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陈年旧事

于是灵虚道人给玄木大师将其一段辛酸的往事。(二胡该起了啊!)

这灵虚道人原本家境贫寒,一无势力,而无背景,就是那种所谓的软柿子,经常受人欺负。因此灵虚道人对那些达官贵人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甚至算是一直在仇恨他们。虽然作案后有一些不忍,但也仅此而已。毕竟灵虚道人虽然本心不坏,可环境是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一个从小生活在压迫之下的人,能够不被奴性就算大辛了,你难道还能奢求他对欺负他人感恩戴德?

有一天,这灵虚道人被几个街头恶霸围殴,那几个恶霸在当地出了名的难缠,连当地的官府也不敢随便治他们的罪,不为别的,但他们的背后几个家族也能让牙塔帝国的最高层心生忌惮。当时的灵虚道人只是一个平民,他的生死有谁会在乎?

所谓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何况,泥人还有几分血性,当一个人被完全激怒后,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不计后果的,没有该做与不该做,只有想做与不想做。被完全激怒后的灵虚道人显然失去了理智,盛怒之下杀死了秦府的一个家丁。这家丁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不想灵虚道人根本不买他的帐,糊里糊涂的就命赴黄泉,死之前,这家丁唯一的念头就是:“为啥俺的运气就这么背呢?”

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这灵虚道人虽然杀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家丁,可家丁的背后可是秦府啊!秦府的府主虽然愤怒也没有说什么,他觉得这样一个恶丁死了也就死了。活着反而是个祸害,早晚会带坏少爷,可他不知道是,他的宝贝少爷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

秦府的少爷名为秦西门,平时在外作恶多端,却十分惧怕自己的父亲,也就是秦家的家主秦广,因此在家时也老老实实。碍于秦府的权势,当秦西门在外做了坏事时,也不敢有人到秦府去告状,即使有,也能被他的娘亲秦夫人摆平。这样一来秦西门就更加嚣张,只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稍稍收敛一些。

这秦少爷听说自己的家丁竟然被杀了,虽然和家丁没什么感情,但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区区一个平民竟然敢欺负到他的头上,让他怎么能够咽下这口鸟气?当下带领十几号人去找灵虚道人“了却恩怨”。这灵虚道人事后也会觉得害怕,当时杀那家丁的时候,完全是失去了理智,他心里也明白,秦家那恶霸少爷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到时自己会死的很惨。万般无奈之下,灵虚道人只好逃进一座荒山。

而灵虚道人的命运也就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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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塔帝国的南方是一处浓密的森林,名为落日森林,在森林的内部只看不见太阳的,只有一点昏暗的光线,这里参天古木随处可见,从来没有人能够穿过这座森林,曾经有人试图进入森林的内部,但进去的人却从来没有再出来过。因此落日森林还有一个更加恐怖的名字——死亡森林。

毫无疑问,森林的内部是接近死寂一般的存在,地下的枯叶不知积攒了多少年,足能将一个人埋在枯叶下面。偶尔有几只不知的鸟类扑棱着翅膀,发出死亡一般的声音,一听之下,不禁毛骨悚然。在这儿即使没有其他的危险,也不会有人安然穿过这片森林,如此压抑的环境,人不疯才怪。

这一天,沉寂之地中忽然出现一个少年,少年的模样很狼狈,脸上满是灰尘,身上的衣服也都被荆棘划破了,有些地方还渗出一点血丝。这少年不识别人,正是出逃的灵虚道人。此刻他正行色匆匆,满脸慌张。

那天,为了避免落入秦西门的魔掌,就离开了自己家乡,逃到帝国南方。哪知,秦少爷根本没打算放过他,派了一些人专门去追杀灵虚道人。灵虚道人虽然抢先逃跑,但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哪比得上秦府的人,逃跑了两天以后就被那些人给追上了,情急之下只好逃进了这片森林,追杀他的人在灵虚道人进入森林之后也没有步步紧逼,死亡森林的名声可不是虚的,因此他们只是在远处堵截,防止灵虚道人逃掉,当看见灵虚道人渐渐进入森林的深处时,那些人就逐一离开。他们可不认为一个毛头小儿能在森林的内部生还。基本上可以说灵虚道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那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呆在这儿也没有必要,于是就打算回去复命,在这森林里多呆一会儿就多有一份危险,自己的小命可金贵着呢!

灵虚道人一个人在树林里疯狂地逃窜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下来。环顾一望,四周都是树墙,好在没有发现追杀他的人影。但他的心马上就凉了,他对这里一无所知,有时候,未知的一切才是最可怕的。灵虚道人小心翼翼地前进,自己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哪怕再危险,也要尝试!

一米……两米……一丈……十丈……

灵虚道人渐渐走远,渐渐地融入了那一片绿色的世界,而未来的一切都不可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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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知道,死亡森林的内部还有一处人间仙境,这儿有花有草,有木有石,有高山有流水,最突出当然是在这儿有一处小型的瀑布,这里也就是被后来人称之为空灵谷的地方。

说这空灵谷是一处人间仙境,并非是她如何如何地美,而是相对于落日森林那压抑的氛围而言,走进空灵谷,在落日森林里的那些压抑也就一扫而空,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对于那些在森林里饱受煎熬的人来说,这样一出地方,说他是人间天堂也当之无愧。不过,可惜的是,因为没有多少人能够穿过死亡森林,这里的风景是没有多少人能够欣赏到的。然而不多不代表没有,总有一些人运气好的特别,能够安然地从死亡森林走出。显然,灵虚道人就是这样一个好运的人。

在死亡森林穿行了三天,灵虚道人终于活着走了出来。等他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完全是在靠一股意志在支撑。当灵虚道人看见空灵谷时,立刻就晕倒了,三天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一直处在生死边缘的人可丝毫也不敢放松,精神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之中,突然放松,所有的坚持顷刻间就化为乌有,没有了精神的支持,人自然就倒下了。

昏迷中,灵虚道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忽然有了一身不可思议的本领,腾云驾雾可以随心所欲,翻山倒海也是只手而为,又梦见自己被满天下的人追杀,最终死在乱刀之下,正在这时侯灵虚道人从梦中惊醒。

“呼”灵虚道人长嘘一口气。

“还好只是一个梦”,灵虚道人有些后怕地想到。

“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灵虚道人使劲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别想了,还是先找一点吃的吧!”灵虚道人摸了摸早已咕咕叫的肚子,自言自语道,颇有一些无助,要是知道自己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他也就不会这么想了。

醒来后的灵虚道人有些庆幸,认真地打量着这一片空谷,风景果然这边独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得不说,空谷中的空气味道很好闻,有一股泥土的芬芳,还夹杂着淡雅的清香。随便寻来一些野果充饥,好好休息过后,灵虚道人也渐渐从逃生的喜悦中醒了过来,漫无目的地在空谷中走了一会儿,是时候考虑一下实际问题了,灵虚道人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环境过后,同时也发现这里似乎没有出路。

“哼!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我能从死亡森林中走出来,就不信不能走出这座空谷。”灵虚道人对自己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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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不会永远把厄运降临到一个人头上,同时,也不会永远眷顾一个人。西方有一句谚语,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也给你打开一扇窗,反过来说也成立,上帝在打开一扇窗的时候也给你关上一扇门!

也许在灵虚道人跨出死亡森林的时候,好运就悄悄地离开了他。

在空谷中寻找了两天后,灵虚道人不仅没有寻找到出路,还遇见一只正在觅食的饿狼。于是两者就在这空谷中追逐起来。虽然灵虚道人不能彻底摆脱野狼,但那只狼也不能马上追上灵虚道人,不是说灵虚道人的速度有多么快,也不是说那只狼的速度有多么慢,只是两者有本质的区别,一个在为一顿午餐而追逐,另一个在为一条生命而奔跑。

野狼一时之间不能追上灵虚道人,并不代表永远不能。

狼是世间最为坚韧的一种动物,为了和对手比拼,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人有人的操守,狼有狼的尊严,通常不捕捉到猎物是不会罢休的,他决不允许有猎物在自己的口中逃脱。

在追逐了好半天后,灵虚道人终于力尽,停了下来,那只狼见灵虚道人停了下来,出于谨慎他并没有立即扑上去,而是在一旁假寐,见到狼也停了下来灵虚道人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心道,终于有时间可以喘口气,过了一会人灵虚道人又继续走。他总不能在原地等死吧。

这屋漏偏逢连夜雨,走了一会后灵虚道人发现前面尽然没有路了。只剩下一条宽阔的大河,河水湍急,你不敢想象,人若要不小心掉进河里还能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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