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聚集了自己带过来的精锐探子,他们要对这次的刺杀进行详细地布置。
早在李贵南下襄阳之时,他就吩咐荆州这边的分舵全力搜集刘备那边的情况,就是为了可以给自己的计划提供情报支持,分舵这边也没有辜负李贵,一大堆资料已经放在李贵的面前。
李贵发挥了他在情报上面的巨大天赋能力,很快就制定了一个十分完美的计划。
李贵带着自己的手下精锐们马上就开始了针对刘备的暗杀计划。
而行宫中的刘玉一直都在考虑着要不要现在就离开襄阳。这个时候典韦前来汇报说。庞德公与司马徽前来觐见。
“司马徽?传说中的水镜先生?”刘玉有点惊奇,马上就让典韦把庞德公和司马徽都请进来。
从刘玉进入襄阳开始,司马徽还没有见过。在刘玉的印象中,司马徽好像是诸葛亮的师傅,但刘玉又没有听诸葛亮亲口说过,现在好了,司马徽自己送上门来,刘玉正好可以看看这个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司马徽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不用刘玉等待多久,庞德公和司马徽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草民见过陛下。”庞德公和司马徽低着头对着刘玉行了一礼。
刘玉看着庞德公和司马徽,顿时被这两个人的气质给折服了。庞德公就不用说了,出身世家大族,一身高深的文学底蕴,一举一动都有着大家风范。庞德公容貌也是十分英俊,很难想象他和南州第一丑的庞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刘玉很怀疑庞统是不是庞家捡回来的。
司马徽相貌堂堂,双目有神,一身儒服让人感受到什么叫翩翩君子,而且眼神十分柔和,然刘玉感受十分舒服的感觉。
“两位先生快快请坐!”刘玉连忙吩咐侍卫给他们两人安排座位。
都做好后,刘玉开始问道:“两位先生今日前来觐见朕,不知有何要事啊?”
庞德公恭敬地说道:“陛下,在陛下御驾莅临襄阳之时,草民就想觐见陛下,可陛下国事繁忙,草民不敢造次,故而直至今日才与德操前来觐见。还请陛下恕罪啊。”
“哈哈,尚长先生勿忧。其实朕早就听闻两位先生大名,很想去拜访两位,可是身为天子,有时候身不由己啊。两位先生今日能够前来,朕甚是高兴。”刘玉不会怪罪庞德公和司马徽的。
原因很简单。庞家在荆州的势力很大,刘玉很不喜欢这样庞大的世家,可荆州名义上是回归刘玉的统治之下,现实上还是处于各大世家把持的局面。由于战事的关系,刘玉需要荆州世家的支持来维持荆州的稳定,目前无法对荆州世家做任何的动作,只能采取安抚的策略,等待时机成熟,再一个个将他们连根拔起,典型的吃完就扔。同时刘玉麾下的谋士比如诸葛亮、庞统、崔均等人和荆州世家都有着说不清剪不断的关系,刘玉在大战略方面还是要有所选择的。
“两位先生乃是当世大儒。今日朕能够与两位先生一叙,真乃是朕的幸事。朕看两位先生的神色,今日恐怕有着很重要的事情,还请两位先生赐教。”刘玉再说了一次无关痛痒的废话后就直接进入主题了。
庞德公惶恐地说道:“陛下此言真让草民惶恐不已。陛下果然英明神武,草民近日看到陛下于南方之事苦恼。草民忠心于大汉,与德操相商之后,有一两个建策想面呈陛下。”
“哦?两位先生乃是当世人杰,所提建策一定十分有用。还请速速道来。”刘玉对庞德公和司马徽的建议十分期待。
庞德公轻轻一笑,看来神武皇帝还是真的很愿意听从自己等人的建议,这一次可是要好好地在神武皇帝面前长长脸了。
刘玉其实有点疑惑的,司马徽坐下去之后就一直盯着自己,而所有的话都是由庞德公说,除了行礼说了一句话之后,司马徽就没有多说半句话,实在让刘玉捉摸不透啊。
庞德公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陛下南征,缘由乃是刘琦刘琮二人兄弟相残,祸害百姓,陛下本意乃是拯救我荆州百姓之倒悬。王师一到,刘琮俯首,刘琦败北。到此,南征之事也应该结束了。可是天下乱臣贼子甚多。先有江东孙策畏惧陛下天威,与寿春奸臣曹孟德联手胁迫陛下,迫使陛下在荆州时日过长。汉室逆贼刘备,上蹿下跳,唯恐天下不乱。陛下为此烦恼,草民等于心不安啊。”
庞德公为自己的话做了铺垫,怎么说都是他的事,刘玉真的不介意,说完这些之后,就应该进入主题了。
“陛下大军常驻荆州。御驾一直久留襄阳,恐怕于国于民都是不利的。草民思虑之后,想出三策可为陛下解忧。”庞德公说道。
“三策?尚长先生大才。还请为朕解惑也!”刘玉说道。
“荆州表面上看其稳定,实际上暗流涌动。官民百姓都担心战乱会进一步扩大。”庞德公微笑地说道:“为维护荆州稳定,草民建议陛下以稳定局面为首要之事。”
刘玉似乎知道庞德公要说什么了,故而反问道:“荆州暗流涌动?尚长先生似乎有点危言耸听了啊。荆州上下都对朕忠心耿耿,怎么会如同先生说的那样呢?”
庞德公被刘玉这么一顶,整个人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他可没有想到刘玉居然会反问。
这个时候司马徽就开口说道:“陛下,我等并不是危言耸听。陛下乃是圣明之君,难道就看不出来?陛下戏言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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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公一脸的惊惧,没有想到司马徽那么大胆,居然敢明着说刘玉刚才是开玩笑,要知道刘玉的仁德是很有名,但他杀起人来也不手软啊。
刘玉脸色一板,这个司马徽好大的傲气。只不过转念一想,庞德公说话如此谨慎,那是因为庞统在刘玉麾下办事,同时一大家的都是刘玉联系上了。但司马徽似乎没听说他有什么家人之类的,可能就是因为无牵无挂,才会有话直说。关键的是,司马徽的倚仗很大。刘玉麾下的后起之秀很多都和司马徽有关系,同时在世家之中,司马徽的名气很大,刘玉还真的不能对司马徽做什么,毕竟司马徽说的是实话。
刘玉能够断定司马徽和司马懿一家脱不了关系,天下复姓司马的也就那么多,说他们没有关系,刘玉第一个不相信。
既然如此,刘玉就让司马徽任性一番又如何。
“看来今日所说的三策,应该是水镜先生你的大论了。这样吧,朕也不浪费时间了。有什么话,你们直说。朕要是觉得可行就采纳!”刘玉十分爽快,反正现在就看司马徽和庞德公能不能把他给说服了。
司马徽微微一笑,说道:“陛下真有高祖之风。草民两人商议良久,得出三策。其一,荆州暗流涌动,根本之因乃是世家。各世家垄断荆州已久。回归朝廷之后,各家上下心中均是没有底。以至于很多人都是出工不出力。陛下即便想要扩大战果,但一日无法解决此事。草民等建议陛下安抚荆州人心,日后大势已成,再徐徐图之。”
司马徽就是先把荆州这些王八蛋给稳住了,等日后刘玉的刀磨锋利了,再给他们狠狠低宰了。
这个意思,刘玉是明白的,但是他不能表示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下一个。”
司马徽继续说道:“陛下可有想过如何平定江东?”
刘玉眯着眼睛,这厮的胆子太大了吧。刘玉即便还有征伐江东的计策,可也不会现在就和你司马徽说啊,谁知道你这厮会不会转眼就把这事情捅了出去。到时候刘玉想要找你算账也找不到人啊。
司马徽笑道:“想必陛下已经胸有成竹。可在下这一策或许可以可以给陛下借鉴。江东现在是孙家的天下,孙策此人勇则勇,可是却残暴了些。江东各家可是都和孙策有着血海深仇。江东同道可是个个都在期待着陛下王师到来。陛下何不以此为计?”
刘玉如同当头一棒。是啊,历史上的曹操准备征伐江东的时候,整个江东都是一片投降之声,当时的江东统治者孙权都犹豫不定。要不是周瑜坚定了孙权的信心,可能江东早就被曹操给踏平了。刘玉在南下荆州的时候,江东可是刚刚经历叛乱的,孙策慌忙准备应敌,其内部一定没有清理干净。反对的声音绝对是有的。这就是刘玉的机会。只要操作得当,孙策肯定麻烦,到时候刘玉再给最后一击,江东不就可以顺势而下了。
刘玉瞬间就知道司马徽能力之强,不愧为培养出诸葛亮的人,实力深不可测啊。
“水镜先生高见,朕受教了。”刘玉拱手一礼,表示认同了这个建议。
司马徽没有一点骄傲,他继续说道:“至于最后一策。就是陛下最应该做的。草民等恳请陛下返回洛阳。”
司马徽最后的一个建议居然是让刘玉返回洛阳,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刘玉也是大惑不解,问道:“这最后一策是让朕返回洛阳?”
“是的。陛下乃是天子,身系天下,一举一动都关乎国运。陛下莅临荆州前线,虽然可以鼓舞士气,可是却也给了乱臣贼子机会。倘若局势有变,曹操倾全力攻击南阳,孙策和刘备不顾一切出兵,益州刘璋也出兵荆州,联合攻击之下,荆州可是守不住的。到时候天下局势就会变得动乱不堪。若是陛下坐镇洛阳,三军之事可有大将军师去做,天下大势不可逆转,陛下只需等待即可。陛下可要三思啊。”司马徽恳求道。
刘玉不以为然,说道:“先生此言差矣。曹操兵力只够紧守豫州,他敢倾全力来攻早就做了。而孙策和刘备,他们现在似乎还在担心着朕这边什么时候给他们来一下,朕占据的可是上游。益州的刘璋,不是朕笑话他,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司马徽沉声说道:“陛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可知道张翼德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陛下难道可以每时每刻的注意着?”
刘玉沉默了,司马徽说的很对,这个世上如果想要一个人死,真的有很多种办法。狗急跳墙的事情,不单单是在书上面。谁也无法保证曹操和孙策会不会也像刘备那样算计刘玉。这个世上,弱者想要对付强者,有时候就必须要有其他手段,否则根本就无法赢。
刘玉不可置否,司马徽和庞德公,也算是为了他着想。
“两位先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朕幸甚。朕的身边正是需要像两位这样德高望重的大儒辅助。不知两位可否愿意跟随朕的身边,为天下苍生谋福啊。”刘玉不想回答司马徽的问题,现在就想着把这两个老狐狸的给放在自己身边,免得他们出去协助其他诸侯,给自己添乱。
好久没有说话的庞德公恭敬地说道:“陛下,草民年老体衰,估计也没几年好活了。士元他们可代替草民为陛下尽忠职守。请陛下恕罪。”
庞德公要是想要出仕,早在刘表当政的时候就出来做官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他的年纪也大了,有些东西都看透了,现在在乎的就是庞家子孙和司马徽了。
“尚长先生何不考虑一下?”刘玉还是不死心的。
庞德公笑道:“草民后半生只求过得清净一些。还请陛下恩准。”
庞德公的态度是坚决的,所以刘玉想要继续劝说是不可能的。
庞德公拒绝了,刘玉就看向了司马徽,不知道司马徽会是什么态度了。
只见司马徽一脸笑意地看着刘玉,刘玉还以为司马徽会跟随在他的身边。
谁知司马徽淡淡地说了一句:“陛下求才若渴,草民心中颇为感动,但草民闲云野鹤惯了。受不了这朝堂的俗事,请陛下海涵。”
刘玉一脸的无语,你既然不愿意,干嘛刚才要笑成那个样子,拿朕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