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到并不像在敌军在眼前的时候说这些,但是今天一战暴露出了很多问题,如果不是自己亲自督战,这一场仗甚至可能演变成输的局面,幸亏这一军之中还有一千并州子弟和西凉子弟,那才是这一军最精锐的,陈到此时将这些人叫道这里便是让高速他们一句话:“今天既然说起来了,那么我就告诉你们一句话,既然当兵就要打仗,我很负责人的告诉你们一句,如果你们还是以为混日子的话,那么你们放心,你们绝对可以接着混下去,不过我却告诉你们,那样的话你们一个人也别想活着回去,从我之下如果成为败兵,我保证将你们全都送到敌人的刀口下,绝对让你们——”
说到这里,众人脸色都变了,只有并州籍的小校脸色不变,却只是嘿了一声:“我们并州子弟出来为大王打仗,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我们随着大王在三郡之地打仗的时候,那时候装备还不如现在,是好汉还是孬种不再装备,就看你们是不是有卵蛋,敢不敢和敌人拼命了,拿这话来说,我呸,移去怂蛋,你们也配给大王当兵。”
“你说谁——”几个荆州的小校登时大怒,当兵的那个会怕事,可惜那并州小校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们:“说别人对得起你们那,有种的和我避一避看看谁杀敌杀的多,在这里对我叫唤,就知道窝里横——”
那几个小校正待再说,陈道德脸色却已经阴沉的快要出水,猛地一拍桌子:“够了,今晚上叫你们来不是听这些废话的,还是那句话,谁要想混下去,那么我就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回去告诉你们的手下弟兄,如果还都是这样,那么我就将你们领到敌人的埋伏里,大家一起完蛋,免得给咱们荆州男儿丢人现眼,接下来我说任务,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陈到不是说笑,众人也不由得心中震惊,这要是真的诸将想要玩死他们那可就真的成问题了,没有人可以不在乎,不管心中怎么想,但是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主机与做逃兵却没有人敢想,后汉国对逃兵可是很严厉的,那是死罪,而且死了还没有任何的抚恤,也由不得他们不上心,真要是把陈到逼得急了,到时候把大家伙往死路上带,那大家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这比几万敌人还可怕,一时间也只能抱拳道:“将军放心,我们也就是发发牢骚,一定不会让将军失望的,一定会做出个样子给其他的队伍看的,不会让人看扁咱们荆州子弟。”
随着陈道德安排,众人领了任务出去,到了半夜,新军忽然有了动静,从后营出去一队人马,随即便已经朝黑暗之中摸去,可惜新军自己弄得灯火通明的,一切都被天子军观察的仔细,只是过了一会又有新军扛着强弩小型的抛石机朝黑暗中而去,也不知道出去了几队人马,新军莫非是相半夜偷营?
天子军很小心,周围灯火通明,只要新军一靠近就会被发现,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在北面发动了袭击,抛石机将人头大小的石头砸进了沈亭,而南面也有人用床弩袭击,而且这一波散去,那一拨又来了,可惜的是,因为有陷坑什么的,新军只能靠近到一百五十步,不管是强弩还是抛石机威力都有限,根本不可能对天子军造成真正地威胁,一起说是袭营,还不如说是扰营,一会喊杀声从北面起来便是几块石头,一会喊杀声从南面起来便是一抡弩箭,吵得天子军不能休息好。
或者是发现这样的攻击无效,折腾了好半晌,新军终于还是撤了回去,出来的时候是六队,回去了还是六队,可惜没有知道,其实这六队出去的时候是五百人,而回来的时候是三百人,只是队形松散了,再说那些抛石机和强弩少了一些,可惜天子军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再说从这一刻开始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也就是差不多到了丑时初时的时候,新军忽然一阵号角声,这又是一阵折腾,又出来六队人马,在北面和南面甚至于东面又打了一家伙,可惜雷声大雨点小,几块石头几枚弩箭,将天子军吵醒了之后,新军却是有留了回去睡觉去了,直惹得天子军骂娘,这帮新军也真是不是东西,就只是瞎折腾,好在从这之后新军也安安稳稳的睡觉了。
但是天子军却不知道,这一夜新军少了两千四百人,只剩下了五千人,这两千四百人分成两路,各自携带者抛石机和强弩加上粮食和帐篷什么的,一路过了穰水朝平兴方向而去,要强占平兴城,而另一路却是沿着穰水南下,顺河而去,要在去新蔡的必经之路上,哪里有一处山谷,名叫龙王谷,此地就像是一条沉睡的巨龙,从谷口进去蜿蜒前行,时宽时窄,而且有的地方很窄,且周围的山岭都是那种不宜攀爬的地方,陈到让一军在哪里埋伏,而这一军有五百人是并州子弟,陈到也是下了血本,并且安排他们要在那里建立寨子据寨而守,相比徐晃逃到了沈亭,也只有两个去处,一是去平兴补充粮食和辎重,而是直接奔新蔡而去,所以陈到将这两条路都埋伏了,到时候徐晃去平兴,发现平兴已经为新军所占据,仓皇之余定然是撤往新蔡,到时候在在龙王谷被埋伏,自己堵在后面,慌乱之余会哦徐能够消灭徐晃,这边是大功一件。
其实陈到没有错,按照徐晃此时的情况,也真的只有这两条路,而龙王谷是从平兴去新蔡的必经之路,一旦在哪里中了埋伏,天子军就别想再出来了,陈到的算计可谓是相当的精明,可惜手下兵卒不给力,否则陈到还有更简单的方法胜了徐晃。
再说这一夜无事,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子军算是精神饱满了,不过却不想和新军纠缠,于是在吃过早饭之后,匆匆的离开了沈亭,直往平兴方向而去,陈到猜得不错,徐晃一路匆匆赶来,粮食带的并不多,必须沿路补充,当然谁也想不到会陷入如今的尴尬境地,虽然从平兴到新蔡也没有几天的路程了,最多不过四天的路程,但是徐晃的粮食却坚持不了两天,所以必须去平兴暂作补充。
天子军在前面行走,新军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一路上徐晃只是急行军,希望尽快赶到平兴,也是为了甩开新军,可惜新军跟的虽然有些慢,但是却始终甩不脱,三四离得距离便再也拉不开了,而双方的侦骑四布,一时间也休想摆脱对方,甚至当天子军休息的时候,新军也会在后面休息,天子军前进新军又会跟着。始终吊着天子军,让西黄又是无奈又是恼怒,却不敢和陈到继续纠缠。
到了快要天黑的时候,便已经度过了穰水到了平兴城下,城上一片静悄悄的,城门大敞四开,里面也是一片寂静,看来驻守的士兵已经撤走了,但是徐晃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按理说此时才快要天黑,如果没有驻守的士兵,百姓们应该有些动静的,但是此时太精了,即便是有那么几个百姓,却是看上去很别扭,远远地望过去,简直就是有些担惊受怕的样子,没有道理呀?
“大军停下,马义,你领三十名弟兄进去看看——”徐晃皱了皱眉,却是到底不敢就这样进城,本能的感觉到直觉告诉他不能进去。
马义应了一声,便领着三十名弟兄进城了,立刻将街上那几个百姓吓得躲开了,此时徐晃的一员小校却是有些不解:“将军,咱们还等什么,干嘛不进去呢?”
“进去,你没觉得出危险来吗,”徐晃脸色阴沉下来,朝平兴城望去,目光中有一丝忧虑:咱们在丁引多个时候,哪里的兵卒也都撤走了,你们可曾和注意到咱们进城的时候,百姓们都是一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那还能什么样子,还不是咱们打开城门,那些百姓救下的四散奔逃回家,家家紧闭大门,那个敢多看咱们一眼——”那小校笑着回想着当时的情形,或者是感觉到百姓怕他们很有意思吧,不过说着说着却忽然顿住了,呆呆的好像在想什么,忽然脸色一变:“将军是说这里有危险,难道平兴已经落入新军之手,而且设下了埋伏——”
徐晃吁了口气,却都是神色有些凝重:“你以为呢,如果守军撤走之后,百姓自己也会关上城门的,何况还有县里的官员,自然会安排人在天黑的时候关上门的,更何况这样唱着大门已经不合情理,咱们能看到百姓在街上走,百姓就看不到咱们吗,为何还会慢慢悠悠的走,而不是惊慌失措的跑回家,这根本就是欲盖弥彰而已。”
正说着话,忽然从城门那里奔出来几个刚才进去的天子军将士,不过才跑了几步就被箭矢射死,接着冒出来无数新军,再接着就关上了城门,然后城墙上也冒出来无数新军将士,果然是有埋伏,但是徐晃在意的是平兴城已经落入新军手中,却是无法补充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