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守将是一个三十余岁,黑壮的山越宗帅。
看着曹鹰的大宛马,还有其亲卫的草原马,流露出了贪婪之色,确定对方大军距离足以反应的情况下,守将冲身旁的第一勇将点了点头。
只见,沙羡西城门洞开,一位骑着驮马,手拿长枪的叛军将领杀向曹鹰,只来的及说声:“江夏万铁在此,敌将受死!”
就被策马而来的曹鹰一剑劈飞了脑袋。
亲卫上前收起了这所谓第一勇将的头颅,再将其身上的劣制皮甲、衣裤、长枪、驮马等战利品收集了起来。
曹鹰对着扒的干干净净,只剩一个无头尸体的判将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喊到:“还有谁来应战!”
守将见自己的勇将只是一个回合就丧了命,吓得哪敢应战,将免战牌挂上了城墙。
曹鹰亲卫在城下大声辱骂,蔡阳见叛军士气受挫,帅旗一挥,三千正白旗旗兵举着长梯,扛着原木做的攻城木,攻向了城池。
守将用山越语连连大喊,叛军被调动起来,举起手中缴获的步弓混杂着猎户软弓,没有统一组织的射向了曹军。
“哚哚~”
羽箭敲打着盾牌的声音连绵不绝,不时有正白旗中箭倒下。
“弓箭手反击!”蔡阳大声命令道。
正白旗三千人都是出色的弓箭手,只见一半举盾掩护,一半取下了弓箭,正兵中也走出了一千弓箭手。
“张!”
王忠接替了弓箭手指挥官的职位,举起右手,指挥道。
两千五百士兵斜向上,同时拉弓。
“射!”手用力的往下一甩,两千五百根箭雨齐发,仰射向了城头,面对成片的覆盖打击,大量叛军中箭,锋利的羽箭,刺入叛军没有防具、盔甲的**之中,一些叛军中箭,直接从城墙上摔下,顿时一命呜呼。
西城头,一千叛军被有序、集中连片的箭雨压制的死死的。
等到旗兵攻到城下,开始搭建梯子时,为了防止误伤,弓箭手改成了自由直射,叛军才有了反击的机会。
“嘿哟~”
旗兵喊着号子,扛着攻城木,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起来,撞向城门,木制城门被撞得咯吱咯吱的响。
没了仰射的覆盖射击,加上旗兵已攻到了城下,山越叛军探出身子,卖力的将巨石、檑木砸下。
攻城旗兵的盾牌被直接破碎,牺牲者与重伤员大量增加。
比攻城时人人都有盾牌,还有弓箭手仰射的掩护时,死亡的人数加起来还多。
主将曹鹰看城墙,并没有因为自己斩将而一举攻下,暗骂一声,举着一面精铁圆盾,就要亲自上场。
“铛~铛~”
蔡阳敲响了收兵的鸣金声,不甘的曹鹰只能下令撤退,并故意让撤退的旗兵打乱阵型,做出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被打怕了的叛军守将,一力拒绝了部将追击的请求,因此没有上当。
中军,看着正白旗抬着伤员、扛着尸体归来,蔡阳有心上前解释:“曹将军,叛军防守稳固,攻城旗兵伤亡太大,因此……”
“蔡都尉是主将,某愿听从一切安排,无需解释!”曹鹰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看向正白旗烈士的尸体,还有抬着回来的重伤员,淡淡的道:“亡三十七人,重伤二十一人,轻伤者另算,预计叛军伤亡减员在百人以上。”
看着这位阴冷的愈加让人毛骨悚然的曹鹰,蔡阳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很好,一次攻击,防守的敌军牺牲还更大,减员了半成,拿下沙羡指日可待。”
“诺!没什么事我回正白旗了!”曹鹰机械式回复着,蔡阳刚点头,其转身就走。
还没发起第二次攻城,曹性领着三万主力来到了城下。
蔡阳、曹鹰上前迎接,听过对方的汇报之后,曹性有些肉疼那减员的五十八人,虽然八旗在自己心目中就是炮灰,正白旗的更是带头冲锋的炮灰中的炮灰。
但面对一具具作为自己麾下的冰冷尸体,曹性还是忍心不下。
加上蔡阳先锋,四万大军三面包围了沙羡城,周长不过五里的沙羡小县城,摆都摆不下。
曹性看着城墙上吓得瑟瑟发抖,仍旧顽固的立在城头的山越叛军,心知以自己大半都是,只能打顺风仗的屯兵强攻,势必会造成很大的伤亡,一旦伤亡一定的比例,整个以乌合之众为主的曹军,说不定就发生恐慌甚至哗变,这将与自己的切身利益不符。
“公琰、淑良、子初,可有何良策?”曹性问向旁边的蒋琬三人。
当初的蒋琬已被曹性举荐为孝廉,并任命为参军,授军司马衔。
热情喜爱结交贤才的刘贤、高傲又有才华的刘巴,相继发生了好友被选中,族内打听到西凉羌族造反,加上现在赵慈如有约定一般的造反,连续三件事情的发生,让两人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曹性的帐下,但没接受曹性安排的职务,相当于一个客人。
各类战役中,攻城无疑是最难的之一,曹性又不愿牺牲士卒的性命,让蒋琬有些为难,还在思索着计策。
“行军打仗,伤亡在所难免,曹讨逆如此畏手畏脚,只会闹出六万人,攻不下一个两千人驻守的小城,这个笑话!”刘巴傲慢的讽刺着,坚持平推过去,强攻下沙羡。
孔融年少成名,最后养成了高傲自大的性子,最终葬送了自己。
刘巴也是年少成名,虽只是闻名周边郡县,同样养成了傲慢的性子,也因为这个性子,刘备曾对诸葛亮说过,一旦有合适的人,就把刘巴给换下,不愿对他委以重任,差点落得了一个不让走,又不重用的软禁下场。
曹性没有客气的戳破了他的小九九,打算磨磨他的傲气:“子初救父心切,实属孝子也,下次举孝廉,某定选你。”
对有个在西陵做县令的父亲被困城中,红着脸,敢怒不敢言,怕得罪自己,而错失了最强大的一支援军的刘巴。
曹性内心笑了笑,看向了刘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