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徐扬将夏子寒和易家的恩怨大概讲述给他们听……
三人听得感慨万千,特别是流离,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夏子寒承受了这么多的秘密和伤痛,他一直以来的身不由已,原来都是真的。
她终于彻底相信,夏子寒在游艇上对自己所说的话,他说她是他这一生唯一的最爱,他没有骗她,他娶易莎,原来是为了查出他大哥惨死的真相。
许多个原来如此,在三人心中徘徊!
流离的心情如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息,这个真相更加激发了她对夏子寒的爱,她的心里,再也没有
任何芥蒂,所有的置疑和不解都化为愧疚和自责。
她暗自责骂自己,为什么要怀疑他?为什么要动摇?莫流离,你太不能理解他了……
这时,徐扬突然走到流离面前,语重心长的说……
“现在易森已经知道子寒在查易玄的事,这次救莫墨已经说明了子寒的处心积虑想要与他们对抗,也不难看出他接近易莎是另有所图,易森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如今子寒生死未明,就算他有幸渡过今晚活下来,肯定也要昏迷好几天,而且短时间之内恐怕都要卧病在床。在这期间,他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回击,易森权大势大,老谋深算,只要稍有差池,子寒和夏氏都得完蛋。”
说这到里,徐扬深深的叹了口气,“今天,若不是易莎极力配合我演了一场戏,恐怕易森早就动手了。”
“演戏?”夏炎立即发现这个词语,疑惑的看着他,可流离却没发现,整个人都沉浸在伤感中。
徐扬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又转开话题说:“易莎真的很爱子寒,子寒昨天为了流离将她打成那样,可她却不计前嫌,尽力保护他。
刚才你们之所以能够顺利混进监护室,因为她突然晕倒了,起始我们还以为她是悲伤过度,经过检验,才知道是怀了孕。
现在,只要她执意表示要留下这个孩子,而且让易森知道她没有子寒就活不下去,那么易森一定不会动子寒。因为易玄已经是半个疯子,他就相当于只有易莎这么一个女儿,也希望将来能够后继有人。所以……”
“所以,现在只有易莎能够保护他!”流离垂着眼睛,喃喃自语。
“是的。但她却有要求。其实就是她要我追过来的,跟你说明她的态度,如果你跟夏炎如期举行婚礼,子寒和夏氏都不会有事。如果……”
“她既然那么爱夏子寒,就不会有这么多条件。”夏炎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冷冷的说,“她到底是爱夏子寒才保护他,还是只因为输给流离,不甘心服输?真正的爱需要威胁别人吗?”
“唉,夏炎,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好,我只希望子寒能够平安渡过这一劫。只要能保住他的命,等他康复,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如果他……”
徐扬顿了顿,脸上满是忧虑,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如果他死了,那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夏家在这一代有三个儿子,子修已经惨死,你又……我不希望他再有什么意外。”
听到这句话,夏炎垂下眼睛,伤感的说:“是啊,我有心脏病,脾气也不好,容易激动,估计活不过三十。如果连他也死了,夏家就完了。”
此话说完,三个男人都看着流离。
流离垂着眼睛,一语不发,脑海里一片混乱,心里就像堵着一块巨石般难受……
“流离,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我也知道你的命运一直都很苦,上天真不应该再对你不公平了,可是,就算我这么做会天打雷劈,为了子寒,我还是求你一次!”
徐扬说着,竟深深的弯下腰,向流离鞠躬……
流离惊慌失措的扶起他,悲伤的咬着下唇,沉默了一会儿,忧伤的看着夏炎说:“其实我倒没什么,最不公平的是你,你的回答是什么?”
夏炎最受不了她这种眼神,撇开眼,沉声说:“你根本就不必问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可是……”
“不要说可是,我说过,就算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我夏炎爱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那好吧,我们原定在二天后的婚礼,如期举行吧!”
……
当徐扬返回医院,将此消息告诉易莎时,易莎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而得意的微笑,这场争夺战,她终究还是赢了,现在,子寒在她身边,不久之后,他的心也会是她的!
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夏子寒,她温柔的俯下身,在他额头烙下深深一吻,轻声在他耳边说:“子寒,我会让你知道,我比她更爱你!”
徐扬站在一旁,心里感慨万千,女人的爱,还真是可怕!
易森通知保镖,原计划取消,从现在开始,全力保护夏子寒的安全,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保镖们十分诧异,原本是打算杀他,才一晚上的时间,计划居然变得这么颠覆?还真是离奇。
……
阿琅将夏炎和流离送回家后,开车去医院,在路上,又一个奇怪的电话打进来,他突然刹车。
“神父?”听到声音,阿琅满脸震惊。
“紫狼,你最近的行为,很让我失望,我命令你,立即回总部!”
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冷寒如来自地狱的气息,不带任何回绝的余地,似乎只要一触冒他,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话音刚落,电话挂断,暗黑集团的首领,代号神父,他的命令,没有任何人敢违抗,也不必解释任何理由。
看着反光镜里,被抛得远远的夏炎的家,阿琅默默在心里说:“再见了,流离,夏炎,总有一天,我会再回来的!”
……
这个夜晚,流离和夏炎彻夜难眠,彼此想着复杂的心事。
流离不知道,这个转折到底是痛苦的延续,还是一个新的开始!
看着熟睡的莫墨,她的心像陷入了万丈深渊,失落而无助,她不知道明天早上,要如何向他解释关于他爹地的事……
压抑和痛苦在她心里久久徘徊,她闭上眼睛乞求上天,希望能让夏子寒渡过这个难关,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不能陪在他身边,只能用这种方式为他祈祷,这是她可怜的仅有的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