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懂与冯妈带人刚闯进王府,就忽听门里有人一声喝来:“且慢,我来了!!!”
冯妈闻声就是一颤,忙退身到武懂身旁,与之随声望去,只见有位女子从王府内迎面走出,这女子楚腰亭亭,貌如画仙,却目带冷光,杀气十足,连武懂都为止一震,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柳文秀。
冯妈一瞧柳文秀,拿手指起道:“就是她,武爷,她就是安山王要抓的逃犯。”,然而再瞧武懂,不知为何有些怯意,原来当时围困房文方五人时他瞧见过柳文秀的身手,她能赤拳空手一招制服两人,还夺了其中一人的剑,他心里清楚,那两人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一般人哪能轻易制服他俩,况且她在此,那房文方、冯思远、马金与佟大山肯定在附近。
武懂瞧了柳文秀一眼,又瞧了瞧自己身旁的人,心里有了底,他为了再抓房文方五人,已经又带了二十多名武林名士,他上前道:“丫头,你果然在此,快将你同党交出,免得动起手来刀剑无眼。”
然而柳文秀却冷笑了声道:“什么同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她柳眉一挑,瞪望向冯妈道:“而且我何时成了逃犯?!”
冯妈一瞧她眼神颤颤道:“我……我听到你们谈话,你带来了四人,他们和你一样,是朝廷的重犯。”
“哦~,是吗?!”柳文淡然一笑道:“你偷听我与王爷的谈话,哈哈,那是我与王爷故意说给你听的,是想瞧瞧你到底是不是贪利忘义之辈,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你听见我说我带来了四人,都是逃犯,你就想要告发王爷,好得到重赏。”说着她对向武懂道:“武大将军,你的底细想必你自己也清楚,若被这小人知道了,再把你告发了,可就毁了你的前途。”
武懂听言没有言语,冯妈却急起道:“你胡说,我明明……”
“你明明什么?!”还没等冯妈说完柳文秀就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一查便知,而且我也在城外也看到告示榜,上面并没有我的海捕公文,你怎能诬陷我是逃犯,武将军不信你拿出海捕公文来,一查便知。”
武懂将信将疑,果然取出海捕的公文,他查看了番果然没有柳文秀的画像,柳文秀又道:“你不信再来看这个。”说着取出了自己的玉牌,武懂取来一瞧大惊,这竟是公主的玉牌,武懂捩瞪了眼冯妈,可他自己也不相信,明明昨晚她和房文方四人在一起,怎么今天就不是逃犯了啦?!
他琢磨着把玉牌还给了柳文秀,柳文秀道:“我是皇帝御封的公主,我皇兄请我来为他女儿接生,这不算违法吧。”说着望向冯妈道:“冯妈,您说是吗?!”
冯妈听言一哆嗦,心道:我的妈呀,这位居然是公主,我这不是惹火上身吗。然而她又一想:没事,还有安山王为我撑腰,她一个公主算什么。
想到这她道:“我说公主殿下,您说的好听,可这就凭您一张嘴未必能让人信服。”
“好。”柳文秀立刻道:“那你就带人搜,若搜出半个逃犯本公主任你处置。”
“好。”冯妈也呛上火道:“好,武爷,你快带人搜府。”,武懂此时也犹豫不定,看柳文秀如此成稳,心道不会是真没有逃犯吧,他瞅了眼冯妈,冯妈急道:“快搜呀。”
武懂没法,只好命道:“给我搜。”,然而柳文秀却喊道:“且慢。”
冯妈听闻笑起道:“怎么,不敢让我们搜了是吧。”
柳文秀笑着摇了摇头:“非也,只是想问你们一句话。”
“什么话?!”
“王府让你搜到了逃犯本公主随你们处置,可若搜不到那该怎么办?!”
“这……”冯妈心中不由一紧,支吾不语,而武懂斩钉截铁道:“若搜不到,造谣者将以诽谤朝廷大员罪论处。”
冯妈一听立刻嚷起道:“哎~,这可是杀头大罪,万万不可啊,武爷。”
武懂阴邪一笑道:“这可是你亲眼看见王爷府中藏有逃犯的,你还怕什么,给我搜。”
“是。”,众兵立刻散开,挨房挨院搜起,这下冯妈可傻了眼,她望着武懂心魂不知去向,心中慌跳道:这若是找到了逃犯还好说,若找不到我岂不是丢了性命,我真是地上的祸不惹,惹天上的祸干嘛。
而武懂却心中石落,他暗道:这样一来安山王那也好交代,王爷这能有退路,若找到叛贼,我便可向安山王请功,若找不到,昌王怪罪下来就可推脱到冯妈身上,我里外都不吃亏。
武懂是安安稳稳等着搜查结果,而冯妈则是沉声叹气,捶着手走来跺去,心中十分不安,这昌王府说是王府,其实并不大,只有前后六间宅院,官兵们屁股一转就搜查了个干净,不多时所有的官兵都回来禀报,这个道:“回大人,没有搜到逃犯。”
那个道:“回大人,没搜到可疑之人。”,这几路的人搜查结果都是如此,冯妈不由得背脊发凉,冒了冷汗,昌王与王洛南则踏实了下来,武懂瞧罢眼珠一转,忙对昌王一拱手,道:“王爷,在下贸然来访,打扰了您的清静,还望赎罪。”
王爷笑道:“哈哈,不妨事,你是为公事而来,本王岂能怪罪。”
武懂连忙给冯妈使眼色,并道:“那在下先行告辞。”
一听“告辞”,冯妈如获救命稻草,立刻对官兵们催促道:“快、快,快走。”,这也是她倒霉催的,见势不对赶快走就完了,而她却非要冒出这两句,这一声喊可惹起柳文秀的注意,她本说那话是想吓唬吓唬冯妈,众兵搜查过后她早把打赌这事忘在脑后,然而冯妈这一喊可倒提醒了她,柳文秀立刻喊道:“哎,等等。”
武懂心中咯噔了下,立刻站住,回身道:“公主,还有何吩咐?!”
柳文秀笑吟吟走上前道:“武大将军,之前说的话你难道忘了吗?!”
武懂立刻装愣道:“什么事?!”,这一说冯妈如冰雨淋头,吓飞了魂魄,柳文秀道:“刚刚不是说了吗,你们若找到逃犯,我便任你们处置,若你们找不到要依**处诽谤王爷的人。”
武懂听言立刻一瞪冯妈,有埋怨之意,但嘴中却道:“啊,对、对,我倒忘了,冯妈。”
冯妈听他一喊,浑身猛一哆嗦险些吓跪在地,她颤声道:“在……,在。”
“冯妈,是你说王爷府中藏有叛贼,现在你该留下,给王爷一个交代吧。”
冯妈听言差点吓尿在裤中,她又一哆嗦“窟咚”跪倒在王爷面前,她以膝待足,连爬几步,向王爷央求道:“王爷,王爷,是老生不对,不该冤枉王爷您,我该死,该死……”说着“啪、啪”就给了自己两耳光。
王爷没有理会,柳文秀则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别以为自己有人撑腰就可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就算是皇帝,还有他怕的人,更别说你一个为奴的老婆子了。”
冯妈听言连连点头称是,忽然她一愣,心道:什么,皇帝还有他怕的人?!对啊,她顿时眼神一亮,如同换了个人似得,“噌”地下就蹿身而起,吓了众人一跳,还以为她得了魔障,只见冯妈冲着柳文秀就哼声道:“哼哼,丫头,你别得意,我想到了一处,贼人定藏在那儿?!”
柳文秀双眼一惊道:“哪里?!”
冯妈冷声道:“老夫人的屋中。”,这话一处昌王与王洛南不由得叽愣愣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