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午饭,修整了一番后,张郃等将又率兵对渤海城发起了进攻。
攻城这玩意赶早不赶晚,虽然晚上不易于守城方守城,可它更不利于攻城方攻城啊!
“攻城!先登城头者,赏千金!”
随着张郃一声令下,漫如潮水的冀州军将士扛着云梯、顶着盾牌,向渤海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放箭!”
朱灵见冀州军一副要生吞渤海城的气势,急忙高呼下令放箭。
随着朱灵一声令下,城墙上的XX士兵纷纷弯弓搭箭,射出了早已准备多时的箭矢。
“嗖嗖嗖!”
袁军的箭雨朝着冀州军扑面而来,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瞬间这方天地便是万箭齐发,同时无数的滚木礌石自城头狠狠的抛下。
被乱箭射中、木石砸倒的冀州军士兵数不胜数,哀嚎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不多时,渤海城下便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新添在这片大地的热血与已经干涸的血迹交杂在一起,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
城下军阵中的弓弩手在盾牌兵的保护下,纷纷朝城楼还射,不时有袁军士兵中箭倒地。
一架架云梯搭在了渤海城的城头,守城的袁军士兵赶紧拿着叉竿将云梯挑翻。
一个冀州军的先登将短刀别在腰间,头顶盾牌踩着云梯奋力向渤海城头攀爬。
遮天蔽地的箭雨,沉重的滚木礌石,滚烫的金汁,这些都是这个先登死士需要面对的难题。
但他咬牙克服了所有困难,只见他腾跳挪移,灵活的躲避着来自城头的攻击。
这个先登死士如同灵活的猿猴一般,空间有限的云梯却被他发挥出了无限的可能。
眼看城墙在望,但这个先登死士却被城上的朱灵给发现了。
“给本将把他打下去!”朱灵怒喝道。
朱灵急的直跺脚,一个人登上城楼虽然成不了什么事,但这对双方士气的影响却是致命的!
守将一声令下,滚木礌石和箭矢如同不要钱的朝着这个先登死士袭去。
冀州军先登腾跳挪移,尽量的躲避着X军的攻击。
实在躲不过去的,他便用盾牌挡着,咬牙死撑!
经过了一番无情的“洗礼”,他仍死死的顶着盾牌,踩着云梯,并没有被不幸击落。
但朱灵岂会让他如愿,朱灵放下了手中的长枪,拿起了放在了一旁的叉竿,狠狠的袭向了冀州军先登。
“啪!”
朱灵的叉竿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冀州军先登的身上,连人带云梯,都被朱灵一叉竿挑翻。
这个冀州军先登从高处坠落,直接被摔成了肉泥。
张郃见后一拍大腿,差点就成了!
这时潘凤突然对张郃说到:“儁乂,你快看!”
闻言张郃把目光顺着潘凤手指的方向投了过去,只见一个冀州军先登又是即将抵达城头。
幸运的是,这个先登死士并未被袁军发现。
此时,这个先登死士距城头只有几步之遥。
趁着没人发现,余下的几步,这个先登死士快速爬过,随即抓住了城墙的边缘。
紧接着这个先登死士一咬牙,手上发力一下便跃上了城墙。
张郃见此喜道:“传本将的命令,赏其千金!”
目瞪口呆的袁军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冀州军先登竟是没有被击落!
浑身是血的冀州军先登拔出了腰间别着的的短刀,随即大吼一声:“杀!”
守城的袁军们浑身一震,无需朱灵吩咐,他们立即分出人手来围剿这个冀州军先登。
这个冀州军先登很快便死在了袁军士兵的刀枪之下,落得个乱刃分尸的下场。
可朱灵和一众袁军的士兵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露出任何的轻松,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个先登死士登上城楼,其余的先登还会远么?
朱灵一咬牙,直接下令叫守城士兵们不必节约滚木礌石和箭矢,有多少便扔多少,有多少便射多少。
一瞬间城头上万箭齐发,滚木礌石也被袁军士兵们死命的朝下投掷着,这才算是堪堪挡住了冀州军的进攻。
朱灵做出的决定并没有错误,因为适才已经有十余个冀州军先登顺着云梯爬到了半空,若是不这样组织进攻,那这些先登至少有一半人会登上城头!
张郃见后眼中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悲痛,虽然他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但眼看着自己麾下的将士就那样无助的倒在自己的眼前,他的心依旧是那么的痛。
但张郃也明白:为将者,绝不能心存妇人之仁!
战争向来就是这般你死我活,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见了袁军守军的架势,张郃也明白这渤海城今日算是打不下来了,在打下去无异于徒增伤亡罢了。
于是张郃下令道:“鸣金收兵!”
冀州军士兵听到鸣金声后也俱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的身体也早已是酸软无力,全靠一口气在死死支撑。
冀州军士兵结着军阵缓缓回撤,朱灵见此急忙下令停止放箭,因为箭矢储备眼看着已经见底了!
况且就算朱灵下令继续放箭,袁军士兵们也没有力气继续放箭了。
冀州军士兵刚刚撤走,无数袁军士兵便瘫倒在地,宛若一滩烂泥。
渤海城中沉浑磅礴的黑烟滚滚而起,城墙之上,袁军的将旗凌乱的倒在地上到处都是,被冒着热气的鲜血浸透染污。
……
战后,张郃、潘凤、高览等人在临时支起的中军大帐中议事。
潘凤略带担忧的说到:“也不知主公那边情况如何了。”
张郃笑道:“正南兄说不错,郃压根就没有担忧邺城的战况,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得将渤海城攻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