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高兴得抱紧了他,献上香吻,赞叹道:“貂蝉真蠢,那么好的方法都没想到。”随即又满怀愁苦道:“可是怎么才可离开幽州呢?若襄贲侯刘虞将你和我留下,我们纵然顺利逃掉都没有用。”
诸葛亮道:“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定有一个一石二鸟的主意。”
貂蝉两眼发亮道:“天无绝人之路,一石二鸟,诸葛大哥的说话既新鲜又动听,貂蝉爱煞你了!”
诸葛亮不由得会心一笑道:“眼下让我去看看能不能碰上马超,这人智勇双全,又了解幽州的形势,定可想出妥善之法。今天晚上我要赴月英的晚会,到那时我会偷偷溜回来,快告知我秘道的入口。”
两人再商议了一回细节后,诸葛亮带齐装备,出门去了。
才走出襄贲侯刘虞府,来到街上,一个人撞了过来道:“都尉认得我吗?”
诸葛亮诧异地望去,只感到十分面善,好一会才记起是渭阳侯窦机亲信的久负盛名的兵丁,与被他解决的王翦齐名的马忠,喜道:“原来是马忠兄。”
马忠将他拉进一间食馆去,坐下后小声道:“我们中大多数人都对渭阳侯窦机心灰意冷,更不愿留在狠毒难靠的幽州军中苟安偷生,盼望能跟随都尉,干一阵轰轰烈烈的大事。”
诸葛亮愁云密布道:“可是眼下我是自保不及,你们跟着我,怕是连性命都要赔掉。”
马忠道:“我们共有四十八人,都是最有魄力不畏死的人,早想过各方面问题,才下决心追随都尉。单凭都尉这种斤斤顾及我们的立场,我们就自觉自愿为都尉肝脑涂地。以都尉的人材,终究可大有作为,请收容我们吧!”
诸葛亮恍然大悟道:“你们不是住在襄贲侯刘虞府吗?”
马忠道:“我们一部份人随渭阳侯窦机住在院内,有些则暂居在附近一所青云门,眼下只等都尉的指示。”
诸葛亮有过经验,心想短时间之内依然不能那么信任这人,和他定好了联系的方法后,道:“你们是不是全是董卓那边的?”
马忠摇头道:“什么国的人都有,都尉不要忧虑!我们是真心敬服你的为人和兵法,绝无异心。”
诸葛亮道:“好吧!你先回青云门,恭候我的吩咐。”
马忠大为高兴而去。
他前脚刚去,马超就坐入他座位里。
诸葛亮大为高兴,忙和马超密议对策。
和马超分手后,太阳依然在西墙之上,他见时间尚早,顺步依地图指示,来到那鹊桥处,果然桥如其名,寒风呼呼,过桥的人很少,且都急急忙忙地来去。
桥的两端都为树林,房舍稀少,十分僻静,是采取行动杀人的理想地方。
照道理白马长史公孙瓒或颜良实不用多此一举,要布局在此处杀他,另一个仇人渭阳侯窦机也不会蠢得坏他的大事,到底是谁人要骗他到此处来呢?
想到此处,好奇心大起,看准对手还不曾来到,先一步躲到桥底下,又利用夜行工具,将自己紧附在桥底处,那样即使是有人查探桥下,霎时间也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诸葛亮耐心守候着,到过了研究好的时刻,密集轻巧的足音在桥上响起,似乎对手都没有穿着鞋子。
诸葛亮心叫好险,若自己真以为佳人有约,这一回就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有人在上面叫道:“舵主!诸葛亮怕不会来的了,到此的路上连人影也看不到。”
桥下的诸葛亮吃了一惊,难道是是京城的伏羲分舵的领袖韩当来了?
一把雄壮的声音道:“这小子怎能识穿我们的圈套呢?果真是诡异!”
诸葛亮认得不是韩当的声音,然而却更感头昏脑胀,上面这班人不是冀州的伏羲分舵就是东吴的伏羲分舵,没想到他们情报那么灵通,竟猜到神火令在自己身上,果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了。
先前那人道:“舵主!眼下应怎办才好呢?”
那舵主假笑道:“他以为躲在襄贲侯刘虞府我们就找不到他吗?其他人怕襄贲侯刘虞,我傅剑哪会怕他呢?”
他那亲信小声道:“风闻后天他就要赴幽州王的晚宴,白马长史公孙瓒和颜良必不会饶了他,因此假如要采取行动,只有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了。”
傅剑盘算一会儿后道:“我们还打算预备一下,就明天晚上采取行动吧!若能够的话,随手将襄贲侯刘虞也除掉,那未来我们东吴收拾起幽州军的时候,会舒坦多了。”
诸葛亮暗庆自己来了,听到了这个大阴谋,第一时间也明白来的是东吴的伏羲分舵,不由得心里面感谢着老天爷。
对手既有内应,自然深悉襄贲侯刘虞府的形势和防御实力,还敢进入院内杀人和抢东西,很显然实力骇人。然而眼下既知对手诡计,那就是彻底不同的一回事了。
诸葛亮来到月英的云梦晓轩的时候,门前早停着十多辆华丽的车舆,比今午的阵仗更加是盛大。
他将名字报上门卫后,今早见过的其中一位丫鬟迎了出来,引着他绕过今午见到月英的楼舍,提着灯笼在前引路,穿过一条林间小路,眼前一亮,一间檐前挂满彩灯的大平房呈现眼前,隐有人声传出。
诸葛亮按耐不住问那丫鬟道:“今天晚上还有何客人?”
丫鬟淡淡答道:“今天晚上都是小姐特别邀来的贵客,除了卧龙先生今天曾见过的凤雏先生、司马徽和颜良三位先生外,还有白马长史公孙瓒、单经大夫和田楷将军。”
诸葛亮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月英的脸子真大,田楷恰好是窦夫人要改嫁的人,当然是非同小可,白马长史公孙瓒则是浏阳侯身旁的大红人,也应约前来赴会,可见她在幽州的地位多么崇高。那单经固然不知是何许人,当非无名之辈。
随即又诡异,白马长史公孙瓒应是对女人没有意思的,到此处既不是为了月英的姿色,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是要折辱自己出气。
说到学识,自己拍马都追不上这些饱学之士,要他发言不就是马上立马卖乖出丑,不由心儿忐忑急跳。
走进大厅里边的时候,只见摆开了一桌筵席,丫鬟所说的人全到了,都靠着软垫,舒适地围桌坐在地宴会上。
另两位侍女迎了上来,为他解下外衣,脱去靴子,多亏这是寒冬时分,厚厚的绵衣覆盖下,除非伸手触摸,就不会发觉他衣内的装备。
室内燃着了火坑,温馨如春。
白马长史公孙瓒还是那副“妩媚动人”的样儿,还亲自向他介绍余下人等。
那田楷岁数最大,看起来不会少过五十岁,然而十分强壮,双目虎目生威,予人十分英明的感受。并且对诸葛亮神态傲岸,只冷冷打个招呼,就和身旁典型儒生样子的大夫单经窃窃私语,自说私话。
诸葛亮的座位设在庞统和司马徽的中间,庞统旁的座位依然空着,很显然是月英的主家位,接着依次是白马长史公孙瓒、田楷、单经和颜良。
诸葛亮见不用和颜良面面相对,心里面舒服了点。
司马徽对诸葛亮相当冷淡,略略打个招呼后,径直和颜良交谈,再没有管诸葛亮。
反是庞统因诸葛亮今午仗义执言,对他很有好感,固然拙于言辞,依然使诸葛亮在这“冰天雪地”里找到一缕温馨。
月英这才出现,一身雪白罗衣,艳绝的容光,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神,连那白马长史公孙瓒都不例外,看得吃惊不已,颜良更差不多淌出了口涎来,庞统则胀红了脸,换而言之神态固然不一,然而却都被她吸摄着心神。
月英含笑环视过大家,黑白分明而又带着朦朦胧胧的双眼神光到处,连诸葛亮都牵起酥软的感觉,她的身体带着浴后的香气,更加是引人浮想联翩。
她才坐下,就笑着道:“先罚卧龙先生一杯,日间怎么能够未终席就走了呢?”
大家马上顺着她的意思一片哗言。
随即自有丫鬟倒酒和奉上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