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夜间二更,荀攸带着许褚、典韦急匆匆的向丞相府中行进,来到了曹操寝室门口:“丞相睡下了吗?”,荀攸发问,脸上掩饰不住的焦急;
侍卫道:“丞相刚睡下一个时辰左右,荀大人?您该不会丞相的规矩您也不是不知道”
荀攸看向许褚,许褚了然将侍卫扒拉到一边,径直护送荀攸过去,这个时候孰轻孰重还是要分得清,以许褚的为人,他宁可受到曹操的猜忌,也不会让曹操不明不白的死了;
曹操疑心渐重,每自对人说:“我好梦中杀人!”,结果他真的杀了一个睡觉时靠近他的侍卫,所有人都很害怕,因此也不敢在靠近他,这都是他一手编织出来的谎话,骗人的;
荀攸进去之后,急忙喊道:“丞相!丞相!”
“啊——!”,曹操背对着荀攸,突然就拿着匕首刺了过来,吓的荀攸大喊:“丞相!是我!荀攸啊!我有重要事情禀报!”
“哦!荀攸啊!”,曹操恍然大悟一样:“怎么了?何事这么惊慌?”
被他吓了这么一下子,不惊慌才怪呢!
荀攸急促的说道:“侍郎黄奎暗自勾结城外的张绣,要在今夜三更,举火为号,攻入许昌!刘备终于出手了,他让张绣前来攻袭许昌,并且已经无声无息的越过了几条封锁线,就在城外啊!”
“什么?还有这等事?消息可靠吗?”,曹操大惊。随即问道:“现在几更?”
“侍郎黄奎的妻弟苗泽的暗报,应该可靠!二更天左右!”,荀攸拱手:“丞相门外的将军们都在等着呢!”
“叫他们都进来!”,随着曹操的命令,许褚、典韦、史涣、韩浩相继入内,等候曹操的诏令;
“苗泽是许昌城南的城门吏,所以。张绣必然是从南门攻入!许褚你带五百人守住相府,典韦你带五千人埋伏在南门镜,史涣你带五千人在主街上等待他们!韩浩。立刻拿着我的兵符,从城外的东大营调集军马,一万。从身后包抄他们”;
“诺!”,众人领命而走;
“张绣!杀子之仇还没有报,你还敢找上门来!”,曹操喃喃自语:“对了!即刻捉拿黄奎,严加审讯,他必是有同党在城中,一一拿下,我要一网打尽!”
“诺!”,荀攸领命而出;
时至三更,城外阴暗处一支军马缓缓靠近了许昌城。一身金甲的张绣显得格外显眼,他转身问及身边的胡车儿:“现在是几更天了?”
“禀将军!已经到了三更天!”,胡车儿瓮声瓮气的回答,只有他一直不离不弃的跟随着张绣这个霉运之人,从来没有怨言;
张绣眯着眼睛看向雄伟的许昌城。心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点火!”
一声大喝,身后军士点起三支火把,火油在燃烧中爆发噼里啪啦的响声,就像张绣的心情一般,不能平静;
“吱——嘎!”,大门缓缓开启。张绣有了些喜悦,策马奔走:“杀——!”
风驰电掣的冲入了许昌城中后,一片寂静,城门外忽然想起喊杀声,城中道路亦是如此,张绣心中一惊:“中计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杀了曹操,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最好的选择!上吧!
丞相府中早已灯火通明,曹操端坐主座,膝间横剑,麾下文武分立于两侧,听着由远及近的喊杀声,有人小心翼翼的建议:“丞相!千金之躯不坐危堂,您还是到后院躲躲去吧?”
“啊?”,曹操怒目圆睁:“你说什么?这里是我的都城!你让我去后院躲藏?要不要脸!我就坐在这里!张绣算什么东西?我有上将许褚,上将典韦!杀他如屠猪狗!”
“报——!”,门外一阵骚乱,将军们纷纷拔剑,传令兵表示压力很大,直接跪下了:“禀主公!张绣已经杀出重围,直奔相府而来!”
“典韦、史涣、韩浩足有上万人马,竟然还挡不住张绣的五千人马?”,曹操讶然;
“张绣反贼所率五千人马大都是西凉骁骑,不是伍长就是什长,个个武艺精良,死战不退,我军一时不能歼!”
“我倒小看张绣这厮了!”,曹操眉毛一皱;
门外骚动溅大,相府之中的众人越来越紧张,不多时许褚一脸鲜血进来了,手中提着一个人头:“主公!这是张绣部将胡车儿的人头!”
“要他何用?张绣呢?跑了?”,曹操问道;
许褚一笑,颇有些猖狂的样子:“哈哈哈!带上来——!”
比之几年前,张绣愈发的苍老,头发上的白发站到了一个很重的比例,要知道他也不过三十五六岁啊!
曹操看见张绣霍然起身指着张绣道:“张绣!当初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叛我?啊?你还杀了我的儿子!我岂能饶你?”
张绣声音苍凉:“曹操,待我不薄?这话你敢说的再大声一些吗?呸!你个不要脸的贼厮!我恨不得寝汝皮、食汝肉!方解我心头只恨!如今落在你的手中只恨上天待我不公!但求速死,别无他求!”
曹操笑了:“又一个寝皮、食肉的!张绣!你想得太过了!今天我就要为昂儿报仇雪恨!你应该庆幸落在了我的手中!若是落在李怀德的手中!他会用比千刀万剐还残酷的刑法来折磨你!来人!五马分尸!即刻斩了!将他的头挂在许昌城南门,威慑那些宵小!”
“只恨生不逢时啊!罢!罢!罢!哈哈哈”,张绣心已死;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可好不容易走了一步对棋,却又活生生的被曹操逼反了;
张绣不是一个忍辱偷生的人,所以他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
几月之后,张绣的死讯传到了远在冀州的贾诩耳中之后,老先生披麻戴孝,泪涕横流,毕竟张绣曾经待他不薄
不管怎么说张绣死了,死的很悲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