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我们又擒获了一名徐州的信使!从他身上又搜出了一封信件!”一名小兵向孙权禀报。
“哦?呈上来给我看看!”
看到信件,孙权露出了笑容,然后递给周泰说:“幼平,广陵粮草不足,现在陈登正在四处征集粮草,等候援兵!”
“哦?二公子,那么这是我们的机会?”
“来人,将信使给我带上了!”孙权大喝一声,很快士卒就将信使给押了过来。
只见一名面黄肌瘦的人被押了过来,一到孙权面前就扑通地跪了下来,嚎叫道:“将军,饶命啊,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就是混口饭吃,将军,将军饶命啊!”
“哼,饶不饶你小命那要看孙将军的仁德,还有你的表现!孙将军有话问你,如实回答!”周泰将长刀一放,放在了信使的肩上。
“孙将军饶命,饶命,小人.........小人一定如实禀报!”信使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求饶。
“广陵缺乏粮草?陈登派兵四处征粮了?”
“快说不然要了你的狗命!”周泰喝斥一声。
“是,是......将军,自从吴贼......不,不,江东军攻打了匡琦之后,广陵的粮草就不济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徐州的粮草也迟迟未到。现在城中的军士都有怨言了。”
“哦?此话当真?”孙权疑惑地看着信使。
“大......大人,我怎么敢骗你?......刀,.......刀还在脖子上。您看了看我?要是有军粮吃,我还会这个样子?”
‘废话!竟然敢这样质问将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完,周泰举起长刀,就要向信使砍去。
“慢!幼平,住手,将他押下去!”
“留住他,本将军还有用!”
“是,二公子!”
“来人,将他带下去!”
“二公子,此人.......?”
“幼平,陈登经营广陵许久,在城池附近肯定设有陷阱,现在我军到前面的开阔地休息一下,你去拷问捕获的两名信使,记住,要分开拷问,套出广陵附近的地形,我好参详一番!”
“遵命,二公子,周泰晓得!”周泰拱了拱手,就退了下去。
孙权带领大军到了开阔地,命令偏将jing戒,自己就到了一颗大树下休息,等候周泰的审问结果。
“参见二公子!”
“幼平回来了?可有收获!”
“二公子,这是二人交待的广陵地形,还有陈登的一些布防,请二公子过目!”
孙权拿过周泰获得的情报,看了看,又参照了密探绘制的地图。
“二公子?可曾一致?”
孙权笑了笑说:“幼平,此番你我要立下大功了,看来那二人所言不假,让他们带路,领我们绕过陈登的布防,直逼广陵城下!”
“诺!”
周泰马上命人将两名信使带上,在前方引路,自己与孙权带着大军在后面疾驰,目标,广陵!
天空刚刚破晓,广陵城外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见鸟儿的叫声。
“元龙,这么早就起来了?”
吕睿与满宠登上了城楼,看见陈登早已经戎装在此等候。
“侯爷,伯宁?你们都来了?”
“元龙,如此早,我们二人怎能安然入睡?元龙,孙权今日就到了?”
“不错,我的两个信使都没有放回信鸽,应该是落入孙权的手中了,既然是这样,我军的假消息也一定被孙权知晓,无论孙权是否看破我的计谋,今日,孙权必到广陵!”
“大人,,孙权军已经进入我军的伏击圈了,很快就到城下了!”
“哦?传令各军准备,看我信号行事!”
“诺!”吕睿与满宠对视了一眼,孙权,果然来了!
“幼平?你看,广陵城好似防备空虚?”孙权看到广陵城上只是飘着几杆大旗,隐约看见几名士兵在巡城。见到广陵之防备,孙权心中兴奋了一下,看来陈登果然带人马去收集粮草了,广陵防备如此空虚,陈元龙?我要报仇!
“二公子?”看着兴奋的孙权,周泰叫了一声,将孙权拉回了现实。
“幼平,派人摸到城门地下,然后云梯队准备,攻打广陵!”
“是,二公子!”
周泰命副将带兵慢慢地靠近了广陵城下。“准备,抛绳索,派人爬上去!”副将小声地吩咐士卒。
叮当一声,江东军的几条绳索挂在了广陵城上。
“伯宁,侯爷,我们该出去了!”在寂静的夜空中,听到了如此清脆的声音,陈登知道,江东军靠近了!
三人走出了城楼上的箭塔,看了看远方,孙权的军队已经进入了包围圈!
“快,快!”副将手持长剑督促士卒攀登城楼。
眼看就要登上城楼,绳索突然被砍断了!“啊!啊!啊!”江东军登城的士兵从几十米高的城楼上跌落下来,粉身碎骨!
“扔!”陈登军令一下,潜伏在城墙上的士卒,连忙扛起了手中的巨石,向城下扔去。
“放!”陈登又一军令,弓弩手与弓箭手冲了出来,向城下的敌军猛射。
城楼上顿时亮起了火把,将整个广陵城照亮!
“中计了!中计了!”靠近城楼的江东军意识到自己中计,慌忙地向四处逃散,可惜,很多都成了箭下亡魂。
“幼平!”孙权也见到了广陵城的变化,自己的前军全军覆没了!
“哈哈哈哈,江东孙贼,你中了我家太守大人之计,许都援兵早已经到达广陵,你们等死吧!”两名信使高声齐呼,夺去看守士卒之武器,向孙权杀来。
“去死!”周泰大刀一挥,将二人斩杀!
“快跑啊,中计了!”江东军乱成一团,四散而逃。
“稳住!稳住!”孙权拔出长剑,将一名逃跑士兵斩杀!
“冲啊!”陈登军令一下,广陵城内冲出了丹阳死士,向江东军进攻,江东军经过了一夜的急行军,已经很疲惫了,遇到了丹阳死士,更是不堪一击,很多人还没有交手就往回跑了!
“二公子,你看!”
顺着周泰手指的方向,孙权发现在广陵的西北与东北都有火势出现,而且有部队杀出,难道不单单是许都?徐州也派出了援军?
“将军,我们左军中陷阱了!”
“将军,我们右军遇到了铁蒺藜,士卒脚掌多被刺穿,右军溃败了!”
“将军,后军有大批骑兵攻了过来,抵挡不住了!”
骑兵?只见江东军的后方杀出了一支骑兵队伍,大约有五百人左右,异常勇猛,已经要杀到中军了!
“二公子?”看到这么多的骑兵,周泰也愣了一下,要知道公孙瓒的白马从义jing锐也就三千人,几百骑兵对于江东军来说,是很多骑兵了!
“快,传令全军,抛下辎重,往西撤军!”孙权勒马,就带着亲兵往西狂奔。
“弟兄们,保护二公子,杀出去!”周泰也带着亲兵,掩护孙权撤退。
‘二公子!小心!”周泰从身后一把扶住了马上的孙权。
“幼平?”孙权狼狈地看了看四周,这里是条小河,对岸往西就到了两淮水域,那里有船只接应。
在亲兵的搀扶下,孙权下了马,准备休息一下。坐在河边的大石块上,孙权清点了一下身边的军士,两万大军,现在跟在自己身边的不足两百人!
看着孙权沮丧的样子,周泰劝道:“二公子,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之军队都是江东世家之乌合之众,我军败北非将军之罪。来日,待我江东新军练成后,再兴兵来报此仇!”
“幼平所言有理!”
“将军,不好了,有一队骑兵追了过来!”
还没等孙权喘一口气,典韦就带着骑兵追了过来。“这........?”
“二公子速速过桥!幼平带人挡下敌军!”
“幼平?”
“二公子,速走!”
“幼平保重!”孙权骑上马,带着十多名亲兵渡过了小桥。
咔嚓!孙权刚刚渡过小桥,周泰就将过河的唯一的桥给砍断了。
“冲锋!”典韦带着骑兵追了上来,一开始,就给周泰的大军来了一个骑兵冲锋。
周泰的亲兵连一个回合都没有到就被骑兵给解决了。一百多骑兵将周泰围在中间。
“慢!”典韦在中军命士卒停手,见到周泰身上多处是刀伤,依然斗志不减,实在有趣。
典韦跳下马来,来到了周泰面前,问:“汝乃何人?”
“九江周泰!”
“看你也是条汉子,不如投降我军,保你一番功业?”
“放屁,我周泰虽出生**,但是也是忠义之人,让我背主求荣,妄想!”
“好!让我送你一程!”典韦纵身跳起,飞向周泰。
周泰一愣,这胖子身手矫健!周泰还没有反应过来,典韦的双戟已经到了周泰跟前。
周泰连忙拿刀抵抗。拼劲力!周泰经过一夜激战,体力消耗,加上本身气力不如典韦,典韦用力一挑,周泰的大刀就飞了出去,一划,周泰的腹前就留下了一道血痕。
“我跟你拼了!”周泰拔出佩剑,向典韦冲来。
“有意思!”典韦手持双戟与周泰对战。
双方你来我往,几十个回合,周泰又中了典韦几戟,但是依然力战,典韦没有注意到,周泰已经退到了河边。
轰隆一声,二人又用劲力拼了一击,二人都弹了出去。
此人居然有如此耐力?典韦看到周泰,暗暗称奇,若是其他武将肯定早都气绝身亡了,可是周泰居然还有能力抵抗?
扑通一声,周泰乘着典韦不注意,一个纵身,跳入了河中。
“nǎinǎi的,被骗了!”典韦大喝一声。
“将军?我们还追不追?”
“追?你跳下河去?退兵,回广陵吧!”
“参见侯爷!”
“恶来?孙权可曾擒获?”
“侯爷,属下无能,未能将孙权擒获。”随后,典韦将他遇到周泰的事情讲了一遍。
nǎinǎi的,原来是遇到了不死小强周泰,果然是挨刀的高手,被虐成了那样还保护孙权跑了!
“侯爷,此事不全怪恶来,江东也是有不少能人,孙权逃回江东此乃天意!”满宠在一旁劝道。
“嗯,恶来,起来吧,不用自责,若是孙权被你杀了,江东也没什么人了!”
“多谢侯爷!”
今天天气好晴朗!又是一个好天气,出来练练功透透气。
“侯爷,陈大人派人来请侯爷到正厅议事!”貂蝉慢慢走来,递给吕睿一条绢布。
“嗯,知道了!”陈登找自己肯定有要事,沐浴更衣后,吕睿就来到了正厅。
“伯宁也到了?”
“侯爷!”
“元龙找我们二人所谓何事?”看到满宠也来了,吕睿更加肯定此事是关乎曹军的事情,不是自己与陈登的私事。
“侯爷,伯宁,请上前来看!”
“此乃探子发回的密报,根据此次江东军的进军路线,江东军是从此处登陆,元龙想与二位前去看看!”
“好,满宠愿与元龙同行!”
“本侯也随元龙去看看!”随后三人准备好了干粮,带着亲兵出了广陵城。
经过几日的行程,三人终于抵达了孙权登陆之地,此处还有一些江东军留下的抛锚。
“看了此处必是江东军登陆之处!”
“此地为何地?”陈登向一位熟知地理的参军询问。
“回大人,此地名叫合肥,乃扬州郡之地,大人请看,那里便是合肥城!”
合肥?这就是后来成为魏国重镇的合肥?这不是破城一座?吕睿心中暗想。
“那边可是扬州治所寿春?”满宠指着远处的一座城池向参军询问。
“正是,满大人,那里便是寿春!”
“元龙,请看,此处南面是长江,附近又有众多河流,地势险要,适合防御,不过南船北马,若是江东军依靠水军优势,占据此地,以此为登陆之处,北可袭扰我扬州诸郡,东可进入徐州淮泗,西就是豫州诸郡了!”
“嗯,伯宁所言有理,可是久经战乱,合肥城已经残破不堪,又无重兵驻守,我等应上书司空大人,重修合肥城,加固以挡江东贼子。”
“元龙所言甚是!”
“若江东军凭借水军优势,压制合肥城又当如何?”吕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向二人询问。
“哦?”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恍然大悟。
“侯爷果然聪慧!只有一城,恐怕不能阻拦江东军,我军应修筑新城与旧城互为倚角,这样,合肥固若金汤!”陈登抚掌言道。
“元龙客气了,本侯爷只是突发奇想而已!”唉,又盗用专利了,这是你们二人的建议。
“嗯,依伯宁看,可以在西边的小山下,修筑新城,阻拦江东军!”
“伯宁,元龙不认同,元龙认为应该在东边的水域边修筑新城,阻拦江东军!”
“这.......?”二人意见出现了分歧。
“元龙,伯宁,依本侯看,你们都说得有理,本侯认为,可按照伯宁与元龙的建议,修筑两座新城,合肥东城与合肥西城,与合肥旧城互为倚角,三城相互依靠,江东军岂能渡过此地?”
“侯爷所言甚是,我等速速返回广陵,书写表文,呈给司空大人!”三人在探查了周边的地形后,就返回广陵了。
“侯爷,行囊已经收拾好了!”
“嗯,貂蝉,将行囊放上马车,等伯宁来,我们就可以出发了!”老曹招满宠与吕睿回许都了,公孙瓒被兵围易京,恐怕要撑不住了。
“侯爷?”
“伯宁来了?我们向元龙辞行,就返回许都吧!”
“是,侯爷。
“管家,陈大人呢?”看到陈登不在府中,吕睿疑惑地向管家询问。
“陈大人到城外去了,二位大人若是想见陈大人,想必要去城外了。”
满宠与吕睿二人来到了郊外,陈登正在给人上坟?
“元龙?”今天不是什么祭祀的日子,陈登来这里上坟了?
“元龙,这是........?”
“侯爷,登在拜祭亡魂!”吕睿看到墓碑上有二人的名字。
“此二人与元龙的关系是.........?”看到元龙如此悲伤,吕睿心中疑惑,难道死了亲人?
“侯爷,伯宁,此二人乃元龙派去的信使,被孙权所杀,他们二人舍身取义,使得广陵得以保全,登特来祭拜!”
“原来如此!”怪不得石碑上只有姓名,没有其他碑文,原来是新碑。
满宠与吕睿二人听后,向信使的墓碑也拜祭了一番,算是代表广陵百姓拜祭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