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二

身份(二)

“我是冀王”拳头越来越近,言默急喊——

沉默——可怕的沉默,寂静的夜空似乎也感染了帐中的气氛,显的愈加沉寂,料峭春寒斜斜捋过对面的山坡,沉沉的月,余力不及的勉强遗给荒长的蛮草一丝近乎灰白的月辉.

夜将过,昼将来,也许正是这一方宁静称出了日的喧闹。

但,却有地方被隔绝在外——

帐中的空气因为言默一句救济,猛烈的蹦张起来,赵名绅的拳头成功的停在了言默鼻头前,让一直神经紧蹦的言默不禁松了口气,牙齿保住了,收回后缩的脖子,径直站了起来,毫不理会被他弄的呆傻的众人——

直到有人回过味来——

“你是冀王?”赵名砷呆呆的问了一句。

扫了惊讶过后随即沉下面容的众将一眼,言默点头。

“你真的是冀王?”声音沉下。

言默虽然感觉气氛不对但还是点头应下了,下一刻——

“好你个狐媚祸国的瘟神,今日让你出现在俺老赵面前,断没有放过你这个妖孽的下场”说完提着手中的青铜剑就擗了过来.

刚才还是拳头,这下升级青铜器了,一个软的一个硬的什么差别,言默叫苦不迭.

狐媚、瘟神、祸国、妖孽——

啊!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冀王的名声竟然这么差,早知道就拼着挨上几拳也断不搬什么劳神子的身份了,现在可好,那人手里可是白进红出,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你变三六十八瓣的冷兵器啊!

急急闪躲冲过来的剑。

“打住,”言默从刚才那个花白胡子老头后面伸出半个头来“我刚才开玩笑的”不望挂上大大的笑脸。

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希望古人千万不要欺骗他纯洁的感情——

“NND你到底TMD是谁?”赵名绅可算被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言默惹毛了,出口就是一句鄙言,手中的宝剑却刺不出去.

老将似乎也没有把言默帅出来的意思.

“来人还不把这个满嘴胡言的贼人拿下”李将军适时的喝了一嗓子,就见几个侍官奔了过来.

身前的老将这时却很识实物的让到一边,在言默哀叹自己的盾牌跑了的同时,沉声说道:”

杀”

一个单音出口,却给予的是最严重的命令,断人生死一句话而矣!

还没考虑好到底是哪种身份好的言默,这是才明白过来,无论自己是间作还是冀王,杀了最好.

一死百了吗?呵呵……

上帝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诚实的信徒啊!(你什么时候改信天主教的?某炽疑惑中——

当然是在得知佛连自己也救不了的时候——言默理所当然道,看某炽一脸疑惑,复不屑笑道:“佛教来源自己去查。”)

“慢,老将军,这——这不太好吧,我看此人纯粹为了脱罪才信口雌黄,耳且此人也不同于其他人,从他口中应该可以知道重要情报,还是将他交给卑职好好审问的好。”言默没想到竟然是那个李将军站出来,挽救自己的生命,好吧,他承认绝对这位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酷刑毕竟还没有抬到自己眼前——

姑且感激一下好了,看来冀王的身份是不能要了——

“不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冀王,更不是你西顺人”言默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放言道。

既然不能认身份,那么至少自己要有让他们留下自己的价值,总之,在价值利用完之前,他们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众人的眼光又一次集中到言默身上,不明白刚才还怯弱的只懂逃避的人,怎么一下子气度凌然,威势逼人起来。

二十一世纪的未成年人可谓是被保护的很好的,至少对于言默这样的一般家庭来说,并没有接触过什么所谓的社会黑暗,出车祸的时候也不过刚刚成年,整体也还是卷缩在高中时代,生活中除了课本实在也没有什么,即使在学校因为言语同朋友来上那么两招,也只是男孩子间的一种增进友谊,或宣泄郁闷的一种途径,毕竟打一架之后,即使有伤也是十分通畅的。

什么仇啊!恨啊!家国天下,民族荣辱,国事家事,那个轮得到他们操心,充其量不过口头喊喊,实无半分作用。

自从来到这里,种种遭遇,说是心伤不可否认,确实也有,随着年岁增大,奔波劳碌,甚至是在出了魔鬼谷后的努力求生,自己也可谓经历了不少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逃命,捉弄,提心吊胆,追杀,算计,阴谋诡计——

亲人,爱人,情人,前一段还添了个徒弟——

真真是精彩万分啊!

好歹猪肉也吃了,猪走路也看了,言默不认为自己打发不了面前这些将军参将。

胡说八道,东拉西扯,信口雌黄……哪个有用就上哪个好了……

注意打定,言默摆出傲然神态。

“言某人不妨告诉各位,今天要是言某在这里失了半根汗毛,明日蛮狄军队就会踏平这作大营,到时候众位只怕万死也难赎其罪。”话不必说的太清楚,一是提供广泛的想象空间,二是——言多必有失,言默还不想这么被乱刀劈了。

众人果然被言默骇住,死他们不怕,但如若被蛮狄踏过玉门……

“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将军脸色越加阴沉。

眼前这个文弱青年到底来自何方,其先沐梯田,后涉军政,所言所行无不高深奥妙,受用无穷,可他又为什么来到这里,试问哪个君主会放过如此人物?

梯田,水车足以让他享尽荣华,军事谋略更是可让他权势滔天——

实在也是这些人高估了言默,军事谋略在他来说是死的,梯田之策也是盗的,言默平凡不过如此,却也拥有近千年的视线,拥有近千年的精华,拥有近千年的历史……

两个迥异的时代,所产出来的人,注定是不同的,而这些微的不同,也就成了不一般的存在,不过,太高估或以常理对待言默的话,难免会吃些亏的。

亏大、亏小,就要看情况时势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吗!

言归正转,且说言默一语骇住众人,心里更是有底,自然也就更为从容,如果把这种心理理解为某种意义上的给点燃料就开染坊也无不可。

“我是谁,不重要,我也不为难你们,把我送到王都,见了顺王自然清楚。”等他见了他家美人,什么多解决了,省的这帮子人一会要打一会要杀的,他可不太喜欢座云霄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