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乔玉儿别墅内等待乔玉儿回归的乔良翰见到不速之客,面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小妹,我让你回海州是因为不忍心你对此地的思念,可你告诉我,你这才回来几天啊?”
“怎么又和程亮搭上了,还跟他去喝酒,还把程亮喝得烂醉如泥,你到底要做什么?”乔良翰说着就要去碰被乔老扶着的程亮,结果却被乔玉儿给拦下了。
“哥哥,他是我的朋友,请你不要动他。”乔玉儿一脸认真地说道,“婆婆说了,我现在不宜生气,我想你也不愿意看我动气,然后香消玉殒吧?”
乔良翰伸出的手在乔玉儿这番话下,最终还是不甘心地收了回去,然后长叹了口气:“小妹,你非要如此吗?你还在怪哥哥当初毁掉你和程亮最后的一丝感情羁绊吗?”
“我没有,当初程亮能放过我们,我已经感恩戴德了,至于你对他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经不在意了,我今天就是偶然遇到他醉酒在外,所以才带他回来的,别无他想。”
乔玉儿说话间,一双灵透双眼一直紧紧地盯着程亮的睡颜看着,乔良翰又岂会发现不了,他不免又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啊,小妹,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个人他破坏我和宁阳的合作,导致龙气未能寻到。”
“让你错失了续命的机会,你现在却对你的夺命仇人露出如此情意,你让哥哥我怎么办?”乔良翰双拳紧握,若不是此时乔玉儿在侧,他真的很想一掌直接击毙眼前这个烂醉如泥的男子呢!
“哥哥,这一切怪不得他的,程亮和宁阳之间的仇恨我虽然知道得不多,但也清楚他们之间的仇怨化不开的,所以他那些所作所为都是正常的,我从未怪过他。”
乔玉儿说着说着脑袋一晕,身子向后倒了去,乔良翰见状,眼疾手快,赶忙闪身来到乔玉儿身后,将其扶住,随即激动地喊道:“小妹,你怎么样了?”
“哥哥,我没事,就是有些乏了。”乔玉儿强撑着站直身子,这才吩咐乔老,“乔老,将人安置到我的房间去,他醉酒未醒,我要贴身照顾他。”
乔老听到乔玉儿的命令,脸现为难之色,看向了乔良翰:“少爷,这不好吧?小姐现在身体微恙,这位先生还是交给老头子我来照顾,少爷您看可以吗?”
“可以。”
“不可以……”
乔良翰和乔玉儿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来的,乔玉儿一听乔良翰又替自己做决定,面色顿时又白了三分:“哥哥,你说过的,不干涉我最后的时光的。”
“胡说八道什么?这才不是你的最后时光,相信哥哥,就算现在无法给你续命了,但只要哥哥寻到龙脉,以龙脉救治你,你还是能活下去的。”乔良翰眼见乔玉儿坚持,只能向着乔老挥了挥手。
乔老无奈,只能扶着程亮去乔玉儿的房间去了,乔玉儿看着程亮离去的背影,这才继续对乔良翰说道:“哥哥,龙脉之事不是说好了吗?不要再提了。”
“龙脉关乎华夏国运,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不过华夏那么多人的生死的,这件事你不要再说了,我累了,我上楼休息去了。”乔玉儿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乔玉儿的闺房之内,程亮四仰八叉地躺在乔玉儿那张粉色公主床上安然入睡,而乔玉儿自己则是坐在梳妆台上静静地看着镜中自己,眼中竟是哀思。
“程亮,我要离开了,直至生命的最后我才明白过来我对你的情感原来是出自于爱意,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喜欢上你这种讨厌鬼,可是感情没有原因的。”
乔玉儿说着起身来到床边,一只手轻轻地抚在了程亮的脸上,她轻声呢喃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在你身边度过自己最后的时光,可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是我亲手毁掉了那个机会的,所以现在我只期望和你相处在同一座城市就好。”乔玉儿说话间打开了床头柜处的抽屉,其内一把金色锅铲静静地躺在其内。
看着那把金色锅铲,乔玉儿轻声说道:“当初那场味觉的盛宴,我因为一时好奇,让婆婆派人盗走了你的金铲子。”
“其后经过我的验证,果然如我所想一般,你能烧出那么好吃的东西,都和这铲子有关系。”
乔玉儿继续说道:“因此我一直很鄙视你,却不想如今这金铲子却是我睹物思人的唯一物品了,你说我可笑不可笑?”
“一点也不可笑。”正在乔玉儿自顾自地说着话的时候,程亮不知何时已经自床上坐起来了,还开口吐字十分清楚地说出了这么几个字来。
这突如其来之语吓得乔玉儿手一抖,金铲掉落在地,乔玉儿紧张地转回身子看向程亮,结果此时程亮的脸和她的脸近在咫尺,让其心跳瞬间加快了许多。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又怎么会嘲笑小姐呢?谢谢小姐收留我,不然今晚我肯定会被某个美女捡尸,到时候只怕清白不保哦。”程亮自顾自地说道,一点也不在意和乔玉儿如此的近距离。
乔玉儿被程亮的一句“小姐”给喊愣住了,眼眶更受红了:“程亮,你喊我什么?你不认识我了吗?”
“认识你?我怎么会认识你呢?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程亮说着突然傻笑了起来,“嘿嘿,小姐,你别套近乎,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可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唉,虽然我那未婚妻心中已经有了他人了,但我依旧相信她最爱的还是我,所以我打算给她一个机会,让她继续参加半个月后我和她的结婚典礼。”
程亮越说越激动:“到时候她若是没来,那就说明她汤妍是个负心汉,到时候我一定要那个陆烜好看!呃,小姐有酒吗?我还想要喝酒,喝酒、喝酒……”
原本还神智清清楚楚的程亮说着说着,眼神越发涣散,到了最后直接栽倒在了床上,打起了如响雷一般大得呼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