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无穷的威力之下,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姜恒之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眼中满是愤怒,然而在苍炎长老的威慑下,他却不敢再有半分行动,生怕再动一次,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光是刚刚那恍若破碎苍穹的一指,就让姜恒之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久昊,你技不如人,我也没办法帮你了。”姜恒之黯然绝望。
“不要啊爷爷,你快上来,求你了,他会杀了我的。”
面对死亡的恐惧,姜久昊彻彻底底的慌了,眼中满是绝望,那个曾经让他以为只是个蝼蚁的人,今天让他清清楚楚的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当所有人都以为张峰会死在姜恒之的手上时,他再一次创造了奇迹。
很快,有聪明的人便反应了过来,睁大了眼睛,骇然道:“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什么意思?”有人不解道。
“张峰和扁鹊门的恩怨早已滋生,但是姜恒之是金丹中期的高手,一旦大比结束,只要他离开这里,必然遭到扁鹊门的追杀,但是现在姜恒之受伤,就无法在第一世间狙击张峰了。”
张峰微微一笑,看来这些围观的人,也不全是酒囊饭袋。
先前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引出姜恒之出手而已。
想要杀姜久昊,只在他一念之间。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至少他会有三个月的缓冲时间,不用再担心大比之后会被扁鹊门半路拦截。
三个月的时间,可以让他做很多的事情。
下次见面的时候,至少不会在面对姜恒之的时候,如此无力。
低头看着脚下已经宛如木偶的姜久昊,张峰眸光一冷,抬起一脚,踩了下去。
浑身骨骼碎裂的声音再次响彻台上。
一滩滩鲜血洒在地上。
姜恒之双眼血红,嘶声怒吼:“张峰,你若住手,我姜恒之发誓,从今往后我扁鹊门人看到你退避三舍,绝不招惹你。”
方青也不想和扁鹊门结成不死不休之仇,连忙劝说道:“张先生,算了吧,他已经废了,你震碎了他全身经脉和骨骼,以后就算好了,也只能一生躺在床上,比废人还不如。”
文秋也说道:“他已经已经发了毒誓,以后应该不会在招惹你了,算了吧。”
扁鹊门终究是排行前十的超级世家,就算现在姜恒之不能动手,还有其他门人会来报复。
他们现在和张峰是绑在一根绳上,如果张峰这次真的下了死手,扁鹊门肯定也会把他们一起算上。
就在众人以为张峰会放了姜久昊一命之时,整个比武台上猛地响起一阵巨响。
只见张峰面容一冷,已经沾满了鲜血的脚,再次抬起,直接踩在了那一颗呆滞木然的头颅上。
刹那间,鲜血飞溅,脑浆迸裂,整个头都深深地凹陷在了地上,打出一个令人骇然的坑。
曾经那不可一世的天才,所有扁鹊门人的希望,在这一刻轰然碎裂。
姜恒之睚眦欲裂,双眼血红,看着自己最钟爱的孙子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眼前,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原本褶皱的脸颊又增添了一丝岁月的折磨,整个人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双手死死地插进了地里,低吼道:“我姜恒之发誓,你踏出城中村之日,便是你张峰丧命之时。”
恐怖骇然的气息笼罩在整个周围,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头皮发麻,背脊发凉。
金丹大能的怒火,谁能承受得住?
“完了,张峰这次是死定了。”
周围众人全是这样的想法。
就连不远处的纪乘风,亦是眉头微皱,喃喃道:“没想到此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更是胆大包天,连姜恒之的孙子都敢如此虐杀。”
纪同尘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这小子就算再厉害,如今也是难逃一死,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姜恒之如此愤怒,雨儿,别和这种将死之人再有什么接触,万一把麻烦惹到我纪家来,这姜恒之也是金丹中期的高手,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纪雨娴心里也是非常着急,见纪同尘还在这里阴阳怪气,不快道:“大伯,我交往什么人,我自有分寸,就不用大伯指指点点了。”
“你这孩子,大伯还不是为你好,怎么都不听了。”纪同尘浓眉一皱,继续道,“我看这小子我们还是不见为好,免得让姜恒之以为我们和他有什么关系。”
纪乘风目光深邃,反而更想见见这个年轻的小子,微微一笑,大气磅礴道:“我纪家想要见什么人,还不需要看别人的眼光。”
纪雨娴高兴的笑了:“还是老爸好。”
回到比武台上。张峰一脚将已经死透的姜久昊踢下了比武台,漠然道:“刚刚你便出尔反尔,毫无信用,对于不讲信用之人,我并没有耐心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那神色阴冷,就这么一站,就像是一尊杀神,睥睨着台下众人,“不管是谁,敢触犯我的底线,这就是下场。”
若是才进入城中村的时候,他当着众人这么说,没有一个人会在意他的什么底线,一些脾气不好的人,更是会直接怼上去,不屑道:“一个末流世家的垃圾,你有个狗屁的底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
但是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反驳张峰的话。
就连一项性子火辣的严坤,整个天骄榜上的天才,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一句话。
剑家别墅的天台上,站立着一个白衣如雪的年轻男子,青丝拂面,衣角翩翩,怀中抱着一把泛着森然寒意的宝剑,眼中流露出一丝傲然:“老朋友,这一次的大比,我们可能会遇上一生之敌,你兴奋么?”
怀中宝剑仿佛有灵性一般,铮铭一声,苍然出鞘,高高的选在年轻男子的头顶,发出阵阵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