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起床,由张玲伺候着穿起了朝服,刚一出门,吕布差点被吓得尖叫了起来,只见夜殇正站在吕布房间前的院子里,身着一身黑衣,背着一把长剑,长发梳理的整整齐齐,只是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眼神阴冷,看着好像没有丝毫生气,张玲吓得一声尖叫,悄悄的躲到了吕布的身后,吕布只是起先被吓了一下,现在仔细一看死自己的便宜师弟,便笑着对夜殇道:“师弟,起的好早。”
夜殇对着吕布躬身一拜,用他独有的阴寒声音发声道:“师傅有命,让我保护师兄,故而知道在此早早等候。”吕布呵呵一笑,示意张玲回屋,然后对着夜殇道:“那如此,师弟就随我一同前去上朝如何?”夜殇点头道:“恩。”
吕布和他接触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对他的性格多少也知道一点,所以也不介意他的无礼,吩咐下人准备两匹马,然后和夜殇一起走出府门,两人骑着马晃晃悠悠的向着皇宫走去。
吕布带着夜殇走进皇宫,吕布一走进议事厅,那些早已来了的大臣都唰把目光投向吕布,吕布一愣,见那些大臣都面带愤恨,似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似的,吕布被他们盯的极不自然,干脆便向内走去便打着哈哈道:“哈哈各位大人都来的好早啊。”
但是见那些大臣没有任何反应,有的甚至都没有继续看他一眼,还是蔡邕他们在旁边狂打眼色,示意吕布快点站好。吕布摸摸鼻子讪讪一笑,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董卓坐在皇帝的位置上“闭目养神”,不过吕布却认为他睡着了。年幼的少帝和董卓一同坐在龙椅上,但是董卓肥胖的身子却牢牢的霸占了龙椅,使得大家从下往上看去更像是少帝站在龙椅旁,李儒站在董卓身边,一双眼睛眯的很小。
但是却时不时的闪现出一丝冷光,显得格外阴霾,阴寒眼睛时不时的打量着下面唯唯诺诺的群臣,吕布猜想群臣愤怒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吧。
良久董卓“睡醒”,看着下面的群臣,道:“今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日我欲行废帝之事,扶持新君上位,现有一策,李儒宣之”李儒躬身领命,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封物事,面对着下面的群臣展开读道:“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李儒刚一读完,董卓便下令让少帝交出玉玺,然后又呼太后去服候敕,年幼的少帝懵懵懂懂,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只是被吓得一味的在哪里哭泣。吕布虽然对少帝没有多少感情,但是也知道少帝对自己或多或少有着一份依赖但是吕布却不能去救他,也没有能力去救他,只是暗暗的下着决心,在自己的心里将董卓判了死刑。
吕布慨然长叹,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候。吕布也没有办法,如今京畿被董卓一手把持,或许他下个就要对付自己了,自己有哪有能力去救别人?吕布心里难受,缓缓的闭上眼睛,做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出来,便在这时,一个大臣似是再也忍受不住,将自己手中象简扔向台上,直击董卓,嘴中大喝道:“贼臣董卓,敢为此欺天之事,我当以血溅之!”
董卓显示受惊,转而大怒,对左右喝道:“给我拿下,推出去,斩”两边的董卓侍卫立马如狼似虎的欺向那人,那人便是尚书丁管,可怜丁管本是柔弱书生,怎挡得住那些狼兵,立马被按到在地,但是嘴上犹骂不绝口,董卓似是愤怒杀人,却又似存心杀人立威,丁管被两个董卓侍卫往殿下架去,嘴中仍然骂不绝口,至死方才停止。
不多时两个侍卫一起向着殿内走来,其中一个手拿托盘,上面盖着一张血迹斑斑的布绵,两人来到殿中央,其中一个侍卫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拿着将上面的布绵揭开,托盘之上骇然就是尚书丁管,董卓看着那丁管的头颅,然后环视着群臣,吼道:“尔等好自为之,勿要以为我剑不利。”
下面的群臣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哪还敢说半句话,皆是唯唯诺诺不敢出声,董卓似是比较满意,对着台下的群臣道:“陈留王年少贤明,我欲扶持为帝,各位可有异议?”众大臣皆颤声道:“我等附议。”吕布当然也装模作样的跟着吼吼两声。董卓非常满意这些大臣的表现,于是下令退朝,然后晃悠着肥胖的身子向着后宫走去,废帝董卓都干的出来,估计乱后宫他是一点也不在意的了。
吕布算是比较羡慕的了,这么多女人那得什么时候才能睡得完。想着想着不觉口水都流了下来
吕布成熟的时候成熟的要命,有的时候却又非常的幼稚,就像现在这样,完全就是判若两人,估计是前世的流氓本性在作怪。旁边的夜殇显然是看不惯吕布这样的白痴行为,所有大臣都走完了,他还在发呆,于是使劲的拍了一下吕布,道:“师兄,退朝了。”吕布被吓得一跳,急忙擦擦嘴巴,连道:“什么什么?”夜殇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白痴,暗暗想着:“真不知道师傅怎样想的,竟然说这样的人有天子之气,虽然微弱,但是只要好好扶持,就可以坐拥江山。还要我好好扶持。”夜殇虽然不以为然,但是也不敢违背师命,只好来助吕布一臂之力。吕布对着夜殇呵呵一笑,道:“走了,打道回府。”说完也不理夜殇,独自哼着小曲向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洛阳陷入了一种可怖的寂静之中,仿佛空气之中也充斥着一种肃杀之气。如今的吕布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是真正的吕布就没有这么清闲咯,天天处理着暗龙部队打探到的信息,然后又让夜殇跟着张凡学着处理事务,不过夜殇在这方面的天赋的确值得称赞,短短四天就已经基本上手了,而且经过他处理过的消息永远都是那样的井井有条,一项一项的归类,哪个重要,哪个次要,都一一归布,这让吕布也轻松不少,搞得吕布都恨不得啵他两个了
且说袁绍奔出宫门,只身投奔冀州,冀州诸多富户都曾受到过袁绍祖上关照,如今见袁绍落难,皆是赠送巨金以为资助,袁绍并依靠着这笔财富和袁氏树恩四世的缘故,开始招贤纳士,广收豪杰,时至董卓废帝之时,竟然聚集了诸多豪杰,河北名士审配逢纪郭图辛毗辛评许攸尽皆归附,一些豪杰勇武之人如高览张南焦触马延吕矿吕翔鞠义也俱都投奔袁绍,而且聚集了义兵几万,冀州刺史韩馥本是袁氏故吏,故而负责起了袁绍大军的粮草,而董卓害怕袁绍利用自己袁氏家族的威望联合天下诸侯对自己群起攻之,故而下令封袁绍为渤海太守。
袁绍正苦于没有地盘,正好见董卓示好,立马含笑收纳,而后果然没有做出任何不当的举动出来。董卓见外事已安,又想到洛阳城中还有一个袁术,猜想之间又怕袁术在城中给自己打闷棍,干脆又是大手一挥,任命袁术为宛城太守,即日动身
转瞬之间便以到了陈留王登基之日,文武百官沐浴更衣,武将身着戎装,文臣也是身着朝服,场面极是庄重,但是本来应该喜庆的事情,却充满了肃杀之气,登基的天台周围,布满了董卓的并州兵,把四周都包围的严严实实,滴水不漏,吕布站在人武将之首,显得格外显眼,只是此时的吕布早已经是昏昏欲睡,已经一动不动的站了好几个小时了,纵使吕布这样武功武功绝顶的人也是招架不住,真不知道那些文弱书生是怎么忍受得了的,而且个个看起来都那么的有精神,接下来就是陈留王祭天祭祖,接受玉玺皇冠。
焚香更衣,换上了龙袍,然后就是对文武百官大肆封赏,然后就是宴请百官,宴席散掉,吕布方才拖着疲敝的身子回到家里,直接倒头就睡,张玲看着吕布这样的劳累,轻轻的叹了口气,帮吕布脱掉鞋子,然后帮他盖好被子,自己则是轻轻的退出了房间,来到隔壁的房间来睡,只是这一切吕布都无从得知
时过月余,但是月余时间却发生了诸多大事,少帝,太后突然暴病而亡,但是傻子都知道此事必是董卓所为,更是有许多大臣密谋杀贼,但是谋事不密,都被董卓发现,尽皆身死。往后董卓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无法无天,不断的以各种有头斩杀朝廷大臣,对他少有不敬便全家抄斩。
但是吕布却奇迹般的安然无恙,其中有很多忠心大臣都选择了隐忍不发,而有些市井无赖,无耻之徒却在趁机大拍董卓的马屁,试图谋个一官半职,就连朝中的一些大臣都已经隐隐的向董卓靠拢,有些无耻之辈甚至说要封董卓为异姓王,加九锡。董卓似是极为受用,不过残存的理智使得他没有答应
而他带来的并州军更是无恶不作,不时的劫掠百姓财富,而且每每借练兵之由出城,在城外大肆杀伐,所遇镇村皆是毁于一旦,男人小孩尽皆杀之,头里挂于车上,而妇女财富则封赏各军,并州军尝到了甜头之后更是毫无节制,甚是开始刨一些富户人家的祖坟,抢夺随葬品,每每于此皆是扬言剿匪获胜,大捷而归。
因为并州兵是董卓的子弟兵,所以董卓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有时还对那些所谓的有功之臣大加封赏。而董氏一族所有氏人尽皆封侯加爵,手握军权,也并不是说无人出头,也有许多忠臣,行刺董卓但是都落了个诛灭九族的下场,如此一来,却让那些准备以死报国的大臣皆又变得迟疑起来
却说司徒王允饱含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却苦于没有任何除贼的机会,只得仰天长叹,徒呼奈何。这日,朝堂之上大臣伍孚因为大斥董卓欺君妄上,无父无君,惹得董卓大怒,亲自持剑将其当堂格杀,此人素与王允交好,致使王允满腔悲愤的回到府上,一回到府上就独自来到书房,闭门谢客。王允坐在房里心绪不宁,便在这时房门敲响,一个下人在外面禀报道:“司徒大人,这里有人送来一封信件。”
王允一愣,连忙下令让他进来,那下人送来一封信,王允一看,表外并未署名,王允连忙问道:“送信之人何在?”那下人连忙回道:“那人将信给我之后便走了,此时怕是早已走远。”王允点点头,挥手示意那人退下去。下人躬身一拜,退到屋外,然后顺手带上门,王允迅速的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打开信。
却是袁绍传来之信,内容约:“卓贼欺天废主,人不忍言;而公恣其跋扈,如不听闻,岂报国效忠之臣哉?绍今集兵练卒,欲扫清王室,未敢轻动。公若有心,当乘间图之。如有驱使,即当奉命。”
王允看完之后久久不能平静,立马脸色一肃,变得异常坚毅,暗道:“董卓虎狼之人,欺君罔上,实是无父无君之人。祖宗亦食禄汉朝,此贼不除,我辈枉为汉臣,枉负祖宗恩泽。”想罢立马决定联络朝中有志之士,一起除贼,想到立过几日就是自己的生日,这倒是个很好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