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沈天初没有走近张峰,而是慢慢走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上,周围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孟天逸捂着胸口走到沈天初旁边,提醒道:“小心一点,这小子看起来不像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我知道。”
众人见到先前的那一墓,也纷纷收起了轻视的心,不敢再大呼小叫。
张峰心里其实也慌得不行,也不知道那方青看出了自己的底子来没有。
跟着沈天初来到空旷的地上,张峰负手而立,做出一方高人的姿态,睥睨道:“你也想试试他的滋味?”
沈天初冷冷道:“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可不会像天逸师弟那样上你的当。”
说完,却只是站在原地,不敢先出手。
这一下倒是让张峰有些难办了,若是自己先动手的话,肯定会露出马脚来,一旦让方青看清自己的底子,自己再怎么装都没有用。
金丹期的实力,不是他目前能够对付的。
沉思片刻,张峰直接开启嘲讽模式:“尔等蝼蚁,也敢在本座面前卖弄,打着扁鹊神医的幌子到处骗人,今天遇到我,也是该露出你们的真面目了。”
“扁鹊门岂是你能枉自非议的?”沈天初一声爆喝,整个人的气势猛然攀升,双手成爪,低喝一声,“五禽法。”
张峰目光如电,鬼瞳大开,摄人心魄,沈天初的攻击破绽悉数看透,眼看便要打在他的面门上,张峰巍然不动,仿若泰山,随后抬手一记上勾拳,气势如虹,恍如龙啸九天,震惊寰宇。
眨眼间,沈天初也重复着孟天逸的下场,整个人直直地倒飞出去,浑厚的力道,直接将他下巴都给打歪了,口中鲜血直冒,不敢置信的看着巍然不动的张峰,心中疯狂的咆哮着:“他怎么会这么强!”
如果说上次还是孟天逸大意,那么这一次,就已经是实力上的差距了。
一旁的王一龙看到这一幕,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中色彩尽去,淡然无神,面如死灰地哀嚎道,“儿啊,咱们这辈子也别想报仇了。”
宋正言,柳正阳,董局长等人看到这一幕,亦是浑身发抖。
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自己当初惹到了何等人物,也明白了古云为什么会对张峰如此毕恭毕敬。
回想起当初种种,他们同时升起一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冯道远面色凝重,沉声问道:“方师父,你有什么看法?”
方青毫不犹豫道:“此人只能结交,不可生仇。”
冯道远目光复杂的望着张峰,一时间有些难以决断。此次上山寻仇,整个江海上流圈子几乎是人尽皆知,若是就这么算了,日后还如何在江海立足,如何撑得起三大家族之首的名头?
站在一旁的吕仁州同样目光闪烁不定,孟天逸和沈天初可以说是扁鹊门年青一代最为杰出的弟子,实力更是达到了炼气期大圆满之境,放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说是天才一般的人物。
然而此刻,在张峰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更让他骇然的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看清楚张峰到底是什么修为。
而且张峰给他的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只有和门主接触的时候曾有过。
当一个人的某种观念先入为主之后,就如同在心中给自己种下了一颗恐惧的种子,越想,便会让那颗种子生根发芽,成为挥之不去的阴霾。
吕仁州,方青,都已经彻底的陷入了这种死胡同之中。
他们不敢动手,生怕那未知的力量,抬手间便会让他们灰飞烟灭。
张峰察言观色,两人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嘴角闪过一丝讥笑。
吕仁州浑身一颤,还以为接下来就会轮到他了,壮着胆子道:“你胆敢对我扁鹊门人下如此狠手,难道是打算和我扁鹊门不死不休么?”
“难道我不下手,你们就会罢休?”张峰漠然道,“趁我现在心情不错,还不想赶尽杀绝,你最好在一分钟之内,带着你的人消失在我眼前,不然,后果自负。”
见张峰竟然没有准备找他的麻烦,吕仁州如释重负,隐隐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但脸上仍旧是一脸严肃道,“今日之事,我扁鹊门不会就此罢休,你若是有心解开此中误会,可自己前往扁鹊门。机会已经摆在你面前,能不能好好珍惜,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带着孟天逸和沈天初直接下山而去,刚出大门口后,生怕张峰反悔,眨眼间便溜得不见人影。
孟天逸捂着胸口不甘心道:“师叔,我们怎么就这样走了,回去该怎么和门主交代!”
吕仁州沉声道:“此人已经不是你我能够抗衡,在逗留下去,性命难保,门主哪里我会说明情况。”
“他竟然这么强么?”见师叔身为筑基期的高手都如此惶恐,两人也没了回去报仇的勇气。
古家别墅里,众人面面相觊,他们曾想过张峰的各种求饶和死法,但唯独没有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
今天能够过来的人,虽然实力不行,但无一不是历经社会的人精,纵使吕仁州离开之时说的冠冕堂皇,但在这些人眼前,根本掩饰不了他是被吓跑的事实。
一些人不禁有些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惹到张峰,不然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何芳爱子心切,不依不饶道:“打儿子的那个混账就在你面前,你不给儿子报仇,还凶什么凶?”
冯玉气得脸色铁青,这母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