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异一听大怒:“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的娘子。”
红儿道:“奴婢不知,只那人留得有书信在此。”
所谓书信就一张纸,上面一句话:想救人来城西七十里火鸟林。
没署名,只在后面画了一个大火圈儿,火圈中一只鸟,挺漂亮,于异不认得,不过只一眼就猜到,劫人的必是火凤凰,这火中鸟自然就是凤凰了,要是乌鸦于异也认识不是。
“这丫头没抽得是吧。”于异眼珠子顿时就鼓了起来。
红儿虽怕了于异的鸟,高萍萍的事她却是事事关心的,且高萍萍也不瞒她,所以她也知道火凤凰的事,一听这话,叫道:“是火凤凰?”
“你也知道?”于异瞟她一眼,挥手:“行了,你别管了,回去等着,你家小姐没事。”
红儿应一声回去了,于异也不叫人,一风翅张开便到了空中,往城西飞了一段,大约有七十里,却也不知那什么火鸟林在什么地方,半空中看下去,远远有一片红色的林子,红得那个艳,仿佛着了山火一般。
“那个该是了。”于异心下猜测,一翅飞过去,没到近前,一个红影子从林中飞上来,果然就是火凤凰,看到于异,火凤凰冷笑一声:“是个爷们的,就跟着我进林子里来。”
“嘿,你一个丫头片子,还真就不信你能翻了天去。”于异邪火儿直冒,若不是碍着高萍萍还在火凤凰手里,这风鞭一卷,卷着那腰儿,屁股蛋子给她抽开花。
风翅一收,跟着进林。
林中一片空地上,高萍萍软坐在地,火凤凰站在她边上,高萍萍神智到是清醒的,似乎也没吃什么亏,一见于异,身子猛一振就坐了起来,急叫道:“于郎小心。”
“娘子你没事吧。”于异一眼看清她情形,知道没什么事,到不担心了,哼了一声道:“不要怕,看夫君我给你出气。”
“夫君娘子的,到是叫得亲热,一对狗男女。”火凤凰啧啧两声,看了于异道:“于异,你即和她恋奸情热,如何又还打我的主意,你们男人都是这般狼心狗肺吗?”
得,反给她骂了,于异气得七窍冒烟:“我打你的主意,别臭美了,你看看我娘子,那屁股那腰那脸蛋儿,借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珠圆玉润,再看看你,下巴尖屁股小还一双麻杆腿,我打你的主意,我呸,就你那一身排骨,我还怕咯了我鸟。”
高萍萍已经是少妇了,尤其碰上于异这号的,上了身半夜不下来,这一路揉搓一路浇灌,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身段儿肥美丰润,正是题中应有之义,可火凤凰是少女啊,少女当然是青涩的,当然也就是不那么圆润的,下巴尖,那叫俏丽,屁股小,那叫紧凑,两腿长,那叫亭亭玉立啊,要不火凤凰怎么那么喜欢穿猎装,就是小屁股小腰加一双长腿,身姿妙曼啊,结果给于异这么一说,就是一身排骨,不但没半分美处还咯人,高萍萍本来有些怕有些急有些担心,听了于异这话,却是忍不住扑哧一笑,再看于异,眼波中便就柔丝万丈了,心下想:“原来在郎君心里,我比火凤凰漂亮多了呢。”
女人就是这么一种怪物,心爱的男人夸一句,刀山火海也不放在眼里了,这会儿只恨不得扑到于异怀里,自己脱光了,尽着他狠狠的揉搓。
她柔情千万,春情荡漾,边上的火凤凰却是全然相反的另一般心理,那个气啊,当真是火冒三千丈,呀的一声叫,一剑便向于异飞射过来:“今天不把你碎尸万丈,姑奶奶誓不为人。”
于异哪把区区一枝飞剑放在眼里,手一长,凌空一抓,就把那剑抓在了手里,嘿嘿笑道:“誓不为人啊,对了,你好象本来就不是人吧,要嫁给猪还是嫁给狗来着,嫁给猪的是大母猪,嫁给狗的是小母狗,就不知你到底是哪一种类了。”
火凤凰本来气昏了头,但一见飞剑给于异轻轻松松抓住,到是清醒过来,冷哼一声,一把将高萍萍提了起来,丢给于异:“你们这对狗男女死做一堆吧。”自己同时飞身急退。
于异忙伸手接住高萍萍,见火凤凰退,知道必有古怪,到也不惧,抱了高萍萍道:“娘子莫怕。”
“嗯。”高萍萍伏在他怀里,甜甜的嗯了一声,以前于异在她身上,就只是如狼似虎的连啃带杵,虽另有一种乐趣,心里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这一次于异不顾一切来救她,又还当着面夸她,她突然之间就觉得心里满满的再没了半点儿空隙,哪怕于异永远都不能和她拜堂,哪怕现在就死了,她也心满意足了。
于异这会儿却没心思跟她腻,其实说起来,于异还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嘛,以前是不知道,感觉中就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物类,特别烦人,后来知道了,他就改行做捣药师傅了,拖上床剥光了,就只是捣,所以这会儿也全没去管高萍萍的小心思,神念一动,把高萍萍往螺壳里一送,眼睛只盯着火凤凰。
火凤凰身子往后一退,凌空纵起,手一拍,厉叫一声:“火来。”
随着她这一声叫,刹时间四面火起,整一片林子尽都烧了起来,到仿佛不是林子,就是一座干柴堆。
火凤凰同时把手中红手帕丢在空中,那红手帕化成一个火圈儿,接着下面火气,竟凝成一个整体,以她的红手帕为尖,整个林子为底,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罩子。
这中间说来罗嗦,其实只是一刹,几乎是于异刚把高萍萍丢进螺壳中,火罩便已形成,于异几乎来不及反应,事实上于异也没想到要跳出去,他知道火凤凰诱他来林中必然有鬼,而且能猜到可能是放火,这丫头也只会玩火不是,所以他根本就不想躲,尽由着她玩,到看能玩个什么花儿出来,但看了火凤凰以手帕为引,借整个林子之势,烧成这一个大火罩,到也暗暗惊心:“这丫头借林子放火,到也了得。”
火气燎人,只是一刹,于异头上不少发丝便给烤得卷了起来,喉头也火烧火燎,吸进的仿佛不是空气,而是火油,手脸也觉火辣辣的痛,这火势,真要在里面呆得一刻,铁人只怕也烧化了。
虽觉火势了得,于异到也不惧,若使大撕裂手,罡气护体,短时间内不惧火烧,一把就能撕了火凤凰的红帕子,但于异另有想头,却想:“这丫头的手帕子就是火引,若一把撕了,火不成形,四面散开,就不好玩了,我且借这火势,试一试神螺子的真水大法。”
有这念头,仰天大笑三声:“好火啊好火,到好烤酒。”把手去腰间葫芦一拍,一股酒箭射出,那葫芦中至少还有四五十斤好酒,尽数射将出来,凝成一个酒罩,罩住他身子。
酒罩一成,火气立时隔绝,于异盘膝坐下,凝神运罡,火山太大,火力太足,于异凝成的这酒罩却是小了点儿,若不凝神,三两下就会烤干,即便如此,酒罩仍以看得见的速度飞快的变小,不多会,便只剩下薄薄的一圈,而空气中则是酒香弥漫,于异先前竭力运功,眼见抵挡不住,偏生闻着酒气儿,酒瘾又勾上来了,那么大火一烤,烤出来的酒真的香极了,一时便想:“这个划不来,太划不来了。”
一运功,把剩余的酒又吸回葫芦里,四五十斤酒,顶多还剩下五六斤不到,水气儿都烘干了,真正全都是酒了,他却仍不肯撕破火凤凰的帕子冲出去,而是把真水神螺甲祭了起来,上次试了一下,但那次的火太小啊,这会儿一座大火山,可是难得,于异便要试一试,真水神螺甲到底有多强的防护力。
酒罩一收,火气倒灌进来,把于异额前毛发尽竭燎焦,不过真水神螺甲一出,火气立时又给隔在了外面,虽想试甲,不过于异又担心把神火给烤干了,神光关注,最外围的弱水给火气一烤,不但没有变薄,反到射出一圈白光,有五六寸长短,便如一个光圈,护在外围,仿佛又多了层甲,外围火势虽大,白光却无半丝减弱,里面的四层水甲更是巍然不动。
于异看了一会,顿时放下心来:“真水果非凡水,看来除非是三昧真火,否则莫想烧得它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