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是中国最古老的的弹拨乐器之一,是早在孔子时期就已盛行的乐器。
早称瑶琴,之所以称作古琴,是后世为了区别西方乐器,才在‘琴’的前面加了个‘古’字。
琴棋书画,历来被视为文人雅士修身养性的必由之径。
而琴,更是位居首位,可见其被重视推崇的程度。
众器之中,琴德最优。
所以说,琴是最适宜君子修养之器。
静,便是琴音的最大特色。
抚琴需要安静的环境,更需要安静的心境。
琴的音色深沉旷远,能让人凝神静心。
琴的韵味淡然高雅,更能让人升华心灵。
古琴之音,淳和淡雅,清幽溢远,正合儒家中正平和之道,自然便成了历代文人士大夫毕生之追求。
《梁祝》本身就是一段凄美伤感的爱情故事,弹奏出来的琴音也便极为低沉哀婉,再加上黄炎这等半吊子水准,音速更是低缓了许多,却是更完美地表达了其中的哀伤之美。
黄炎会弹古琴其实并不奇怪。
后世的时候,黄炎有一位开音乐吧的朋友,就是茶艺馆,音乐屋差不多的场所。
一楼大厅是茶艺小座,二楼还有咖啡厅,西点屋。
三楼整层楼便是一大间的小型酒会场地。
闲来无事的时候,黄炎便会驱车前去呆上一整天。
不是去喝茶,也不是为了朋友情,而是垂涎于茶艺厅里,弹琴抚筝的那位古典美女……
佳人不过三十岁,常年一袭盛唐宽衣,而且是大敞领,低抹胸的那种……
琴声动人,香气逼人啊!
那位美女姐姐常年琴架旁边放置一盏香炉,檀香袅袅,我心悠悠啊……
于是乎,为了可以更进一步地亲近芳泽,黄炎便涎着脸求教于美女姐姐。
就这样,一混近两年,美女师父俊徒弟,俩人关系没见发展,黄炎这琴艺倒是稍有所成。
师徒恋,不可怕!
师父年长徒弟五岁,也不怕!
师父家中的女儿都五岁了。。。。。。咱也抗得住!
可师父的男人,也就是师……母?
这称呼有点儿乱哈!
那汉子却是市里的中华武术教练……
于是黄炎便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学了两年琴……
“够了!不要再弹了!”《梁祝》一曲还未结束,余音还在煽情,颤声仍在动意的时候,蔡邕忽然声音哽咽着喊了一嗓子。
“请恕蔡邕方才小人心思了,”还未等黄炎从地上爬起身来,蔡邕便正起神色,冲着黄炎郑重拱手一拜,“蔡某方才心中暗忖,黄公子不过是虚有其表,夸夸其谈之辈。可听过方才这一曲,蔡某实在是心中有愧。”
“嗨哟,蔡大家这一礼,黄炎万万承受不起!”黄炎忙起身让在一边,笑着说道,“只是黄炎琴艺不精,让蔡大家见笑了。”
若是换做心思机敏的年轻人,必定会趁机向蔡邕这位音律大师求教,甚至求入门下等等,可黄炎却在关键之处便打住了话语,只是淡然笑过,也不言他。
这倒是让人心急,不解。
蔡琰心急啊!
你这呆子!
若是借此机会投到父亲门下,不仅小得名声,更可以与奴家……
蔡邕不解啊!
这天下的后生学子,无不寻机求遇,以期可以得到老夫的赏识,从而便可以跻身名流,仕途有望,你这小子竟然这般见识浅薄!
“此曲当为一情殇之作,黄公子虽然指法稍显生疏,但这意境却是表达得极为深邃完美!”蔡邕甚是中肯地评价道。
“呵呵,琴音本为知音之音,蔡大家果然精通音律,闻琴声而知雅意。”黄炎忙又扣上一定高帽,笑着说道。
“那,此曲可有名字?”蔡邕又问道。
“《梁祝》。”黄炎随口答道。
“梁祝,梁祝……”蔡邕呢喃了两遍之后,又问道,“像是两个姓氏?那,曲谱呢?”
一听曲谱,黄炎顿时萎了下去。
大爷啊,小哥我就连五线谱都瞅不明白,更何况是谱曲了!
“咳咳,”黄炎做作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大爷……呃,这个,蔡大家啊,所谓琴声出自指尖,曲意源于心中。黄炎也不过是心有所感,曲由心生罢了,这曲谱却是当真没有。”
“啊?这,这无谱自弹,除非是作曲大家,或者琴艺大家,黄小哥却是异类得很!”蔡邕一脸惊疑地看向黄炎,“那这曲《梁祝》,其中可有故事所在?”
“呵呵,《梁祝》却是一段极为凄美动人的男女爱情故事,蔡大家可要重温一次儿女情长?”黄炎一脸坏笑着,挪揄道。
“呃,这个……还是说说曲谱吧,”蔡邕目光躲闪着,尴尬道,“日后,你可得将这曲谱编写出来,老夫也是期待得很。”
“嗨哟,我这儿当真没有啊!”黄炎心想,这下露出小尾巴了,可随着眼珠子一转,便又笑着说道,“您这蔡氏父女皆为谱曲大家,日后找机会自己慢慢品评着,写出来不就成了嘛!”
“那,那就这样吧。”蔡邕一脸惋惜道。
“炎哥哥,你这曲子当真好动听,好感人的!是不是其中的故事,也是伤感得很?”终于等到蔡大家发问完毕了,糜家丫头率先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道。
黄炎这才发现,小丫丫脸蛋儿上的泪痕还在呢!
再看看红袖,亦是美眸之中,秋水泛波,雾气氤氲,面有凄凄。
而小蔡琰则在黄炎看向自己的一刹那,忙惊慌失措着低了头去,只是眸中的那一片红热,却是没能逃得过黄炎那24K金的狗眼……
“咳咳,”见着自家闺女的情动心动之意,蔡邕忙干咳了两嗓子说道,“天色不早了,都早点歇息去吧。”
“呵呵,那蔡大家也早点安睡,黄炎失陪了。”说完,黄炎便拉着红袖跟糜丫头,刚要转身离去,又被蔡邕给唤住了。
“黄公子,府上后宅可还有安睡之处?小女……”蔡邕面有难色地说道。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只要蔡大家放心,后宅自然睡得下蔡小姐。”黄炎心下暗笑,你个死要面子的蔡老头!
“什么一只羊,两只羊的?”老蔡老眼一横,不悦道,“希望黄公子能恪守君子之礼,圣贤之道……”
老蔡还在那满嘴的仁义道德,红袖却是听不下去了——你把自家闺女看得也忒高贵了,把我家公子看得也忒轻浮了吧?
红袖虽然心有不满,却是笑着上前来,帮蔡琰包裹起琴来,随后便带着她跟糜丫头,一道去了后宅。
小丫丫临走时,还在连声恳求:“炎哥哥,一会儿你要来给我和红袖姐姐讲那《梁祝》的故事,你要不来的话……”
小丫头有意无意地拢了拢自己胸前的衣襟,意思为——你懂的!
“……”
“咳咳,”三个丫头都走开了,蔡邕又问一句,“黄公子,晚上打算睡在哪里?”
“一般都是自己睡!”黄炎翻了翻白眼,答道。
“一般?那要不一般的时候呢?”蔡邕跟着又问一句。
“睡书房!睡客厅!大街上!军营里……反正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黄炎没好气地回道。
“你——”蔡邕气结,无语,只在最后憋出一句,“但愿吧!”
“但愿什么?但愿如你想象的那般,还是非你想象的那般?”黄炎故意气他道。
“但愿你能恪守君子之礼……”蔡老头话未说完,黄炎已经跑没影儿了!
那位奇怪的文士,仍是始终目光奇怪地看向黄炎,直到这会儿人影消失不见了,方才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
“哇呀呀!总算可以睡觉了……”一回到自己房内,黄炎便动手脱起身上的外袍来,抬头才发现,房中多了个小蔡琰……
“呃,这个,不好意思哈,在家习惯了……”黄炎尴尬着说道,一边又将脱了一半的衣袍重新裹在了身上,“我得恪守君子之礼,圣贤之道……”
黄炎方才的唐突之举,霎时便让蔡大小姐羞红了脸,这会儿的一番真诚检讨,却又让小丫头低头抿嘴,站在那里偷笑不已。
“公子,这衣袍紧在身上一天了,不舒服。还是脱了吧。”红袖柔柔地笑着,上前来帮他将外袍脱了去,又给他披上一身棉斗篷,眼中柔情四溢,“屋子里边还是冷,别冻着了。”
“到床上去吧,我去把门关好。”黄炎暖暖地说道。
“蔡姐姐,你也到床上来呀!”糜丫头早就爬到了床上,缩在被窝里,笑着对蔡琰说道。
蔡大小姐却是呆立在床边上,面有酸味,眼含幽怨地看向黄炎。
“你……打算躺着睡,还是站着睡?”黄炎一脸坏笑道。
“你——”小蔡琰眼中一热,差点儿就冒出泪来。
“公子!”红袖忙嗔责了黄炎一声,然后便笑着将蔡琰拉到床榻上,坐下。
“要不要我帮你脱鞋?”见那小蔡琰仍是万般委屈地看向自己,黄炎便想着要杀杀这丫头身上大家闺秀,名门才女的傲气,当下又是一声阴阳怪气道。
“……”蔡大小姐当即一个隐忍不住,扑簌簌地淌下泪来。
红袖也是面有恼意,气恼自家公子不该戏弄人家,其心可诛!
红袖心有不忍,刚要弯腰替蔡琰脱了鞋子,却被黄炎一把拉了起来,冷声说道:“蔡小姐,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自己脱了鞋子,自己到床上去!第二,自己脱了鞋子,自己到被窝里去!第三……”
“炎哥哥,你不是说,只有两个选择的么?”气娃娃当即纠正道。
“咳咳,第三嘛,其实我可以帮你脱了鞋子,然后把你抱上床,再塞到被窝里去的!”黄炎一脸欠扁地霪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