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匆忙洗漱了一下,啃了两口馒头,便来到奉天殿上,此时正好到巳时。
一番繁文缅节之后,一名大臣向曹操禀报道:“陛下,目前各商会因为利益的问题时常干出不法之事!请陛下务必严惩为恶商会!最好能够对商业活动严加限制,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说话的是礼部左侍郎陶儒,他在曹操称帝之前就是朝中颇有影响力的大臣,是腐儒的代表人物,现在更是这股势力在朝中的一面旗帜。
刑部左侍郎李天科立刻反问道:“陶侍郎这话是不是说现今我大魏帝国到处乌烟瘴气呢?”
陶儒理直气壮地道:“商贾为了利益而屡屡干出不法之事!而且一个个低贱的商贾现今竟然惶惶然与士大夫并驾齐驱!成何体统!”
李天科一脸恍然地道:“原来,陶侍郎认为身为士大夫的权威不像当年那样高高在上了!”
陶儒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沉声道:“我的意思是说,商人横行不法!”
李天科道:“一个人是否为恶在于其本性,而不在于其身份!本人手上有去年重大刑案的汇总。”
朝陶儒看了一眼,陶儒不禁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李天科继续道:“去年全国各州重大刑案十七宗,其中士大夫子弟犯下的有六宗,远远高出所有人群!陶侍郎,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疵传统士大夫阶层的问题!”
陶儒面色数变,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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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科朝曹操拱手道:“陛下,陶侍郎所言完全处于个人偏见!不足以采信!”
“你!”陶儒怒视着李天科。
“好了!两位所言都有些道理!不过处理刑案之事只须依靠律法,不须牵扯其它!”曹操道。
陶儒、李天科抱拳应诺,退入列中,陶儒的脸色很不好。
曹操的目光投到张溪的身上,“望江,近来商业方面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
身着一袭正三品官袍的张溪出列禀报道:“陶侍郎所言倒也不是妄言!近来商贾违法乱纪的事情确实比较频繁,不过多是一些欺行霸市囤积居奇的行为,已经发生的二十四起较大的案件已经处理了二十一起,另外三起正在调查之中!这些案件绝大部分都发生在帝国之外,比如贵霜、康居、西域等地!”
曹操点了点头,盼咐道:“望江全权处理这些事情!务必做到勿枉勿纵!”
“微臣领命!”
散朝后,曹操和一众内阁大臣及张溪来到乾清宫。
曹操在奉天殿上一般只是处理一些一般性的内政外交事务,或者举行某种仪式,至于重要的军国大事则在乾清宫内与众内阁大臣进行商议。
曹操在上首落座,问陈宫道:“有李杰方面的消息吗?”
李杰就是秘密出使亚述地区的密使,也是锦衣卫的高级情报官。
李杰秘密出使亚述的任务本来是接触亚述本地的反叛势力,然而在与亚述总督凯伦撒接触后,他改变了初衷,并将相关的情况报告了长安方面。
陈宫回禀道:“凯伦撒确实有反意!”陈宫取出一封传书呈给曹操。
曹操看了一遍,思忖道:“看来这个凯伦撒确实想造反!不过他隐藏得很好!要不是这次偶然的事情,我们恐怕也发现不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情!”
“李杰所请之事,不知陛下做何打算?”陈宫问道。
曹操稍作思忖,“答应他!让并州商会负责相关的交易!望江,待会儿你去与糜环谈一谈这件事情,让他们做好武备交易的准备!”
“是!”张溪应诺道。
散议后,张溪立刻找到糜环,将曹操的盼咐说了一遍,糜环拍胸脯保证没有问题。
数日之后,李杰求见凯伦撒。
“大将军,我们会长回信说,可以提供十万套兵甲和两百辆投石车!”李杰笑道,将一封传书呈给了亚述都督凯伦撒。
凯伦撒双眼一亮,飞快地看了一遍传书。这里说明一下,凯伦撒由于常年与汉人打交道,因此能够看懂汉字。
凯伦撒欣喜地点了点头,皱眉问道:“可是这上面并没有说提供投石车制造技术!”
李杰解释道:“是这样的!投石车制造技术在帝国官方!我们只能够买到投石车,而不能买到技术!所以只能给大将军提供投石车实物!”
凯伦撒皱眉点了黄头。凯伦撒暂时还没有与大魏帝国官方接触的打算,因为这样做的话极有可能引起罗马方面的警惕。
“大将军,不知钱款准备好了吗?”李杰试探着问道。
凯伦撒点了点头,“一千万两白银已经准备完毕!你们打算在哪里交易?”
“尼萨西南二十几里的埃塞克!”
埃塞克位于尼萨西南二十余里,位于埃塞克河上,是一座要塞城市,在魏军的控制之下,过了埃塞克就是罗马的势力范围了。
塞克以西原安息的西部疆土包括美索不达米亚和亚美尼亚都被罗马称为亚述地区,亚述总督所管辖的面积极为广阔,不过亚述总督并没有调动当地正规军团的众渝孺的任务仅仅是组建地方军以维持秩序。”
凯伦撒点了点头,“可以!不过必须是在埃塞克以西二十里的荒原之上!”
李杰面有难色地道:“如此只怕不妥吧!”
凯伦撒用不容商量的语气道:“这件事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一则在埃塞克以东交易对于我们来说风险太大,二则我们不愿意这次交易被不相干的人注意到。”
李杰思忖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大将军吧!大将军认为什么时候交易合适?”
“随你们吧!越快越好!”
李杰思忖道:“货物运到埃塞克至少还须要半个月的时间,交易时间就定在十一月十日,你看如何?”
凯伦撒点了点头,“可以!”
数日之后,曹操收到相关的飞鸽传书。
“这个凯伦撒还真够谨慎啊!你们说他会不会有别的什么打算?”曹操颇有些忧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