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夜空只见闪电和脆响的雷声,雨悬在空中,就是不下,让人期待又害怕。是在蓄力,还是在慢慢消散。
本应是晚饭后体息的时间,车在飞驰,车里的人披肩执锐。作为一个退伍军人,杰伦爱德华更知道争分夺秒。
击穿车胎,飞刀传信。对方不是阻挠,而是在延缓他们前行,对方在布局,也可能在撤退。这些容不得他深思,一个不了解的人,思多只会徒添烦恼,武力才是敲开一切的答案。
远处路中间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与这黑夜显着格格不搭,人没有动作,只是直视着奔驰而来的车。
平静,仿佛在迎接死亡。
车没有降速,杰伦爱德华轻蔑一笑,果然还有后招,一计不成,总有后计。
他对自己决策,终于肯定,对方在拖延时间,延缓他们的任务,虚张声势。
油门踩了下去,没有多余的车鸣,寻死的人不会闪,怕死的人只能装腔作势,虽然白衣人的手已扬起。
是飞刀,破空而来,直指主驾驶。这次的目标不是车胎,而是人。
杰伦爱德华没有转向行驶,而是直面迎接,仿佛要同归于尽。
刀破窗而入,人被撞向黑暗,杰伦爱德华低头躲过飞刀,刀刺在了靠座,一切在预料之中。
一切又像在预料之外,几声刺耳的刹车声,萦绕在黑夜。
白衣人还有同伙,由于车速过快,车胎被损,司机虽反应灵敏,还是避不了几车相撞。
踢开车门,杰伦爱德华对着黑暗处,就是一顿狂扫,肯尼也随上。没有目标,四周皆是目标。
枪声持续了三十秒,就算是鬼也是够打成了筛子,没有痛叫,更没有所谓的反击。
队员陆续从车里下来,有序的排成两列,持枪环顾四周。几车相撞,车损,人员并无大伤。
可能是心惑作祟,肯尼绕到被损车胎旁,又是小刀,又缠着纸条。他不确定要不要交给队长,一只手却夺过纸条。
杰伦爱德华看着纸条内容,这次他没扔掉,反而折好,放在口袋。
表情严肃,自己方的底细,对方了如指掌。而对这神秘的主的使者,却知之甚少。
迎着风,杰伦爱德华发出执着的口令,"全员跑步前进"。
离目标地还剩三里,机会稍纵即逝,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执着,可能生死予他已无意义。
前面路的分叉口,穿过两辆飞驰的卡车,车很新,围着绿布,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里面的人也看不到外面的风景。
车里的人,用手在脸上涂抹,色彩遮住了真容。特种兵,防恐特种兵。
韦科德坐在副驾驶,霍森开车,两人无交流。这是一次无备案的行动,纯属各人行为,不出事还好,出事了谁都背不了锅。
紧慎,一再紧慎,在五分钟前,韦科德还收到信息,陈真还未离开,不过东西已收整。
时间,在与时间赛跑。
随着最后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终于开始下雨,雨很小很慢。
宿地灯火通明,似在迎接远来的客人,韦科德坐在凳上,看着桌上的纸条。
一字一字,陈真的计划全在纸上,简而易懂。借刀杀人,借那群退伍兵的手,也可以说借他手,两虎相争。
他不知道陈真为什么留下计划,挑出手机,他早已安排一个小队,从后面围上。
既然有过失败,韦科德怎会再掉以轻心,你有金蝉计,我有黄雀拳。
电话响了一阵,等侍的心终于平定,电话通了,韦科德急迫的问,“情况如何,人抓到没有"。
那头的人没急着回答,还咳了两声,像在调整状态,接着干脆熟悉的声音传来,“每人两百万,24小时到帐,过时不候"。
韦科德强忍着骂娘的冲动,他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的棋盘上。人不怕棋逢对手,就怕对手永远棋高一筹。
挂断电话,没多余话语,他知道这时什么最重要。如果陈真留下的计划是真的,那群退伍兵,应该正在向这靠拢。
韦科德收拢士兵,必须严禁开枪,不能有***,一旦点燃,事态将一发不可收拾。
杰伦爱德华他有过接触,那是几年前一次国际特种兵交流赛,两人有过会面。M国和y国算得上好盟友,所以私底下大家甚欢。
一,二,三,四,队伍两排正清楚的报着数,作为副队长霍森,不明原因,仍严格的执行命令,虽然外面飘着雨。
"报告,队员三十六名全到",霍森边行礼边说,声音洪亮。
韦科德向前迈出一步,微微点头,人齐就好,只要人不出事,什么都能交待过去,钱他有很多门路弄到。刚想下达严禁开枪的命令,隔壁的屋檐下飞射出两道火线,直飞外面。
是火进筒,谁他妈的在发射,韦科德来不及思考,"快散开,敌袭",急迫的声音传开。
天空中一道道火线,接着是房子倒塌,战火莫名的开起,枪声撕裂着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