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易深以为然,正要开口赞赵舒几句,就见向氏兄弟并肩入内。赵舒迎上前,对向宠道:“将军何以得闲至此?”
向宠还礼道:“末将奉陛下诏命,送两人来与将军相会。”说着,后面两名侍卫早已去掉头盔,一起上前行礼,道:“将军。”却是霍戈与叶枫二人。
赵舒大喜过望,上前拍着叶枫的肩膀,道:“几日不见,吾心中甚为担忧,你在宫中不曾出何差错吧?”
叶枫道:“性命攸关,属下丝毫不敢马虎。今日法正入宫请旨,陛下知事不偕,便差霍将军出来询问将军之意。属下多日不见将军,也就请命来会。”
赵舒点了点头,问道:“陛下龙体若何?”
叶枫面露难色,道:“陛下身中奇毒,实乃属下生平罕见。此毒非一虫一草之毒,乃是混制而成,属下一时之间不能全然查出其毒性,委实难解。若在陛下身侧朝夕察看,多者月余,少则二十日,必能摸清其配制药方。再花上一月时日,应该能配出解药。”
赵舒沉吟片刻,道:“还要至少两个月的时间?”
“这将军倒不用担心。”叶枫道:“属下可以配药暂时压制陛下体内毒性,两三个月使其不发作,时间充足。”
赵舒颔首转对霍戈道:“不知陛下差汝前来,有何事垂询?”
霍戈道:“今日法正一早进宫,请旨以将军为军师,吴懿暂统荆州各部。其事甚急,将军何以不见丝毫动作?”
赵舒皱眉道:“法正借的是陛下明诏,吾如何能抗旨不遵?”
霍戈大为不悦,道:“将军是责怪陛下不成?”
“不敢。”赵舒又问道:“那陛下是何旨意?”
霍戈道:“如今法正奏请吴懿为前督部,已经带所部万人东行荆州。虎威将军赵云督万人下衡阳,黄权水军远在奉节。现在白帝城中守军不过万余,将军何不急召旧部,勤王护驾?”
果然不出赵舒所料,法正将赵云谴走,白帝城中兵马虽然不多,但必定全是心腹。法正对荆州众将仍有顾虑,是以先让吴懿入楚,等局势稍定,才敢与刘备一起东行。赵舒淡淡对霍戈道:“将军所言甚是,奈何吾将军金印已经交出,无力调动军马,如何能勤王护驾?”
霍戈嘿嘿一笑,冷然道:“一块方印能有那么大作用么?只要将军亲笔修书,谴心腹送出,魏延,郭淮等人不见金印,也仍旧出兵前来。”停了片刻,又道:“将军不是早让汉中魏延带兵至上庸了么?现在何以引而不发?是否另有所图?”
赵舒正色道:“吾再说一次,不论汉中魏延,上庸郭淮,还是荆州诸将,皆是朝廷兵马,非我赵舒一己之私兵。”
向宠见赵舒脸色不悦,房中气氛僵持,忙道:“将军说的是,不过末将曾闻将军受有陛下密诏。凭此密诏,调动各处军马也无不可,白帝现在驻军不多,又有三千禁军为内应,将军何不就调魏,郭二位将军前来?”
赵舒叹口气道:“法正虽然将军马外调,但必在永安宫外驻有重兵,只要一有异动,必先挟持陛下。将军的羽林之内,陛下的内侍之中,难保没有法正之人。勤王之事,关系重大,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吾不敢行此大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