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秦王宫内,南华仙人已经将周瑜将星陨落的事情告诉他,同时也将于吉、左慈死在韩武手中的事情说了出来。
曹操当时也震撼不已,毕竟能够将孙策都轻易谋害的于吉,竟然也会死在韩武手上。而且于吉这一次也不是孤军奋战,在有张道陵分身和左慈的帮助下,竟然还落得如此下场。
“仙师果然是有先见之明,若是仙师此次也去了北方,本王可就少了一个大助力啊!”曹操很客气地向南华仙人鞠躬行礼,表示自己的尊敬和招揽之意。
南华仙人自然明白曹操的意思,他们这些仙家修道之人,是不会参与到凡间琐事的。
“秦王,贫道此次前来只是要告知,我会守护秦王宫。只不过,我不会为秦王出任何一个计策,也不参与任何一个谋略。凡人之间的因果,贫道不想涉及。但只要有贫道在,韩武就休想以刺杀的手段结束乱世纷争。”南华仙人非常直白地表述自己的意思,告诉曹操自己不会入他麾下。
曹操原本也就是尝试,他也知道南华仙人是方士,修道多年必然不会为了凡人之事而操劳入因果。而且南华仙人已经教了他养生之道,能过多活十年,曹操自问就多出来十年时间和韩武博弈于天下。
“在下李儒,有要事汇报。”房外,李儒的声音传进来的那一刻,南华仙人便消失在原地,不打扰曹操处理政务。
“文优是自己人,进来吧。”曹操保持和善的笑容,让李儒进来汇报他所想说的事情。
李儒走进屋内,没有跪拜曹操,依旧是以对待曹公的礼节鞠躬颔首。曹操也没有过于在意,因为在收复李儒这个大才的时候,他就答应过李儒可以一直以明公的礼节对待自己。
李儒深吸一口气,道:“今夜儒夜观天象,看到东方将星陨落,只怕是周瑜身死。江东唯一能够对抗韩武的大将死了,必然让韩武有所图谋。许都至新野、樊城一马平川,樊城已经被晋国大将孟珙占据,而新野必将成为晋国第一个动兵的目标。陈庆之的白袍军限制了明公的大量兵力,若此事韩武派勇将攻打天水,明公便无兵可遣。”
曹操听到李儒的话后,他露出满意的笑容,以因为他所言和南华仙人一样,都说周瑜死了。
李儒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曹操也有些惊讶,毕竟天水可是秦国能够会猎雍凉之地的唯一根基。
“无兵可遣?也不尽然,想必文优是有话要说。”曹操看得出来李儒的表情,他知道这个老阴人必然又在想什么坏事。
李儒啧啧一笑:“明公,您自然不是真的无将可派,无兵可遣。而是要想清楚到底该派遣子桓公子出兵,还是子建公子出兵。这两位公子无论谁出兵,影响都很大。而且,韩武若是以此来平衡两位公子之间的差距,怕是东宫之争要再起风波。”
曹操这才露出严肃狠辣的表情,道:“你是说,如果我派遣子桓出兵,韩武的大军就会将子桓打得颜面扫地;如果我派遣子建出兵,韩武就会让麾下将军放水,卖给子建一个面子,主动战败?”
想到这一点,曹操还真是有些发愁。
“明公以为,以子桓公子如今的意气风发,可是徐荣之对手?徐荣乃是当初董卓麾下的大将,我想当了解。他曾是我手下的一把利器,若是作为敌人,可难以对付!”李儒露出喊有深意的笑容,向曹操微微点头。
“此事本王知道了,文优操劳辛苦,今夜就会去早早休息吧。”曹操保持微笑,他虽然认为李儒的谋略值得采纳和利用,却不信任让他参与到太子之争。
李儒和贾诩一个激进,一个明哲保身,但曹操自问他们两人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大才谋士。无法控制,就必须让他远离尖锐的问题。
“明公必然已经有所打算,那在下就告退了。”缓缓退出房间,李儒知道曹操必然已经对自己的话深入心中。
“传戏志才、程昱、杨修!”曹操眯起眼睛,他要再从这三人口中得到他们的意思。尤其是杨修,曹操很好奇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立于曹操面前,同样知道了韩武出兵和周瑜身死的事情。
戏志才没有顾及身份和王侯礼节,依旧是以主公的身份给曹操出谋划策,因此说道:“主公自然明白,徐荣带兵之强,我军普通将士难以抵挡。文聘乃是刘表部将,曾经统领荆州大军,亦是一方大将。主公可派遣子桓公子出兵,亦可以派遣子建公子和子文公子一起出兵。然秦、晋、楚三国之中,刘禅为楚国太子,韩武为晋国太子。唯独秦国太子位没有确定,子桓公子尚且只是世子。主公犹豫不决,想必也有深意吧?”
戏志才把话说得很明显了,同时看了一眼杨修,猜测他在想些什么。
程昱没有派系争斗,因此他也主动开口:“臣以为,子桓公子出兵最为妥善,能保证天水城之安危。子建公子和子文公子在统帅方面的经验不足,若是能有一位谋士辅佐,必然也能稳定雍凉局势。只是……或许会折损一些兵力。”
不偏不倚,程昱依旧是说得直白实在。
曹操眯起眼睛,望向杨修,他想知道杨修的想法。
杨修善于揣摩曹操的心思,因此跪下朗声喊道:“臣愿辅佐子建公子稳定雍凉,即便无法做到所到之处战无不胜,也能保证天水和下辩固若金汤!若是大王能解臣以程昱军师,臣便更能保证雍凉稳定。子建公子,亦能建立功绩。大王之公子必然能让天下人看到,大王的雄韬伟略!”
听到杨修的奉承,曹操放声大笑:“哈哈哈!杨主簿怎么这么会说话啊?好!那明日朝堂之上,就让子建带兵去固守天水。仲德,孤的儿子,还要你来辅佐。天水下辩,不得有失,出兵后你掌握一半兵权,无需理会杨修这个有口才的家伙。”
完全没有给杨修留面子,曹操知道这个聪明的晚辈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程军师是长辈,修不敢如此。修只辅佐子建公子,为他建功立业。”杨修再次叩首,嘴角露出浅笑。
立功,是让曹植和曹丕竞争太子位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