高,且也军心不稳,一旦与我军发生战事,试问平寿城又能把守多久?而另一边,河北军听闻此事,一定会加紧攻势,到时整个青州都会陷入无尽的战火之中。我与正平分析如此利害,最终成功将他说服。”
孔融听话,不禁冷然嗤笑一声,道:“像你这般一说,这叛徒倒是为了青州百姓,才倒戈反叛耶!?”
“人心难测,是否如此,我倒不敢肯定。但我却又要问,若是换了孔大人,孔大人又会抉择呢?”郭嘉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
孔融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这时,祢衡轻轻地叹了一声,似有说不出的惆怅和委屈。孔融心头一紧,却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问:“可为何,他后来又屡屡劝我伏杀伏波将军呢?就算伏波将军有鬼神之勇,可却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去冒险。并且,有他作为内应,要攻破平寿不也简单?”
“诶,孔文举你还是太过鼠目寸光了,难怪你虽有声名,却不得百姓拥戴!”忽然,祢衡终于张开了口,但这一张嘴,似乎就是不会说好话。孔融一听,顿是色变,猛拍几子,便是怒喝:“你这不忠不义的叛徒,竟还敢指责我!!”
“哼!!”祢衡被孔融这一骂,就如被打了一个耳光,面色瞬间一变,旋即便甩开了头。
“文举你且莫气恼,先听正平说完,可好?”这时,坐在正首大座的马纵横笑声说道。孔融这才不敢放肆,拱手一作,便又做了下来,但脸色依旧不好。
“正平,请说。”马纵横旋即向祢衡笑道。祢衡又是低声一叹,默默地看了旁边的郭嘉一眼,呐呐而道:“这正是郭鬼才的高明之处啊。孔文举你却也不想,马家军作为盟友应邀而来,若是反来攻打,必然遭天下人所唾弃,如此一来,就算马家军得到青州,也难以得到百姓的拥戴。但若是你负在先,失去理义的便成了你。所以郭鬼才才教我,务必要劝服你,布以伏兵谋之。正如当今,马家军不但得到了平寿,更又能名正言顺收买人心,接受你麾下一干部署,岂不是两全其美?”
祢衡此言一出,孔融瞬间便醒悟过来,不禁苦笑道:“原来如此啊…哈哈哈,我可真是愚不可及啊!”
“此乃谋者所略,奉孝技高一筹,文举也不过一时未能醒悟。事已至此,我只希望文举能平复心情,辅佐在我左右。毕竟青州祸乱久矣,要稳定青州,恐怕还需要费一番苦心呢!”马纵横眼神炯炯,沉色而道。孔融听话,连阵变色后,神色忽然变得有些空荡虚弱,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拱手应道:“愿听伏波将军吩咐!”
马纵横心知孔融乃天下名儒,自有儒生特有的那份清高傲气,而在历史上,孔融就连权倾天下的曹操也敢与之对抗,从此足以证明他绝非一个容易屈服的人。因此马纵横也无强迫他向自己投诚。
却说就在马纵横得到平寿城的同时,另一边却说刘备派麾下原黄巾头领龚都率一万兵马前往齐国边境抵抗河北军的入侵。而就在龚都率兵正往的期间,却是遭到了颜良应审配之计,发起的雷厉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