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大军出身于太平天道,而五斗米教看来和太平天道没啥不同,五斗米教免费施粥送米,太平天道则赠医赐符,救病治人,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处,都不好惹,还是避开为好。
刘禅摇了摇头,来都来了,哪有绕道而走的道理,刘禅又不是要饭的,没吃他五斗米教的米,不理亏,自然不用避着五斗米教走。
“汉升,你啊,你就是人老怕事,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人家施他的粥,我们赶我们的路,有何相干?难道本少主差他那一二碗粥?哼!区区五斗米,还不如我阿斗不限量,任你们吃吃喝喝呢,忒小家子气的小恩小惠,假仁义,比我爹的真性情差多了,连本少主都看不下去了。”刘禅最看不习惯这种打着慈善做好事,实则谋取名声的行径,这儿的流民、饥民的确很多,可刘禅站在车上,明眼一看就发现施粥的人每次用汤勺掏起一勺快稀成水的粥,随后手一抖,像饭堂打菜阿姨的老年手颤一样,将汤勺里的粥抖掉三分之二,再倒到来求粥的人碗里,“走,过去看看,本少主就凑凑热闹,看五斗米教他们敢咋滴?强龙不压地头蛇,好歹这益州的州牧姓刘,本少主有什么好怕的。上去,带路。”
哼!到了流民碗里的粥,和河边的清水差不多了,清得能照出自己的脸。
就这?还五斗米教?连施粥都用稀的,改成拉稀教好了。真有心做善事,帮忙流民,那就直接拿出益州特有的米馒头,或者干脆上干饭。
煮好的香喷喷米饭,一人给一碗,比喝这种稀粥强多了,何必借着五斗米教,吊着一大堆人聚集在这儿,听五斗米教布道,分明是心存不轨,想要等时机,好趁乱造反。
“是,主公。子义,兴霸,你们小心点,保护好主公,文长跟我一起上去看看,真要有歹人,捉拿来见主公。”黄忠最怕人多生乱,万一冲散了刘禅,就刘禅车上的一群美女,黄忠就赔不起了,于是黄忠吩咐好太史慈和甘宁负责保护刘禅,带着二愣子的反骨仔魏延,挤开人群,上去看看五斗米教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都让让啊,刘皇叔之子刘禅来了,要为你们做主,管你们吃饱饭,你们不用急,原地坐下,听我家主公怎么说,反正发衣发钱,管饭管菜,先让让啊。”
黄忠年纪很大,这话一说,说服力就来了,有得穿,有得吃,还有钱拿,这种好事,一下子人心浮动,五斗米教粥棚前排起的长龙开始有异动。
要知道黄忠这可是撬了五斗米教的根基哪,不提黄忠说的真假,这些流民不在五斗米教这里领粥,五斗米教的损失就大了。五斗米教施完粥,大多都强迫流民加入五斗米教,吩咐流民干活,成为五斗米教的劳力。
现在不用等,不用听五斗米教的教义,就能解决饥荒,谁还愿意排队,老老实实去喝五斗米教的稀粥啊,纷纷掉头,朝刘禅这边围了过来。
有米就是娘,有钱就是大爷。
“谁?是谁在这儿胡言乱语,大放撅词,找死么?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五斗米教的布道道场和施粥扬善的地方吗?误了施粥和布教,则害死多少人哪?哼!得罪了我们五斗米教,你承担得起?小心张天师一道雷法就劈了你。”施粥的人只是五斗米教创始人张鲁的弟子杨松,杨家在益州也是大门大户,有三兄弟,杨松、杨柏和杨昂,数杨松最大,投奔了张鲁之后,杨松三兄弟都成了张鲁的左臂右膀,张鲁深居简出,在益州呼风唤雨的人就是杨松几兄弟,“来人,拿下这个满嘴胡言的老头,把他绑起来。你们放任不管,等张天师生气了,这粥不施了,你们就喝西北风去吧。益州的情况,你们比我清楚,哪儿来了一个熊孩子和糟老头,随口胡诌,你们就信了?呵,回头别求我五斗米教施粥济困了。”
杨松一开始听到黄忠的话,还以为是官府来人,要动手剿灭五斗米教了,惊了一大跳,结果仔细一看,发现黄忠只是一个老头,身边跟着一个面白气红的少年,还带着一群美女,个个长得吸睛亮眼,杨松就笑了。
这些人一看都是陌生面孔,可见不是益州人,不知五斗米教的厉害,才敢上前来捣乱,就黄忠这些人手,还没杨松家里的看家护院人数来得多,杨松还没下令,心里已经幻想好抢了车上的一堆美女,该怎么安排了。
一个送给张鲁张天师,家里的二兄弟人手一个,剩下的全归他杨松了,杨松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随着杨松的一声令下,粥棚后面,冲出来了一个壮汉,手持大刀,直奔黄忠而来,那壮汉面有刀疤,身带血煞的杀气,是有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
“哼!休得无礼,你们一介妖道,借布教之义,拿一碗小稀粥,施一点小恩小优,就想蛊惑百姓为你们卖力,图谋不轨?简直是异想天开,不知死活,今日遇到我家主公,汉室宗亲之后,还不自省?天威之下,束手就擒,尚能饶你一条狗命?”黄忠很想提着环首大刀,亲自上前和来人较量,只是黄忠不在,魏延这二愣子肯定也会冲上去,捉对厮杀,形成混战,这儿的流民太多,且流民里有多少是五斗米教的人,黄忠并不清楚,容易会有人偷袭刘禅,黄忠只好先派魏延上去当先锋,看能否夺得首功,震慑一下这帮狐假虎威的五斗米教教徒,“文长,你上去拿下那个提刀的壮汉,万加小心,看其眼神,是一个老兵,你尽管上前,倘若力有不济,我会用宝雕弓放箭接应你,定保你万无一失。”
魏延笑了,就算没有黄忠掠阵,魏延也想上去厮杀,活动一下筋骨,一路从荆州赶路到益州,刘禅过得舒坦,整天有一群美女侍候着,可魏延就苦了,骑马膈得大腿现在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