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北岸野王县。
w?w?w?.?得知天下群雄伐董一事,韩烈徐晃几个也不由关注了起来。
wWW¸ ttk an¸ C〇 “子扬,如今天下群雄讨董,洛阳战事一触即,而你又参与了刺董之事,只怕洛阳到处都有抓捕你的公文,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再去洛阳。”徐晃原先虽然没有反对韩烈去洛阳,但并不代表他不担心韩烈的安危,这会出现客观原因,他也随即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韩大哥,徐大哥说的对,阿爹现在平安无事,暂时不去洛阳也没关系的,让人捎一封书信给阿爹,让他老人家知道我一切皆好便可以了。”蔡琰这几日闷闷不乐,实际上也是担心回到洛阳,父亲会让她再嫁,可她内心又不想再嫁去河东,但若是父亲的吩咐,她也无法忤逆拒绝的,也正是这样矛盾心情,让她近日来一直有些不开心。
但这会徐晃的这一番话出口,蔡琰一下子似乎也给自己找到不去洛阳的借口,那种压抑后解脱的情绪,一下子全部呈现在了脸上,一时引得徐晃李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韩烈虽然隐隐觉蔡琰似乎对自己有了好感,但虽然是两世为人,但对于感情他确实就如同一张白纸,也不知道该如何主动去争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经营,所以对于这一切,他也只能被动的选择顺其自然。
相反徐晃和李阳二人虽然都未娶妻,但他们毕竟年纪不小,加上又是古人的关系,所以他们的思维却是更趋于成熟,这一路走来,他们早看出蔡琰对韩烈存在爱慕心思,而且二人也觉得韩烈与蔡琰完全就是郎才女貌的典型。
“韩大哥,我、我是说我们可以迟一些去洛阳的……”见大家取笑自己,她一时也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想要辩解着什么,却现越变越黑。
“好,只要你想什么时候去,我都陪你便是。”韩烈这话倒是自内心而出,但这会他的情绪,更倾向于对妹妹的呵护,对于展一段感情,他现在仍然存在着顾虑。
来到汉末算算也有几个月,但韩烈现自己似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前世他就是个纯粹的军人,受党和军纪约束教育长大,虽然热血,但实际上却没有太多的野心。
前番结交徐晃,更多的也是对古代先贤的一种仰慕,而并没有太多的功利之心,而通过这一路的生死经历和相处,彼此之前的感情,早已经脱了朋友的范畴,成为了可以生死相依的兄弟。
但至于将来的道路,他还是无法决定该如何走,若是可能的话,韩烈自然希望可以拥有一座大大的庄园,平时无事赛赛马溜溜弯,没事出去看看风景,找三两个好友喝酒吹牛,然后逍遥快活的过完这一生。
可这几个月的现实告诉他,这一切显然不可能,到处都是纷乱,官府糜烂,群盗并起,哪里还有半分净土?
得到韩烈的回答,蔡琰心情一下子就变得美滋滋的,偷偷抬头打量了眼韩烈,见韩烈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心中稍安的她才再次低下了头。
在野王待了一天,韩烈一行随即掉转方向,赶往酸枣而去。
酸枣正是这次天下群雄会盟所在之地,韩烈决定去酸枣,更多是想会一会天下群雄,他想看看是否有值得自己投靠的人,这样也可以结束这样漫无头绪的流浪,事实上若不是蔡琰要求去洛阳,他连下一步去哪里都不知道,因为他现天下虽大,自己好像真没有可去的地方。
当初从东海渔村出来,抱着的目的是给陈家冤死的家人收拾遗骸,如今心愿也算了了,而要完成陈伯所说恢复陈家的名誉,眼下看来短时之间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如今他与董卓,俨然成为了死敌,而皇帝和朝廷又受董卓把持,所以恢复陈家的名誉与荣光,也只有等待下一个机会了。
这段时日来,蔡琰已经学会了骑马,虽然骑得并不是很好,但也还是可以熟练控制马匹,加上在韩烈的有意识引导下,蔡琰也加强了一下身体的锻炼,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让她能够更适应旅途的困苦。
好在蔡琰看似娇弱,但骨子里却十分刚强,加上体质良好,所以这一路走下来,她也渐渐适应了下来,在抵达酸枣之前,韩烈更是让她换上了一身男装。
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毕竟酸枣会盟,那可是群雄高手云集,他带着美娇娘前去,这也实在太招眼了。
为此韩烈还给蔡琰配了一把短剑作为防身武器,对于韩烈的安排,蔡琰并没有丝毫抗拒,相反还有种美美的幸福之感。
酸枣这座小城,此时已经成为天下人瞩目的中心,不但群雄齐聚,各方隐士贤人也都纷纷混迹其中,加上各部人马加起来多达二十万,把这座小城烘托的人声鼎沸,日夜不休。
韩烈一行在进酸枣之前的武涉县内,就把多余的马匹卖了,只留下四匹健壮的马匹作为代步,变卖的三匹马的钱,按照几个人商议的结果,各自打造了一身行头。
正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既然前来酸枣与群雄会面,自然也不能寒酸太甚,当然韩烈也不是个讲究排场的浮夸之人,而是他知道此次会盟,必然免不了战斗,而眼下他和徐晃都缺少趁手的武器,所以趁此机会,打造一把趁手兵器,自然是相当必要的。
为了打造兵器,他们特意在武涉住了三天,并且韩烈与徐晃更是亲手在铁匠铺内参与了兵器的打造。
韩烈打造了一把斩马刀,全刀长七尺八寸,刀刃长三尺八寸,柄长四尺,刀重三十六斤,这柄斩马刀之所以比一般的斩马刀重一半,先是韩烈武道修为不凡,故双臂力量自然奇大,其次是刀柄乃是采用了精铁与拓木结合,故增加了一定的重量。
这柄斩马刀花费也是不小,即便是韩烈亲自参与锤炼,依旧花费了三千五百钱,相当于卖掉的一匹战马价格,采用的材料也是百炼钢淬炼而成,虽然仅仅只达到七十二炼,但厚重的刀刃,足以让这把刀在战场上挥出最强大的威力。
徐晃的斧刃枪造价也不逞多让,长七尺的斧刃枪,不但有一尺锋利的枪头,还有一面斧刃,不但能刺还能砍杀,全重二十七斤,也已达到重兵器的重量。
斩马刀和斧刃枪是重器,花费自然高,至于甲胄就简易的多,各自买了一件上好的皮甲,另外又各买了一柄弓矢和箭矢,对于弓箭韩烈和徐晃都算不上高手,李阳就更不用说了,但配备弓箭在关键时刻也是用的上。
韩烈这次还补充了十二支铁钉,作为自己的暗器,前世他就善于飞飞刀,但由于技术所限,他只能用铁钉取代飞刀。
头戴皮冠,身穿皮甲,骑在马背上的韩烈,斩马刀横在身前,还真有那么一点横刀立马的气概;紧随左右的徐晃、蔡琰、李阳一行,就这么一路大摇大摆来到酸枣城门口。
“汝等是何人,请出示通行令牌。”城门校尉见到韩烈一行没有出示令牌,警惕的领着军士围了上来。
“我等是韩使君的家将,奉我家使君大人前来酸枣听命,哪来的令牌?”韩烈口中的韩使君,乃是冀州牧韩馥,他之所以报韩馥之名,也是确实他这个身份与韩馥还真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