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把这个送去给流离。无论是什么理由,如果你没办到,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徐扬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面对这样的夏子寒,他还能说些什么?带着血书和“天使之心”开车去蓝海湾,一路上,他心中感慨万千。
如果早料到局面会发展到今天这样,他真的宁愿当初不要让夏子寒报仇,如果没有这些恩怨,那么现在,他们也许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很快来到蓝海湾,宾客们已经聚集在教堂,徐扬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快要举行仪式了。
坐上酒店的代步车,前往教堂,徐扬觉得心里堵得慌,一会儿希望车子快点,能够赶在他们交换戒指之前将东西交给流离,再让她拥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一会儿又希望车子慢点,让他们顺利结婚,这样计划就不会被破坏,夏子寒和夏氏也不会有危险……
在他的胡思乱想中,代步车已经到了教堂,他右手放在口袋,摸着血书和水晶盒子,心里矛盾而又复杂,举棋不定,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往回走。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个鬼魅的身影从旁边的蓝玫瑰花园一晃而过,心中猛的一惊,那个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那不正是易玄?他来干什么?难道……
想到这里,他赶紧走进教堂,四处寻视,居然没有发现流离和夏炎的身影,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徐扬!”华丽看到他,远远的向他招手。
徐扬快步走过去,低声问:“夏炎和流离呢?”
“流离在化妆室补妆呢,夏炎在后院被记者们围着。”华丽笑着回答,“你不是说有事不能来吗?怎么突然又赶来了?”
“你快去看看流离,叫她小心点,不要跟陌生人接近,我去找夏炎。”
徐扬眉头紧皱,急切的对流离说完,转身就要去后院。
“等下。”华丽拉住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怀疑有个危险份子混进来了,快去吧。”
徐扬沉声说完,打算去找夏炎,刚转过身,却看到夏炎笑容满面的站在他面前。
“你刚才说谁混进来了?”夏炎挑起眉头笑着说。
徐扬把他拉到一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你赶紧让保镖搜查一下,看教堂里有没有危险份子,还有,有没有被人安放炸弹。”
“你说什么?”夏炎惊愕的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易玄了。”徐扬神色凝重。
夏炎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惊了一下,立即寻望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但他深知易玄的危险性,马上叫来保镖,让他们私下秘密搜寻一下,看看教堂里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和炸弹,但是行动千万要小心,不要惊动宾客和媒体。
保镖立即行动,接着,夏炎又打电话给黄警官,说上次绑架莫墨的绑匪可能又出现了,请他们派一些便衣警察来保护秩序,黄警官一听,马上安排人手迅速赶来。
挂断电话,夏炎就焦急的往后面的化妆室走去,徐扬紧跟着他。
路过教堂的后院,转一个弯,那里有一排休息室,其中有一个最大的房间就是给新娘用来做化妆室的。
夏炎快步走去,刚打开门,就与流离撞了个满怀,下意识的搂住她,紧张的说:“流离,你没事吧?”
流离抬起头看着他,有些诧异的说:“没事,会有什么事?”
“你准备去哪里?”夏炎抚着她的脸。
“我刚才听到外面有声音,想要出去看看。没想到撞见你了。”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眼尖的徐扬一眼就看到她手中拿着一个信封。
“不知道,我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这个,正准备拆开看。”流离扬着信封。
“华丽呢?她没来找你吗?”徐扬发现化妆室里居然没有其它人。
“她在洗手间呢。”流离指着洗手间。
夏炎从她手中抽走信封,捏了捏,确定里面只是一张纸,便小心翼翼打开。
真是虚惊一场,真的就是一张普通的白纸,折成四折,根本没有什么异样,展开纸张,上面居然是一副连环漫画。
看到这个,徐扬脸色立即大变,他跟着夏子寒这么多年,心思非常缜密,而且对易玄多少有些了解。
易玄最喜欢弄这种事情,有时候要对付一个人之前,会画一副漫画送给对方,画上有行动的玄机,如果有人能够猜出来,就能避免一死,可是,从来都没有人猜得出来。
第一副漫画上面,画着一个女孩,站在一个诡异的分隔线上,左边是一片沙漠,沙漠上面有一只小狗温驯的贴在她脚边,右边是鸟语花香的草地,草地上也有一只小狗在看着她。
女孩的左脚站在沙漠里,右脚站在草地上,眼睛看着草地,左脚尖抬起,想要向草地这边走。
第二副画,女孩走到了草地上,可是沙漠却坍塌了,那只小狗被埋在沙漠里,窒息而死,一只血淋淋的爪子凄凉的伸在外面。
“这是谁放在这里的?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啊?”流离皱起眉头问。
夏炎看着这副画,若有所思,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徐扬的眉头紧紧凝结在一起,心跳得厉害。
华丽推着莫墨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夏炎和徐扬,有些意外,瞪着夏炎说:“我不是说了举行仪式之前你不能见流离的吗?这样会不吉利的。”
夏炎看着流离说:“我担心她,所以来看看。”
华丽这才想起徐扬刚才说有危险份子混了进来,看了看墙上的时间,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便对夏炎说:“你先过去吧,就要举行仪式了。如果你不放心,就让徐扬和我一起在这里陪着她们。”
“也好,麻烦你们了。”夏炎点头,看了看一直都闷闷不乐的莫墨,吻了一下流离的额头,转身离去。
流离将信随意的放在梳妆台上,坐在沙发上,看着莫墨黑着脸,轻轻的叹了口气,抚着他的头发说:“墨儿,你能不能别再斗气了?”
“你为什么要嫁给夏炎?你不管爹地的吗?”莫墨气愤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