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炎府上如今都快变成黄府酒店了,来者都学会了按需点菜。
应鲁老先生的要求,黄炎又吩咐香嫂晚饭特意为客人包了饺子。
配饭的四样小菜自然也是精致可口得很,直把鲁老先生喜得忘乎所以!
自家侄女将来黄府后宅位列大小的问题,也忘在了脑后,不过倒是没忘记跟黄炎求教那奇妙的施救手法。
待黄炎详详细细地跟他解说完之后,老头这才急起身,打算赶紧回去详加研究。
“你可不许欺负我家侄女!”临走时,鲁老先生万不放心地警告道。
“鲁老哥放心就是!黄炎绝不是那等无耻之徒,哪怕是丫头们欺负咱,咱也只有积极配合的份儿!更何况,我哪儿斗得过她们啊?”黄炎极为霪邪着笑道。
丫头们,来吧,来吧,都来欺负哥吧!
好期待啊……
不过,一条‘单枪’对上三把‘蝴蝶双刀’,搞不好可是会精尽人亡,力竭身死的……
送走了鲁老哥,黄炎便迫不及待地回了后宅。
回到房间里,却只有红袖跟糜丫头在。
“公子,欣怡妹妹在隔壁呢。一连数日,欣怡伤神劳心地为公子牵挂奔波,公子还是过去陪陪妹妹吧。”红袖一边笑着迎向黄炎,一边柔柔地说道,心里边却是酸酸地,万般不舍。
“那,我过去看看她,一会儿就回来。”黄炎笑着说道,对红袖的体贴贤淑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
“红袖姐姐,昨天刚走了个蔡姐姐,这会儿房里立即又补上来一个欣怡姐姐!红袖姐姐,你也不把炎哥哥看紧一点儿……”待黄炎走后,糜丫头神色紧张着替红袖忧心道。
“鬼丫头!就你心思多,玩你的拨浪鼓去吧。”红袖笑着说道,当看到糜丫头手里的拨浪鼓时,方才那揪心的感觉顿时又消失殆尽了。
有些东西那是代替不了也抢走不去的……
“嗯哼!”来到隔壁房门前,黄炎做作地咳嗽一声,意思是,流氓来了哈……
进了屋之后,就见着欣怡仍带着点儿小委屈,默默地坐在榻前,见了黄炎之后,想要起身相迎,却忸怩着没站起来,依旧垂头默然。
“你,吃过晚饭了吧?”想着丫头这段时间清瘦了好多,黄炎顺口冒出一句来。
“你说呢?”丫头瘪着嘴儿回道,心里却是暗暗想笑,刚刚才在一张桌子上用过晚饭,还问?
“呃……”黄炎尴尬着,坐在了桌子旁的绣墩儿上,也没敢直视丫头那幽怨的目光,只得无聊地盯着桌子上的茶壶茶碗。
二人正天涯咫尺,默然无语着,黄炎陡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急扭头看去,欣怡正一件一件又一件地剥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外裙,深衣,内衫……
等等!
那是啥?
汉时的内衣唤作啥?
胸衣?裹胸?还是肚兜?(帕腹,抱腹,心衣)
“……”
欣怡上身这会儿仅存一件古典秀美的小肚兜了……
弱粉色的丝绸,嫣红色的刺绣,亮金色的镶边……
弱粉色的丝质,视觉上最是浪漫与娇媚。
嫣红色的刺绣——富贵小牡丹,构图简洁却不失韵味,大方华丽。
一根细细的黑绦柔柔地绕在颈部,两条同色的丝绦束在纤纤细腰间……
粉嫩的鹅颈,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
一件小巧秀气的肚兜,将女儿家最骄傲的私密展现无遗!
黄炎眼球暴凸,双目赤红,嘴角干裂,痴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件完美无暇的天堂艺术品……
“别别别!别脱了!太太太……太冷了!”正当欣怡羞答答着,打算脱去下裤,任君采撷的时候,黄炎猛然清醒过来,急上前拦住道。
本想说,不能再脱了啊大姐,太诱人,太刺激了……想想还是换成天儿太冷了吧!
以示咱君子风度……
可当黄炎手指一碰到丫头那光滑如锦缎,细腻似脂玉的肌肤时,一条响当当的硬汉子,瞬间身心崩溃了……
刷——
不争气的鼻血,又一次喷薄汹涌而出!
“啊——”欣怡急惊呼一声,上前扶住了黄炎,“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啊?”
“呃……没事没事,习惯了……”黄炎忙微微仰起头来,可这月的量儿格外大,红流汩汩地一个劲儿冒!
“快!快坐下!”欣怡忙将他按坐在绣墩儿上,那香喷喷的娇躯稍一活动,诱人的乳香登时扑鼻而来!
黄炎的鼻血更似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泻而下……
“你,你别动!我去拿药!”丫头慌慌张张着在床头柜子里,找出自己的药匣来,翻出一瓶药末。
“来,把手拿开,这是三七粉,抹上一点儿就会好的。”丫头柔声细语地说道,那一双细滑的小胳膊刚一碰到黄炎手臂的时候,后者又是一阵晕眩……
“你,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太冷了,千万别着凉!”丫头的体息乳香实在太过于霸道了,黄炎只好换了说辞道。
可丫头却被黄炎这一番体贴至极的话语,感动得无以复加!
夫君都大出血成这般了,竟然还在关心着妾身的冷暖……
“我,我还是先出去洗把脸吧!”说着,黄炎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别乱动呀!坐着就好,我去给你拿来。”欣怡忙又将他拉了回来。
这一来一回的,竟甩了个满地鲜艳!
“红袖姐姐,隔壁那边儿好吵啊!”糜丫头似乎一直在竖着耳朵,做那当世最精密的监听器,“红袖姐姐,他们会不会是……打起来了呢?”
也不晓得丫头口中的这个‘打’字,到底何解……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红袖笑着嗔声道,可心里却是酸涩着,痛楚着……
“红袖姐姐,不是贞儿想要听的,而是刚才欣怡姐姐那一声惨叫,真的声音好大的!”小娃娃瞪大了眼睛,急急辩解道。
红袖心中又是一苦!
自家公子不会威猛如斯吧?
这动静折腾得,也过于骇人了啊……
“呃,你那药,好像真得很灵哎!”片刻之后,黄炎那两条红河总算止住了,又笑着说道,“我还是赶紧洗把脸去好了,黏糊糊的……”
“都是奴家不好,没能照顾好夫……公子……”欣怡一边自责地说着,一边却是轻轻地靠向了黄炎。
“啊?这又不是你的过错……哇呀!”黄炎刚要下意识地将丫头拥在身边,猛然又惊觉到——丫头这会儿还不是自己的那盘菜……忙又将她推开了去!
黄炎的意外之举,却将一时情迷的欣怡推了个踉跄!
黄炎忙又伸手将她扶稳,二人脚下一乱,便把那无辜的绣墩儿踢翻在地!
嘭——
“红袖姐姐,他们当真打起来了呢!贞儿又听见炎哥哥一声怪叫,好像连屋里的绣墩都砸了呢!”小娃娃矍然坐起身来,惊声道,“哎呀!不行不行,贞儿得赶紧过去劝劝他们才好!”
话未说完,也不等红袖答应与否,小丫头当即翻身下床,赤着小脚丫,扑腾腾地跑去隔壁。
“贞儿!把棉衫穿了再出去!”红袖急唤道,可对方早已拉开门,跑了出去。
红袖也忙随着起身下了床,穿好鞋子,披上外袍,又给糜丫头带了件外衣,这才走去隔壁。
糜丫头既没出声唤门,更没敲门,直接一头蹦了进去!
“呀!”满地的点点鲜艳,让小娃娃当场惊傻了眼,“你们,你们也太……太疯狂了吧?怎么会满地……乱来呢?又不是没有……床……炎哥哥,你好厉害哦……”
“……”
黄炎感到自己这会儿,停了鼻血却又想要吐血!
“啊——”红袖一脚踏进门来的时候,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让她亦是心生骇然,“你们……你们,也不轻一点儿……公子,公子也不晓得……怜香惜玉……”
“……”
黄炎此时又不想吐血了——直接找把刀来,抹脖子放血好了……
你们到底搞清楚了没有?
那是哥的血!
不是欣怡丫头的处血,而是哥的……雏血……
“啊——”又一声低低的惊呼,却是欣怡发出的。
丫头胡乱裹在身上的衣衫,还凌乱着呢,那惹眼的小肚兜,宛如鲜艳的战旗一般,炫耀在众人面前……
“丫头,我可什么也没干啊!就瞄了两眼,就成这样了……”黄炎倒像是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急忙向红袖解释道。
看着黄炎面部及衣衫上的斑驳血迹,红袖自然晓得,必然是自家公子的‘惧美症’又犯了……
“欣怡妹妹先把衣衫穿好,别着了凉,屋子里还是冷得很呢。”红袖心中暗暗好笑,自家公子这毛病也不知道自己该喜该忧……
喜的是,今后也不怕他外头乱来胡搞……
忧的是,总这样下去,轮到自己的时候,可咋办啊……
“公子,红袖去取热水来,先把脸洗净了……”红袖柔声道。
“呃,咱还是回屋洗去吧,”黄炎总算找了个脱离血海的理由,又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草儿似的,忙拽紧了红袖的衣袖,又笑着对欣怡说道,“欣怡丫头也早点睡了吧,这些天却是辛苦你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