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日,鄂县城中依旧是惨淡一片,被新军围困在城中本来就心情很差,虽然新军迟迟不攻城,但是蜀军心中始终觉得很压抑,本来还坚持着,但是三千人一下子病倒,拉稀的排成排,臭味传出几百步,最后全都放到,那情形让蜀军士气更差,真是很伤元气,特别是在人家的地盘里,不管是敌军,还是这里的百姓都能感觉到对他们的深深的敌意,只是冠以严厉的吩咐过,不能祸害百姓,生怕把百姓逼急了,惹得最后一面挡风遮雨的盾牌都没有了。
只是此意一样烦恼的是刘岩,望着这城墙,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一来现在不能杀关羽,二来强攻对新军的死伤太重,而且因为没有退路,最后只能让蜀军彻底和鄂县城同归于尽,到时候六千百姓惨死,鄂县付之一炬,这不是刘岩所能接受的,所以才会用粮食养着蜀军,就是为了给城中百姓一条生路,但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三万大军围城,时间久了也很疲倦,而且这样会影响下一步的部署,夺取子午道才是下一步的重点,当然刘岩早已经派遣了五千大军,合并从长安而来的一千人,加上从长安运过来的八门神火炮,一起朝子午道而去同时各遣一千人,一个守傥骆道山口,一个守褒斜道山口,而且还分初一军,千难万苦的奔对面的山口而去,一面在山口筑营安寨,准备彻底封锁这三条如蜀的道路。
这一天,无千军对着子午道发动了进攻,八门神火炮朝着山口的营寨轰去,登时间扎的是碎石迸飞,让蜀军赶到胆寒,本来军中就传说前路被堵了,汉中失守了,这些蜀军就惶恐不安,此时忽然遭到强攻,而且大军压境,甚至没有还手之力,除了神火炮,还有巨大的抛石车,更有是和远攻的床弩,对于没有多少防御兵器的蜀军来说,这绝对是一种噩梦,简易的抛石机达不到一百五十步外,但是新军却打得过来,而且是狠狠地打过来,打得蜀军毫无还手之力,这样的厮杀持续了一天之后,一千守军惨死四百余,最终出来投降了,蜀军已经没有人愿意坚持一场没有希望的战争,何况他们也是投降刘备没有太久,选择投降并非难事。
子午道的陷落,也就标志着关羽彻底的被堵死在司隶,再也没有机会返回益州,而与此同时,这一支大军又出兵三千,将所有能带的武器带着,朝子午道的另一端而去,准备进攻李恢,而另一面,李恢又被张辽围在山口,虽然张辽不进攻,但是李恢也无处可去,一时间军中一片惨淡。
且不说李恢如何,后文自有分解,而此时刘岩眺望着鄂县的城头,心中却是说不出的烦躁,还有什么办法呢,想了两天了也想不出来,既不用打仗又能败了蜀军的办法,这听起来好像和天方夜谭一般,只是刘岩却是没有办法,如过程中不是自己的百姓,刘岩有一千种办法对付关羽,但是现在却是一个办法也没有。
这一天,刘岩正与典韦阎行马超洛寒一起喝闷酒,文聘被派去了子午道,这也是为什么刘岩始终没有让文聘与关羽动手的原因,此时文聘派出去,关羽却没有察觉,换做典韦阎行马超,只要有一个不再,便会引起关羽的警觉,不管怎么说,关羽还是很机警的,比起其他人强多了,也不枉是一代名将。
话说众人酒过三巡,却是月合约没劲,毕竟围困鄂县接连十余日,但是对城中没有办法,而且人家要粮给粮,要盐给盐,要药材还要给药材,甚至关羽够损,一句话还要了几口肥猪,留言不给,他就扬言不给百姓粮食,让刘岩自己看着办,简直就是变本加厉,气的刘岩大骂不已,却又是无可奈何,最终还是给了几口肥猪,不过一口气难消,几口肥猪身上都写上了关羽的名字,要宰就宰吧,好歹也让关羽别太高兴了。
再说此时刘岩喝了一口闷酒,却忽然听到外面营中隐隐的传来一阵胡歌,所谓的胡歌就是指的鲜卑人的小曲,草原上的歌声别有一番风味,因为中原管鲜卑人叫做蛮胡,所以这歌声又被称作胡歌,好在军中甚至近卫之中也有不少的鲜卑人,所以在后汉国不敢对鲜卑人太过歧视,与汉人相处的也不错,而且如今鲜卑人对后汉国已经没有威胁,甚至东鲜卑也有不少鬼服了后汉国,更在草原上建立了两座后汉国的城池。
这歌声很普通,唱的着实不咋地,但是听到这歌声,刘岩当时就愣在那里了,一时间脸上变幻不定,忽然拔腿朝外走去,典韦阎行洛寒马超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急匆匆的跟上便出了大帐,径自到了营中,原来一群鲜卑人,有普通的士卒,也有近卫营的人凑在一起,说着闲话,说起了家里的亲人,一时间便有些思念,却又无可表达,便有人唱起了族中思念亲人的小调,此时那近卫还扯着嗓子唱着那杀人不偿命的小调,偏偏这些鲜卑兵卒还是洋洋自顾得意。
只是眼见刘岩过来,这些兵卒立刻就毛了爪,哪还有心情唱下去,何况身后典韦上来就骂道:“狗崽子们,不好好吃你的饭,鬼嚎个屁——”
那近卫登时张红了一张脸,神色间有些畏惧,也许是唱的太难听让大王生气了吧,不过刘岩并没有生气的模样,只是回头瞪了典韦一眼,反而和蔼的拉着那近卫的手笑道:“兄弟,想家了吧,家里老婆孩子好久都没看见了吧?”
见大王没生气,还和自己拉家常,近卫松了口气,偷看了典韦一眼,小心翼翼的低声道:“回大王的话,小的随着大王出来征战快一年了,的确是想念家中的老婆孩子了,不过大王放心,只要跟在大王身边,就绝不会给大王丢脸。”
近卫还是很会说话的,不过神色间那一抹思念却是挥之不去,让留言哑巴呢神色不由得一暗,轻轻叹了口气:“想家就对了,我也想家,我也想念我的老婆孩子,只是如今天下不太平,咱们不去打别人,就要等着别人来打咱们,虽然我也很想让弟兄们休息一下,都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只是敌人却不给咱们时间,等打完这一仗,就让大家伙轮流回去看看家人,也许出来一趟就是和家人永别,都是当兵的,谁知道那天就死在战场上了,哎——”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有些沉默,就连阎行都不有主的想起了自己怀孕的老婆韩凤,每天看到的时候真是恨不得丢到一边去,但是时间久了才发现,原来真的很想念呢,就不用说马超洛寒他们呢,就是典韦也不由得脸色暗淡下来,别人还有人可想,可怜典韦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平时不会想这些,此时这种情况下却忽然想了起来。
兵卒们更是沉默,虽然很想说的好听一些,但是心中的思念被勾起,那些豪言壮语却是被阻隔在喉咙间吐不出来,常年在外厮杀,大家除了疲倦剩下的就是思念,这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谁知道自己有没有命活着回去见自己的老婆孩子。
刘岩没有多说,安慰了兵卒们几句,自己也有些意兴阑珊的回去了大帐,不过这一躺出来转的莫名其妙,典韦等人跟着回去之后,大帐里的气氛就显得有些古怪,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只是喝着闷酒,连话也没有了,忽然间,刘岩重重的吐了口气:“来人呐,马上去长安及附近的的城池,将巴蜀一带的百姓召来,就说我请他们来帮个忙。”
“诺。”自然有近卫应声,然后令人直奔长安槐里霸陵等地,去寻找巴蜀一带的百姓,至于干什么他们不知道哦啊,但是大王既然让找来,那就做好了事情就行。
不过刘岩的这个命令莫名其妙,一旁的典韦看看马超,阎行于洛寒对望一眼,到底是阎行迟疑道:“大王,你找那些巴蜀的百姓干嘛?”
刘岩笑了,猛地干了一杯酒,眼光扫过众人,这才沉声道:“刚才我听到那弟兄的歌声,心中有所感触,忽然就想家了,但是也想起了一个典故,你们可都听说过四面楚歌的典故吗?”
只是这几人典韦没有读过书,马超不喜欢这书本,至于阎行只是低下头,什么东西呀?到时洛寒点了点头:“原来大王是要借用四面楚歌来对付关羽。”
“不错,刚才听到哪歌声,我都想家了,这是有感而发,如今蜀军被困在城里,可以说已经断了退路,只是一支孤军,他们心中肯定是很低落,再说出征很长时间,又怎么可能不想念家中的妻儿老小,如果让巴蜀一带的人来唱歌的话,那一定会勾起他们思念家乡的心情,时间久了就不信会没有效果。”刘岩虽然在校,但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战争就是这么一回事,凡是可以利用的自愿都要利用上,只要能够胜利,无所谓手段高低,只要能胜利就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