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纪灵与魏延大战正酣,此时,二员战将刚刚分开,拉开距离企图再战。
魏延刚要圈回战马再一次对冲,却听到本阵响起鸣金声,急忙收住战马,叹息一声,回归本阵。
战场上军令如山,即便魏延不甘心,那也是没办法,只能结束战斗。
此时纪灵已经催动战马,正要加快速度,却看到魏延已经回归本阵。
尼玛,这就不打了,老子还没有过瘾呐!
“呔!魏延休走,与俺纪灵大战三百回合......”
纪灵跑到两方阵营中间,遥指长沙军阵大声呼喊,无奈人家魏延理都不理睬。
魏延不出战,纪灵少不得又要嘚瑟,心里却暗自得意,主公果然厉害,算无遗漏,谁能战,谁不能战事先都知晓,这样下去老子成了常胜将军,爽啊!
秦宜心里很清楚,似纪灵这般武将,只能打顺风仗,只能胜不能败,让他信心爆棚,越战越勇。别看纪灵人高马大,其实内心胆小,遇到高手必然胆怯,武技水平大打折扣。
以秦宜观察,纪灵武技真的很不错,如果没有心里缺陷,哪怕与张飞大战百招之上也不会败得很惨,可惜这家伙遇到硬茬子便手软筋骨松,一不小心就被人挑了。
你看魏延武技是不如张飞,而张飞想要在十几回合取胜,恐怕绝无可能,这就是心理素质所决定。
魏延孤傲,怎么可能轻易认输?泼上命也要与对方死拼一场,只要心里有勇气,技战水平就会正常发挥,至少不会败得很惨。
换句话说,如果秦宜告诉纪灵,碰到魏延你可要小心一些,说不定纪灵就萎了,武技水平也将大打折扣。
所以,战场上厮杀,拼的是武技,更重要的是信心和勇气,没有胆识早晚丧命。
魏延不再出战,纪灵自然不会放过耀武扬威的机会,手持三尖两刃刀遥指对方,大声喝道:“对面人听着,本将纪灵,称霸南阳,转战徐州,纵横扬州,身经百战,名冠中原。既然长沙知晓本将英勇,无人敢与纪某继续再战,不如早早回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本将大人有大量,不跟你等无胆货色计较,哪里来哪里去吧。“
窝日,这家伙有点儿太嘚瑟了,给点阳光便灿烂。
果然,长沙郡一方有人听不下去了,阵中有一员大将策马出阵。
“狂徒,休得猖獗,某家黄忠来也!”
大将黄忠策马如飞,直奔战场而来。
谁......谁?
哎呀妈哎,竟然是黄忠匹夫!
哎哎,老子刚才嘚瑟的有点儿过了,招惹出一个大神出来,你看这事弄得。
嗯嗯,大事不好,本将溜之乎也......
秦宜可是交代过的,遇到黄忠,纪灵不可与之相战。
言外之意纪灵明白,他打不过黄忠。
小命要紧,纪灵一言不发,调转马头往本阵如飞而去。
至于刚才所说的狂话早已经忘在脑后,老子说什么来着?什么也没说啊......
身经百战,名冠中原......
我说过吗?别吓唬老子,我胆小。
黄忠打马如飞,纪灵跑的也不慢,等黄忠来战战场中心位置,纪灵已经回到自己阵营,气的黄忠吹胡子瞪眼:“呔,纪灵匹夫,刚才谁在说大话,现在的勇气哪里去了?来来来,本将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黄忠喊完了话,在战场上来回奔驰,等待纪灵出战。
可惜,纪灵当起了缩头乌龟,才不管黄忠如何叫阵,根本不理不睬,站在太守华歆身边一言不发。
黄忠等了好不一会儿却也没有等到人,依然不依不饶:“呔,无胆货色,只管吹牛,出来与某家大战一场,否则,黄某鄙视你!”
豫章太守华歆脸上平静,心里暗乐,这个纪灵蛮有意思。
倒是身边一员白袍战将忍不住说了几句:“纪将军,既然刚才胜了一场,见好便收就是,何必弄得下不来台,你看对面战将多嚣张,赢得了士气转眼全丢了。”
“咳咳,某家也不知道黄忠派匹夫出战,当时有点兴奋,忘了主公交代的事,遇到黄忠不可交战。”
纪灵倒也没觉着有多么丢人,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上一次碰到孙策不也这样嘛。
华歆二人懵逼,扬州牧秦宜竟然连手下战将与谁交战都要安排,还有这等怪事!
“好吧,既然主公有交代,本将替纪将军走一趟。”
说罢,打马走出阵营。
黄忠在战场上等得焦躁,刚要再一次叫阵,却看到对面走出一员年轻白袍战将。
嗯,终于有人出来迎战了,否则,让俺老黄自个晒太阳,有点说不过去吧。
赵云可不像纪灵那样张狂,人家有大家风范,骑马走到战场中,与黄忠遥遥相对,而后抱拳施礼:“某家常山赵云赵子龙,有幸与黄将军一会。”
黄忠一愣神,没听说过啊。
心中虽然这样想,却也不能丢了分,回礼之后说:“赵将军新面孔,至少本将未听说扬州有赵将军大名。“
“呵呵,这不奇怪,本将游历天下,路经豫章,听闻豫章太守华歆爱民如子,心中钦佩,便留了下来,成为扬州一员战将。”
赵云把秦宜的名字换成华歆,这样一来名正言顺。
黄忠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某也听说华太守是个好官。”
“呵呵,既然黄将军知道华太守是位好官,却随刘磐率兵来犯,岂不是助纣为虐吗?”虽然言语平和,赵云话里却又问罪之意。
“呵呵,黄某身为长沙武将,身不由己,如之奈何?”黄忠苦笑一声,这年头可不是论谁是谁非的时候,要看谁最强大,弱小者只有被吞并的份。
“黄将军可是有一个儿子,身患重病,人不能识,医不能治?”
话题一转,赵云问了一个很突兀的事情。
“咦......赵将军如何知道的?”
赵云说的轻松,黄忠大吃一惊,刚见面的人如何知道他的私事?
“赵某也是听闻扬州牧所说,此病医者束手无策,连病因,是什么病都搞不清楚。记得州牧大人说过,此病谓之风寒。”赵云微微一笑,果然主公所说非虚:“黄将军,这里是战场,欲知道详情,还请在交战时到了远处在说与你听,不可被长沙诸将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